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水流沖刷著陸寒的身體。

顧玉瑤沒有絲毫羞怯,大大方方得以“侍女”身份伺—候陸寒。

身為天龍會少主,陸寒本應有特權。

比如,會里會為她準備女性生活助理,其實就是平時幹活,關鍵時刻伺—候少主的女人。當然這中間不存在強迫,所有伺—候過少主的女人都有資格加入修行人的行列……如果姿勢不太差的話。

但陸寒從未用過這種特權。

所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狀況從未在他身上出現。

陸寒始終將自己當做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憑什麼讓和他一樣的普通家庭的女生伺—候自己?

正因為如此,顧玉瑤溫柔體貼得照顧陸寒的時候,他還有些不適應。

衝完水,顧玉瑤為陸寒塗沐浴液,纖纖玉手上上下下在陸寒強健的肌膚山遊走,不放過任意一寸地方,忽然她噗嗤一聲笑了。

“陸寒,少主大人,你怎麼還起了雞皮疙瘩?”顧玉瑤美眸流轉,小臉暈紅,格外動人。

“咳咳……不習慣被人這麼伺—候。”陸寒乾咳兩聲,掩蓋自己的侷促。

“哈,堂堂少主還這麼害羞呢?”顧玉瑤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笑起來沒完,身體伴隨著笑聲微微顫動,某個部—位格外引人注目。

“我什麼事都是自己動手。”陸寒認真道。

顧玉瑤的視線從他平直寬厚的肩膀一路向下,掃過他結實卻不誇張的胸肌,以及線條分明的腹肌,直到視線忽然停住……

顧玉瑤嚥了一口唾沫,微笑道:“自己動手的事,也包括……這個麼?”

說著,她調皮得彎曲中指,然後彈了一下。

“嘶!”陸寒身體一顫,無語道,“你幹嘛?”

顧玉瑤咬著嘴唇膩聲道:“嗯……不是都說好了,去床上麼?怎麼,忍不住了?”

“你簡直是……”陸寒徹底沒詞兒了。

挑—逗的是她顧玉瑤,現在欲拒還迎得還是她顧玉瑤。

“你的服務很棒,現在我可以沖水了麼?”陸寒只能扭轉話題,一本正經問道。

“哎呀,我忘記還有個地方沒有抹沐浴液了。”顧玉瑤低呼一聲,又在手心裡擠了一—大團黏糊糊的沐浴液。

她的嬌—軀慢慢靠近陸寒,手卻慢慢放了下去。

“我來咯。”顧玉瑤雙手向前一送,抓住了某樣存在。

“嗯……”陸寒的身體瞬間緊繃。

“哇……好硬。”顧玉瑤眨眨眼,“我是說……你的肌肉,你可不要想歪了呦。”

“你快點……”陸寒低吼道。

“你不要著急嘛。”顧玉瑤抓住了陸寒的弱點,笑眯眯道,“我想起了《琵琶行》裡的名句,你要不要聽聽?”

“什麼名句?”陸寒的呼吸變得粗重,想要一口將顧玉瑤吞下去。

這個女人卸下了騎牆的包袱之後,簡直就是一個妖精。

“就是那句——”顧玉瑤朱唇輕啟,檀口微張,柔滑的小香舌在編貝般的牙齒上慢慢掃過,“輕攏、慢捻、抹、復挑……”

隨著極有節奏感的唸誦,顧玉瑤的手部動作也和所念誦的詩句描述的動作趨於一致。

陸寒只覺得全身血液衝上頭頂。

雙腳緊緊摳著地面。

沐浴液粘稠絲滑,玉手無處不在,眼前佳人吐氣如蘭,媚眼如絲,不時咬著嘴唇發出充滿挑—逗意義的聲音。

陸寒知道,她在挑戰自己。

有些女人天生喜歡決定一切,哪怕在男女之事上也不會屈從於男性的主動,看來,顧玉瑤就是這種女人。

首鼠兩端搖擺不定的是她。

做出選擇立刻獻身的也是她。

一旦買定離手,顧玉瑤就會變得又主動又瘋狂且充滿攻擊性。

“夫君大人,如果你忍不住在這裡要了我,你可就輸咯。”顧玉瑤眨眨眼,笑容令人迷醉。

哪怕兩人馬上就要發生實質性的關係的前夕,顧玉瑤依然在試圖獲取主動權,試圖掌控事情的發展過程。

陸寒笑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兩人肌膚相貼,陸寒一身沐浴液也蹭到了顧玉瑤身上,後者呼吸忽然急促。

“輸?怎麼會呢。”陸寒淡定一笑,“剛才辛苦你伺—候我,接下來該我回報你了。”

“啊?”顧玉瑤眼中閃過一絲羞澀,轉瞬間就恢復了昂揚的鬥志,幾乎咬著陸寒的耳朵道,“你放心,我才不會主動求你要我,你用再多的手段也沒用,我很能堅持。”

陸寒笑著點點頭:“那看來,我只能用失傳的絕學陰陽素女針了。”

“你還打算用針扎我啊?”

“以手指為針,保證讓你舒服透頂。”陸寒胸有成竹得一笑,雙手擠好沐浴液,撫上了顧玉瑤的肌膚。

經過她柔弱無骨的香肩,陸寒手指力度適中,藉著沐浴液的潤滑捋著她雙臂一路向下。

然後是顧玉瑤線條流暢的背部,肋下位置……

陸寒很“君子”的避開了顧玉瑤的關鍵部—位,這裡捏捏,那裡摁摁,偶爾手指還會停在某處穴位轉半圈。

對比顧玉瑤赤—果果的挑—逗,陸寒顯得“素淡”很多,彷彿他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按—摩師,替顧玉瑤鬆弛肌肉,刺—激血流。

可是,在陸寒如此正經的手段之下,顧玉瑤卻越來越不堪。

她的臉幾乎要燒起來。

她的腿開始顫—抖,不自覺得相互摩—擦,她需要靠在陸寒身上,否則一定會癱軟在地。

她的心快要跳出身體。

她的每個細胞都在催促她佔有眼前的男人。

“顧玉瑤,難道你就要輸了麼……不……不能。”顧玉瑤對抗著如潮水般襲來的欲—望,努力讓自己清醒。

她的驕傲讓她想要掌控一切。

她不要成為陸寒的附屬,她要……可是,什麼都沒有用了,意亂情迷間,顧玉瑤已經主動奉上了香吻,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揉進陸寒體內。

她晃動著腰肢,希望陸寒能夠接受到她求歡的訊號。

她撓抓著陸寒的後背,呢—喃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詞彙。

討厭啊……陸寒說的那個什麼什麼素女針的手法,為什麼這麼厲害?

“陸寒,我輸了……求你。”

最終,顧玉瑤繳槍了。

水,沖刷著兩人的身體。

顧玉瑤如一灘爛泥一樣任由陸寒替她清洗身體,然後抱著她回到了臥室。

鬆軟的床,馬上就要變成了男人和女人的戰場。

顧玉瑤媚眼如絲,嬌—羞萬分,彷彿等待君王臨幸的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