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樹林裡還瀰漫著一層水汽,突然之間小鳥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轟的一起向遠處飛去,此時林子中,一對男女快速奔跑著,後面還跟著一群黑衣人。

不一會男女就被包圍著。

男子氣虛微喘,但額間的汗水出賣了他,可見男子正在極力掩飾他的虛弱,他雙手做出保護姿態,牢牢護住後面的少女。

少女心裡害怕,但眼神清冷,有一股說不出的倔強,她站在男子的背後,手裡死死握住一枚玉佩,像是下定某種決心,揚起手中的玉佩。

黑衣人們一見,想要衝上前去搶奪。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行動:“誰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摔碎了它。”

黑衣人們不敢輕舉妄動。

黑衣人頭子眼神一轉,帶著商量的語氣說道:“你們交出玉佩,我們饒你不死。”

“你當我三歲小兒嗎?你們生為大梁子民,居然通敵賣國,背信棄義之人不配得此玉佩。”女聲聲音不大,但卻有著一股威嚴在裡面。

“我說公主,如今都落魄了,還耍威風呢?你要是乖乖配合,兄弟們會給你一個痛快,哈哈哈。”

“哈哈哈。”黑衣人頭頭說完,後面的人也跟著猥瑣的大笑。

“你們大膽,你們...無恥。”中間的男子見黑衣人在調戲女子,忍不住破口大罵,但長久養成的涵養讓他罵得不痛不癢的。

“哼,一群叛徒,痴心妄想。”少女難得露出一絲情緒,死死拽著玉佩,眼神盡是憤怒,肖小之輩也敢妄想她。

黑衣人有人衝動上前幾步,被黑老大攔住,他只露出的眼睛裡要噴火,但也不敢輕舉妄動,此玉佩可召集千軍萬馬,要是在他手裡弄碎了,他也不會有好下場。

“公主,如今你也無路可走,只是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你要是主動交出,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你要是不識好歹,呵呵,我的兄弟們為了你可是吃盡苦頭,要是做出什麼事,我可是管不著啊。”

“廢話少說,我知你們圖什麼,給我準備兩匹馬,我就把玉佩給你們。”

“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老大利落的甩手,從手中飛出一把匕首,穿過少女的髮間,很快少女臉頰就出現一道傷口。

“要是不好好配合,這就是下場。”

中間的男子看見他保護的人受傷,瞬間暴起,抬起大刀直砍黑老大。

黑老大反應也快,快步上前迎戰,少女見狀,往林子深處跑去,其餘人迅速做出反應,不緊不慢的跟著少女。

只見男子打得越來越慢,黑老大像是戲耍猴子一般,不反擊,只防範,打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少女一路跌跌撞撞跑上山頂,很快就到被逼入了絕路,黑衣人們一起停下,半包圍似的把少女圍住。

“公主,你的弟弟們還在等公主團圓呢,公主難道不想他們嗎?哦,對了,還有你的父皇和母后呢。”

少女看了看手裡的劍,最後蔑視的瞄了瞄黑衣人,黑衣人也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攔住她。”

十幾雙手快速出擊,少女毫不猶豫揚起手裡的玉佩往下一摔,隨即便的抹了脖。

“快,告訴統領。”

......

“叮鈴鈴,叮鈴鈴。”

李安月再一次從夢中醒來,出了一身的汗,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時間,7:20。

李安月懵懵懂懂的起床刷牙洗臉,但是夢裡的那種感覺深深的烙印到她的身體裡。

那種面對絕境的絕望、赴死時的決絕、對保護之人的愧疚、國破家亡的悲涼,他們一起交織著困擾著李安月。

慢慢的,這些情感變成了不甘心,李安月受不了慢慢的低頭抱住自已。

這個夢持續一年的時間了,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能清楚地感覺到女子的情緒,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女子的名字。

熟練的開啟電腦,李安月看著昨天自已的搜尋記錄陷入沉思,搜尋欄裡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亡國公主有哪些”

毫無疑問,一點頭緒也沒有。

李安月煩躁的合上電腦,提起包包就去上班了。

“早啊,月月。”

“早呀,小米。”

簡單的寒暄之後,李安月才坐在她的工位上,疲憊感襲來,李安月抓緊吸兩口她續命的咖啡。

鄰坐的人看見李安月這煞白的臉,還有黑到下巴的黑眼圈嚇一大跳,划著椅子過來悄悄問道:“你這什麼情況,又做噩夢了?”

“哎,別提了,都有心理陰影了。”

“你要不然找個心理醫生看看,這一天到晚都做噩夢也不是事啊!”

鄰坐剛說完,眼角瞥見總監過來,悄咪咪的又劃了回去,假裝努力上班的樣子來。

“心理醫生”李安月嘴裡嘀咕著,等總監走遠,悄悄開啟網頁,搜尋a市的心理醫生來。

下了班,直奔最近的一個心理診所。

小吳正懶散的坐在前臺看劇呢,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門口徘徊,為什麼說她鬼鬼祟祟呢,因為這個人帶著大墨鏡,探著半個身子往裡瞧。

要不是看著人模狗樣的,小吳都要趕人了,收拾好儀容,做出最標準的迎賓笑容來:“您好,小姐,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李安月其實比較社恐,而且把自已的秘密告訴別人總覺得很沒有安全感,這也是她猶豫不決的重要原因,不過有句古話,來都來了。

李安月清了清嗓子:“我聽說你們這的薛醫生還不錯?”

“是的呢,您有預約嗎?”

“沒有。”

“沒關係哈,我去看看薛醫生有沒有空,您在旁邊稍等片刻。”

李安月有些掙扎著坐著等,過了幾分鐘,小吳就過來帶她去了診療室。

李安月看見薛醫生總有股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應該跟她很熟,但是她又確定不認識薛醫生。

“您好。”薛醫生看見來人神情透露出興奮感,但語氣卻又是清冷的。

“您好。”李安月有些不安的坐下,小吳送完人就走了,還貼心的關上門。

“您好,請問怎麼稱呼?”

“哦,我姓李。”

“李小姐,是這樣的,我這還是需要您的全名。”

“噢噢,我叫李安月。”

薛醫生在電腦上敲了敲,最後拿著本子引領著李安月到旁邊面對面擺放的椅子前面來。

“您好,李小姐,您有什麼煩惱呢?”

“額,是這樣,我陸陸續續一年多時間總是夢見同一個人。”

“哦,是什麼人?”

“不認識,是一個古代的公主,我總是夢見她被追殺。”

李安月感覺到薛醫生呼吸一頓,但很快就回歸正常,薛醫生邊寫邊問道:“是什麼樣的情況呢,周圍的環境是什麼樣的?”

“不單單隻有一個場景,我是從她第一次被追殺開始夢見,一直陸陸續續的夢見,跟連續劇似的,都是往後發展的,有些場景不會重複,有些會反反覆覆的重複。”李安月慢慢平靜下來,還聞見屋子裡有很香的味道。

“重複的場景是什麼情況呢?”薛醫生一直很冷靜的發問。

“是一些保護她的人死亡和失蹤的時候,會反反覆覆出現。”李安月描述這些的時候,心臟隱隱約約的疼痛,呼吸都有些困難。

薛醫生這次沒有第一時間提問,而是用筆敲著本子,一副思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