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宗族?”

陸寒心中一動,不會是齊美音的齊氏宗族吧?

“你們齊家?沒聽過!”陸寒故作不屑,開始釣魚,“有什麼名人,說出來聽聽?”

水笙冷冷道:“別人不知道,我就知道一個唱歌的明星,叫齊美音,是齊家的支脈,經常被拿出來說事兒。”

陸寒點點頭。

行了,這就對上了。

別說齊氏宗族,就連雲城齊家對齊美音都呼來喝去,想把她變成籌碼送到男人的床上換取利益,可想而知這個齊氏宗族是一個什麼德行。

“既然知道我們齊氏宗族的背景,那就老老實實交出地皮,對大家都好。”眼鏡男冷冷一笑,“青山派這點兒家底兒,不夠齊氏宗族一頓飯。”

水笙一看被打傷的弟子,怒不可遏:“不知道齊氏宗族收我這塊地用來幹嘛?”

今天夠倒黴了,沒想到回家還有這種破事等著自己。

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呵呵,你就是水笙?”眼鏡男淡淡一笑,推推眼鏡道,“這塊地還不錯,宗族準備新建宗族祠堂,這是合同,你簽了吧。”

眼鏡男的一名手下遞上一沓檔案。

水笙沒有伸手去接,盯著眼鏡男道:“這是我們青山派的道場,不賣。”

“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嘛。”眼鏡男呵呵一笑,“青山派小貓三兩隻,佔據風水寶地卻發展不起來,著實可惜。還不如讓利益最大化,你們拿錢,我們收地,雙贏。”

“多謝好意,不賣,您請回。”水笙硬邦邦得回應。

眼鏡男面容一冷:“水掌門,你這麼固執,以後怕是還會吃很多苦啊。”

水笙眉頭一挑,眼睛眯起:“那三家聯合給我挖坑,不會是你指使的吧?”

眼鏡男冷哼一聲:“水掌門,宗族的耐心是有限的,給你最後三天收拾,時間一到,我們就來收地,走。”

“錚!”

水笙拔刀攔在對方面前:“打傷我門人,就想走?”

“掌門,稍安勿躁。”陸寒卻一把拉住水笙。

“韓路,你?”水笙愕然。

陸寒望著眼鏡男笑道:“你們來收地的時候,最好帶上所有能帶上的高手。否則的話,你們宗族不但收不到地,還會把臉丟盡。”

“艹?你是誰?”眼鏡男笑了,“你教我做事?”

“隨你怎麼想……”陸寒淡淡道,“留下醫藥費,人就滾吧,記得我的話。”

“傻逼東西,兄弟們,走。”眼鏡男根本懶得搭理陸寒,帶人準備離去。

陸寒單手一圈,一帶,就彷彿太極拳裡的推手,只是陸寒做出來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美感。

“咔!”

脆響過後,眼鏡男捂著肩膀哀嚎起來。

他的肩膀脫臼了。

“弄他!”眼鏡男大吼。

黑衣人朝陸寒一擁而上,水笙還沒來得及加入戰團,就看到陸寒如閒庭信步般鑽進黑衣人的陣營,雙手彷彿在變魔術,抬起、落下、交錯……

“咔咔咔……”

脆響不停,極富節奏感。

幾個照面之後,一群黑衣人都和眼鏡男一樣,統統被卸掉了肩關節。

水笙和弟子們全都統一表情——張著嘴,瞪著眼,彷彿木雕。

大家都是武者,自然知道陸寒這一手的牛逼之處。

卸掉關節不難,難的是隻卸關節,其他部位不傷分毫。

“把錢都拿出來。”陸寒笑呵呵得揪住眼鏡男的耳朵,“別逼我上手段。”

“我給,我給!”眼鏡男忙不迭得掏出手機,狠狠盯著陸寒,“你這就把齊氏宗族得罪到死了。”

“齊氏宗族……又算什麼?掌門,亮出你的收款碼。”陸寒笑道。

“啊?好……”水笙微微一愣,立刻照辦。

“一人一萬,轉賬!”陸寒一腳踹在眼睛男身上,後者乖巧得如同小松鼠般捧著手機小心翼翼給水笙轉錢。

聽著到賬提示音,水笙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了起來。

以後的麻煩以後再說,今天拿到錢先給弟子們治傷。

本以為要打贏了混戰才能拿到對方的賠償,或者打輸了,什麼都拿不到。

沒想到“韓路”這麼輕鬆就拿到了賠償。

眼鏡男和那群黑衣人就像是被拎著過堂一樣,一個個從水笙面前過,刷卡,支付。

支付一個,關節復位一個。

水笙悄悄看了一眼“韓路”,後者正在給某位轉賬完畢的黑衣人接骨。

只見“韓路”雙手抓住對方手臂轉了一圈兒,一扯,一頂。

“咔!”

關節成功復位。

動作瀟灑,表情淡定,一派大家風範。

“不愧是大宗師啊。”水笙羨慕嫉妒恨。

看看人家韓路,

從眼鏡男到黑衣人,這群人就像是過堂一樣,老老實實走完轉賬接骨的程式。

最後,眼鏡男怨毒得盯著陸寒:“你等著,有你們好受的。”

“奉陪到底。”水笙玩了一個刀花兒,針鋒相對。

有“韓路”這位大宗師站臺,水笙雖然還有些擔心,但總歸有了一些底氣。至於賣地是斷然不可能的,青山派是她的心血,賣了地,門派就散了。

眼鏡男一行人離開之後,水笙深深忘了陸傑一眼:“我有話跟你說。”

倆人走進屋裡,陸寒沒把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問吧。”

“你為什麼幫我?我們之前沒有任何交集。”

“你是不是新收了兩名弟子?李末,劉紅魚?”

“你怎麼知道?是,我收了。”水笙握住刀把,一臉警惕。“他們入了我的門,就是我青山派弟子,你想要動他們,我就……跟你拼了。”

水笙本想說她就不客氣了。

但是一想到陸寒是堂堂大宗師,她只能改口。

“他們在麼?我想見見他們。”陸寒笑道,“他們是我的朋友。”

“怎麼證明?”水笙依然警惕。

“我有他們的電話……”陸寒向她出示了手機通訊錄。

水笙鬆了一口氣,卻接著一臉疑惑:“你既然是他們的朋友,難道不知道他們的狀況?”

“我們有日子沒聯絡了。”陸寒淡淡道,“在山上,我正好聽你說起劉紅魚的名字,才決定出手幫你的。”

“我就說嘛,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但是很抱歉……”水笙的表情凝重起來,“他們出門辦事的時候遭到不明人物的襲擊,陷入了深度昏迷,我請到了一位神醫的弟子給他們看病,然後就帶著人上山去打架了,現在什麼狀況,我還沒來得及問。”

“什麼?深度昏迷?”陸寒面容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