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的教學方式嚴格,嚴格就嚴格在他會一言不合就打人,幾乎全班都被他打過,打也不是那種打,就是拿著一個戒尺打手心,據上屆畢業生所說,在潘安教他們時就已經有了那個戒尺,別看戒尺挺短,但它打在手心上可是鑽心的疼。

所以這節課根本不敢有人走神,就怕一個不注意,潘安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戒尺伸在你面前了。

於是這節課格外安穩,裴鬱祁也認認真真聽了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下課了,林祺緊繃的神經剛鬆懈,就聽見周元弋說“祺哥,我是齊元弋,咱班的體委”說著他伸出了手。

“嗯,林祺”他禮貌的握了上去,一觸即分。

“那個…”就在周元弋想說什麼的時候,裴鬱祁插了進來“誒?老周你還沒去操場啊?”然後又看了看林祺說道“你們在幹嘛?”

“我正在準備給祺哥說,既然你來了,要遲到了還要帶隊我就先走了,把人帶過去啊。”說完就風一般衝向操場,只留下滿臉疑惑的林祺和無奈的裴鬱祁面面相覷。

“…是這個樣子的”說著裴鬱祁就又同以往一樣勾住他的脖子,邊走出教室邊說“咱學校呢比較關心學生身體素質,所以在每天下午的大課間,我們都要跑操,並不是同上午一樣規規矩矩的跑,下午這個比較變態…”裴鬱祁突然停下往前一指,只見操場上烏泱泱一群人逐漸排成一列。

“就是你眼前的樣子,我們全都排成一列,跑的時候兩中間不能小於兩米,小於兩米的等跑完後要單獨加三圈”裴鬱祁說完後用期待的眼光看著他希望看到他臉上震驚的表情,結果林祺不但沒有任何表情,而且還非常坦然的接受了。

震驚的表情沒在林祺臉上看到,但在裴鬱祁臉上看見了,他想過很多,就是沒有想到林祺會如此平靜,好像受罪的沒有他似的。

這時,他們看見人群中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朝他們揮手走近一看,竟然是宋韻清“喂!你們兩個怎麼也在?”

林祺臉上此刻終於有了一絲驚訝。“你怎麼也來了?”裴鬱祁同樣驚訝的問出口。

“嘿嘿,你們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喬初也來了,但是他把腿摔了明天才會到。”說著,兩個墨跡的大男孩終於踏上了操場。

站位置的時候經宋韻清的強烈要求,他們兩人站在宋韻清的兩頭,她解釋道“我也是第一次這樣跑,和你們認識別人不好提要求,所以你們儘量跑慢點。”

話落,廣播裡響起了跑步聲,各班的體委站在外圍記錄距離超過兩米的人名字。慢慢的,這條冗長的隊伍動起來了。

跑了差不多一圈,裴鬱祁聽到前面的宋韻清罵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服了服了我真的服了,傻逼學校怎麼還不倒閉,要死啊!!”

裴鬱祁聽後對安慰她說“好了大小姐,越說越累,快跑吧,要趕不上林祺了。”

宋韻清轉頭朝林祺喊道“林哥,咱慢點好麼,我真的跟不上啊”

林祺聞言腳步沒停,轉頭望一眼宋韻清又轉回去,然後說“宋大小姐的身體素質不行啊才一圈。”宋韻清欲哭無淚,沒反駁默默的拖動已經麻掉的雙腿。

雖然林祺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慢了一點,拉開了和前面人的距離。

操場中間有個一直指揮同學跑步的中年男人,他姓曹名字叫曹晚舟,是他們學校的副校長兼高二二班語文老師,一直在監督他們跑操。

“快快快快,周元弋你這麼快就不行了,別的班的要超過你了。同林啊,跑步的時候和寫作文的時候一樣慢啊。”他就這樣拿著個喇叭站在操場中間朝他們喊,畫面頗有喜感,但正在受罪的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此刻最恨的人無非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