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敵人近在咫尺,她和有婚約的男人赤身裸體抱在一起。

兩人的唇吻在一起,共享同一股靈氣滋養。

這一刻,蘇伊人徹底拋卻心底恐懼,全心全意得沉浸在奇妙的境界中。

她十幾歲就在家族資源的加持下,進入內勁境界,也許是俗務纏身導致她沒空修行,也許是其他原因,蘇伊人一直困在內勁境界。

這一次靈氣灌入口腔,她竟然奇蹟般得感受到了瓶頸的鬆動。

她強壓心頭激動,任由那股靈氣執行小周天。

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如果和陸寒雙修,靈氣執行大周天,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破開瓶頸了?

這個羞人的想法一閃而逝。

眼前還有生死大局。

薛紅巾來到土丘之下,下意識扭頭朝上望。她不信陸寒在中了自己全力一掌之後能毫髮無損,可是現實卻在打臉。

她真的失去了陸寒的蹤跡。

地面的痕跡亂七八糟,根本無從分辨。

“嘩嘩……”

不遠處的樹冠忽然顫抖一下,薛紅巾面容一凜,身形陡然加速,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目標位置。

“轟!”

煙塵四起。

顫動的樹冠連同周圍的幾棵樹都在薛紅巾的掌風下被切得七零八落,現場一片狼藉。

土丘上的陸寒和蘇伊人依然和環境融為一體,沒有絲毫動作。

蘇伊人的身體微不可查得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睜眼觀察的訊號。

但是,陸寒的手指微微用力,陷入了她背部細嫩的面板。

蘇伊人立刻僵直,不敢再動。

這是陸寒的提醒或者說……警告。

果然,破空聲起,薛紅巾再次回到土丘之下。蘇伊人渾身冰冷。

幸虧陸寒經驗豐富,這種回馬槍太常見了,而自己的經驗不足,就會中計。

“轟轟轟!”

土丘之下的薛紅巾幾次三番一無所獲,開始發瘋。

雙手不停擊打在面前的虛空,周圍的植被被強悍的氣流撕扯得成一片狼藉,甚至有兩次轟擊距離陸寒蘇伊人不到兩米。

此刻,蘇伊人對陸寒的位置選擇佩服得五體投地。

除非,薛紅巾登上土丘,否則以對方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陸寒胸膛以上的位置。

虛空轟擊,一定不會波及他們。

薛紅巾終究有力頹之時,連續幾十次攻擊後,她確信陸寒不在周圍了,陰沉著臉朝遠處掠去。

聽著衣袂聲遠去,蘇伊人輕輕撥出一口氣。

此時,陸寒陡然睜開眼睛,往嘴裡塞了一把丹藥。

“轟!”

陸寒身形已經彈到半空,前方二三十米處,薛紅巾一臉駭然扭頭,驚呼:“靈清境?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

陸寒借用成瀟瀟的煉丹房,就是為了煉出關鍵時刻提升到靈清境的丹藥。

封鎖在手上的二十種奇毒是第一張底牌,嗑藥則是第二張底牌。底牌他還有,也許這次用不上了。

靈清境的速度幾乎是天人境巔峰的一倍。

二三十米開外的薛紅巾,對陸寒而言,近在咫尺。

而此刻,薛紅巾正處於被陸寒當面瞞過和對方境界提升的雙重震撼中。

她的反應,只慢了零點五秒。

但已經晚了。

陸寒的右手手掌,金光閃閃。

“噗!”

手指輕輕鬆鬆破開薛紅巾倉促間的防禦,刺入她腹部氣海穴。

薛紅巾身體劇震。

那是她靈氣的關鍵竅穴,陸寒是如何知道的?還有,他的手指為什麼堅若精鋼?這就是他的絕招麼?

氣海穴被破掉,薛紅巾的修為迅速從天人跌落到大宗師,然後是宗師、內勁……一路掉到普通武者境界。

薛紅巾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容顏也極速衰老,幾乎只用了幾秒鐘就成了五六十歲的模樣。

身強體壯

她驚天動地的氣勢已經消失不見。

站在陸寒眼前的只是一個身體微微有些佝僂的,氣血衰敗的中老年武者。

薛紅巾看著自己如枯樹皮似的手背面板,摸著自己深深的法令紋,抬頭紋,抓下一把白髮,嚎啕大哭。

天人境的女人依然是女人,強悍的修為、緊緻的肌膚、烏黑的長髮、秀美的容顏,薛紅巾全都要。

如今,修為被廢,容貌蒼老,青絲變白髮,從人生巔峰瞬間步入暮年狀態,巨大的落差讓薛紅巾生無可戀。

“陸寒,殺了我,你殺我啊!”薛紅巾淚流滿面得慘嚎道。

“殺你?那太便宜你了。你殺了四位無辜的雲城市民,我會把你帶到市民廣場的儀式現場,將你明正典刑!”陸寒怒道。

這件事還牽扯張衛城和李部長的賭局,陸寒自然要活得。

薛紅巾還想說什麼,陸寒一掌劈在她脖頸,後者昏了過去。

“陸寒,你怎麼樣?”穿好衣服的蘇伊人匆忙跑了過來。

“你別過來!”陸寒背對著她,肌肉線條明晰的倒三角背部微微顫抖,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陸寒……”蘇伊人不明就裡,纖纖玉指觸碰到陸寒的背部。

前者猛然轉過頭。

蘇伊人嚇了一跳。

陸寒雙眼通紅,瞳孔中燃燒著赤裸裸的慾望,他的鼻息咻咻,像一頭髮情的公牛。

“你走,快走……”陸寒吐著氣,用力將蘇伊人推開。

利用丹藥強行提升境界的惡果終於顯現。

狂猛霸道的藥力來得快去得也快,陸寒的傷勢終究壓制不住,熟悉的狀態出現了——靈氣暴走。

往日有李妙妃、徐霓裳替利用雙修的方式替他疏導靈氣,現在呢?

難不成要蘇伊人?

陸寒不能。

可是,短暫破鏡的反噬和傷勢的雙重加持下的靈氣暴走豈是易與?

陸寒一邊推開蘇伊人,一邊強行壓制體內狂暴的慾望,神智已經近乎失控。

迷迷糊糊間,蘇伊人似乎又衝上來想要幫助他。

“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軸?”

這是陸寒失去理智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青山下,密林中,天作被,地為床。

白浪翻滾,嚶嚶嬌啼。

強悍的雄獸狂暴粗野。

嬌弱的雌獸全力逢迎。

山風,才能香汗淋漓的肌膚表面吹過,拂起一片細密的汗毛。

許是山風送來涼意,蘇伊人劇烈戰慄起來,咽喉間盤旋著不知幸福還是痛苦的嗚咽。

直到……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