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後山:

“宗主?宗主?”小雅清風站在我身旁,見我一動也不動,就喚道。“嗯,怎麼了?”忽然我緩過神來,抬起頭問道。“哦,也沒什麼事,就是看您在那發呆。”小雅回覆道,“不過宗主您到底在想什麼?”“沒什麼,就是想起這些年受過的苦,就…就”我轉過身去,哽咽地說道,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唉,也罷,你們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是。”小雅清風對視一眼,回道,便離開了。

思緒隨著微風,回到了五年前。

“姐姐,我好難受啊。”白月在我懷裡奄奄一息地說道。“妹妹,妹妹,你再堅持一會。我馬上帶你去找屍祖大人,你不會有事的。”我緊緊的抱著她,眼眶裡充滿了淚水。“姐姐,我不想離開你,我還想聽你講故事給我聽呢。”白月眼眶裡變得溼潤,漸漸的,漸漸的泛起了紅。“妹妹,妹妹,你不會有事,你不會有事的。”我緊緊的攥著她的手,騎馬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一個時辰前,眼宗內。

“妹妹,吃飯了嗎?”遠處走來了一名身穿淺紫色斗篷的女子。“姐姐?好端端的,你披個斗篷幹嘛呀?”白月走上前問道。“這個不用管,走啦,該回玄冥教啦!”我看著面前的妹妹,摸摸她的頭說道,“在眼宗待的還好嗎?”“嗯,可有意思啦!”白月乖巧地說道,“那姐姐你呢?”“我也還好。”我回復她說。“可我們不這麼認為哦,白聖女。”西門開口說道,西詩則一把揭開了我身上的斗篷。頓時,他們就看見我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大大小小的傷口在臉上,手上展現出來。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個度。白月看著我身上的衣服,眼裡充滿淚水,哽咽說道:“姐姐,父王他又罰你了。”我低著頭,抿抿唇,回道短短的一個字:“嗯…”白月聽到這短短的一個字,抱著我,無力地大哭,似乎要把我替她受過的罪都哭出來:“姐姐,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你一個人回去了。”她的淚水混雜著我身上的鮮血慢慢的慢慢的流了下來。“妹妹乖,不哭,都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傳出就不怕別人笑話。”我一邊抱著她,一邊安慰她。可是,她哭得更傷心,更無助了。黑白無常正想說些什麼,卻看見我擺擺手,面帶笑容,示意他們不要說話。他們看著面前的兩人,一個強顏歡笑,替妹妹承擔所有;一個痛哭流涕,怨恨自已,要姐姐替自已承擔所有;一個可以為了妹妹,付出所有;一個卻只想要姐姐,平平安安的生活,不要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已。

“哥哥,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幫白聖女處理下傷口啊?”西詩站在一旁問道。“應該不用,就憑大人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就是不想要麻煩別人而已。”黑無常說道。“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我想白姑娘應該會自已處理她姐姐的傷口的。”西門在一旁說道。

宗門外,“真是勞煩西門了,把她交給你照顧。”我穿上淺紫色的斗篷後,抱住了在一旁熟睡的白月,說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多謝。”西門在一旁說道,“話說回來,還得謝謝白聖女和二位無常大人能夠救我妹妹一命。”“其實,你妹妹這是先天性的,所以並沒有完全治好,只能說她只好了一半。”我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只要她現在好好的,我就知足了。”西門看了看西詩說道。“那我下回再想法子,看能不能治好她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我說道。“嗯,下回再見,不過,她怎麼辦。”西門指了指我懷裡臉上還帶著淚水的白月,說道。“沒事,一個懶蟲,就這樣帶她回去就可以了。”我用寵溺的眼神看了看懷裡還帶著淚水的白月,說道。就騎著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