陸寒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季存風等人面前。

“二位,他就是陸寒,就是他坑了我一家,請二位為我做主!”季存風指著陸寒撕心裂肺得喊了起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陸寒對季家乾的事兒如同幹掉季存風父母。

顧倩美眸異彩連連,嬌聲一笑:“呦,這姓陸的還挺養眼呢,這體格……嘖嘖嘖,如果滾個床單,想必味道不錯呢。”

說著,她檀口微張,小巧的香舌輕輕舔舐著嘴唇。

這刻意的誘惑看得季存風喉嚨發乾,這騷娘們真的懂男人的想法啊。

楚飛一向看不慣搭檔發騷的樣子,冷冷道:“顧倩,這姓陸不久前剛剛敗在我手裡,一個內勁境界罷了,你什麼時候對這種弱雞也感興趣了?”

顧倩白了楚飛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對我沒興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咯。”

“哼!”楚飛冷哼一聲,“咱們還是少說點兒廢話,先把姓陸的殺了!”

“對,先幹掉陸寒!”季存風獰笑道,“陸寒,你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得罪我季家,得罪我季存風。”

楚飛擺擺手,截斷季存風放狠話,他淡然道:“陸寒,你是我手下敗將,師妹請我出手教訓你,我才留你一條命。但你不該毀掉我特調部成員的家族聲譽。死在我和顧倩兩位宗師之手,是你的榮幸。你招惹特調部的人,這就是取死之道,裡面是你的父母,留遺言吧。”

“小寒,快走啊!不要管我們!”陸衛國用盡全身力氣大吼。

“孩子,好好護住你自己,遙遙就拜託你了!”田秀芳流著眼淚大喊道。

季存風哈哈大笑:“我艹,原來生離死別的都這麼感人麼?我都被感動了,嗚嗚嗚……”

裝模作樣得哭了兩聲,季存風滿臉猙獰道:“陸寒,你死了之後,我會送你父母和你團聚的,你妹妹……也不會等太久!”

陸寒的視線緩緩掃視楚飛季存風幾人,淡淡道:“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這句話斬釘截鐵。

空氣中隱約有金石之聲,鏗鏗然。

楚飛陡然眯起眼睛,感到一股沒來由的威脅。

“呵呵,區區內勁,口出狂言,本座這就送你歸西!”楚飛身形一動,半步宗師的力量沛然爆發。

一股狂風平地而起,席捲著楚飛朝陸寒急速衝去。

以他堂堂半步宗師的威力對付陸寒一個內勁,殺雞用牛刀。

陸寒輕嘆一聲,緩緩抬起右手,五指張開,掌心朝向楚飛,彷彿《駭客帝國》中救世主尼奧凍結子彈的那一幕。

滿臉森寒的楚飛已經到達距離陸寒三米的位置,他本可以隔空發出真氣,將陸寒直接殺死。

但是這一刻,他面色鉅變。

陸寒的那隻手,彷彿遮天蔽日的巨獸,一股遠超自己的強悍力量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

“你不是內勁……你不是!”楚飛失聲大叫。

終究是有見識的,瞬間明白陸寒之前敗給自己竟然是裝的。

“半步宗師,土雞瓦狗耳。”陸寒慢慢攥起拳頭。

楚飛雙腳離地,痛苦掙扎著。

“饒命……饒命啊!”他發出最後的嘶吼,他覺得自己下潛到了萬米深海,就要被恐怖的水壓活活擠死。

陸寒猛然攥起拳頭。

“嘭!”

楚飛身上血色迸發,陡然爆開,散成一大團血汙,連碎片都不剩。

但因為四周強大的氣息擠壓,這團血汙竟然詭異得懸浮在距離地面一米高的位置。

直到陸寒收回氣息,血汙才瞬間落地。

彷彿一大盆豬血被潑在地上。

半步宗師,屍骨無存。

“啊!”

顧倩和季存風同時驚恐尖叫起來。

堂堂半步宗師,竟然在陸寒手下一招都扛不過去,這是什麼恐怖小說情節?

顧倩反應終究快一些,掉頭就跑。

半步宗師全力逃跑,速度也是極為驚人,幾乎化成一道殘影。季存風下意識跟著狂奔。

陸寒身形一晃,如御風飛行般,瞬間滑出二十米開外,追上兩人的同時雙手齊出,像抓小貓後頸一樣,擒住兩人脖頸,帶著他們回到車間內。

扔下兩人後,陸寒走到父母身邊,手指一劃,切斷了綁縛老兩口的堅固繩索。

“爸媽,你們沒事吧?”陸寒給二老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傷到才輕鬆了一些。

“爸,你帶著我媽趕緊走!”陸寒催促道。

“可是……他們兩個……”陸衛國看著癱在地上的兩人,有些猶豫。

“爸,交給我。”陸寒淡淡道。

陸衛國自然知道兒子要幹什麼,局面已經翻轉,那兩人的小命被兒子掐在手裡。

“老伴,我們走。”陸衛國拉著頻頻回頭的田秀芳快速離開廢棄廠區。

接下來的一幕,他能猜到,但不想看到。

過了一分鐘,陸寒接到了廠門口吳遺策派來的接應人的電話,確定父母已經安全上車離開。

陸寒結束通話電話,居高臨下看著季存風和顧倩兩人。

“你們兩個,想怎麼死?”陸寒冷冷道。

季存風渾身冰冷。

在他看來,陸寒是玩弄人心的惡魔。

他玩弄了楚飛,讓楚飛以為對陸寒是碾壓優勢,結果卻被陸寒打成虛無。

相比楚飛臨死前,心中一定充滿著疑惑和驚恐,以及對陸寒的無邊恨意吧?

“陸寒,我給你錢,我給你女人,你放了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季存風哆哆嗦嗦道。

陸寒呵呵一笑:“以我父母為要挾,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季存風瞬間愣住了。

沒錯,自己差點兒就弄死陸寒爹孃,他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陸寒,你不得好死!”想明白這一點,季存風的表情陡然猙獰起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下一刻,他的身體被陸寒拎起來,輕輕一甩,扔到剛才綁縛陸家老兩口的床板上。

姿勢和陸衛國一樣,腰部對準鋸齒。

“不……不……不!”季存風瘋狂嘶吼著。

但是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嗡!”

陸寒親自推動床鋸向前。

“陸寒……啊!”

顧倩嚇得閉上眼睛。

鋸齒切割骨骼血肉的聲音,季存風慘叫聲和咒罵聲同時響起。

下一刻,陸寒關掉了電源。

床鋸停止工作。

季存風從腰部被一分為二,血液奔湧,但他一時半會還無法死去,只能無意識得抽搐著。

死亡,對他而言,反而是奢侈品。

腰斬,才是最殘酷的刑罰。

陸寒離開床鋸,來到顧倩面前,笑道:“該你了。”

“求您饒過我,我就是您的人!”顧倩咬著牙,勉強抬起一隻手,撤掉了胸前釦子。

洶湧風光,瞬間逼向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