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著顧峰,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礙於面子,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是我的東西,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搶?”

“陳陽,我不是來買石頭的,而是來告訴你,這批毛料已經被查封了。”

“什麼?”不管是陳陽還是齊剛都是一臉的震驚。

陳陽冷冷地說道:“這只是一些石頭而已,你有什麼資格扣押?難道石頭還能犯法嗎?”

冷冰凝道:“我似乎沒必要向你解釋吧!”

“冷小姐,你是不是太囂張了?我是正經的生意人,你怎麼能說封就封?”

陳陽還真沒把區區一個女警放在眼裡,要不是看在她身份特殊的份上,他早就把她轟出去了。

冷冰凝拿出一張A4紙遞給陳陽,說道:“看清楚了,這是扣押令,你必須立即執行,把你的人都帶去接受審訊。等案子破了,我再跟你解釋。”

顧峰暗自點了點頭,這個小丫頭雖然看起來風風火火的,但是做事還是很有條理的,來之前,她就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證件。

陳陽看著冷冰凝手中的檔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如此。”

他指著顧峰道:“這個小王八蛋是葉闌珊養的小白臉,你跟著他過來,擺明了就是想要為葉氏集團打壓陳氏集團,你這樣的行為屬於違法的商業行為,我這就向上面舉報。”

“舉報也行,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要聽我的。”

陳陽說道:“我跟你說過,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商業行為,我可以選擇不配合。”

“陳陽,你是不是想要違抗法律?”冷冰凝冷著臉說道。

陳陽說道:“你們兩個趕緊走吧,不然我會把你們趕出去的。”

“陳陽,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冷冰凝沒好氣的說道。

陳陽冷笑一聲,說道:“冷冰凝,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逼我的?”

說著,他轉過身揮了揮手,道:“諸位兄弟,把冷大小姐請出去。”

他話音剛落,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便將冷冰凝團團圍住,其中二十人正是齊剛帶來的緬地毛料集團成員,另外三十人則是陳家的保鏢,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兇狠之色,顯然對冷冰凝的身份並不在意。

陳陽得意洋洋的說道:“冷冰凝,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有兩把刷子,但架不住人多啊,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我身後這幾個人的對手吧?”

顧峰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管是陳家的保鏢,還是毛料集團的人,他都能拿捏。

偏偏陳陽不這麼想,他覺得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實力遠超一般人,就算顧峰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陳大少,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們抗衡到底了?”顧峰笑道。

陳陽看著顧峰臉上的笑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道:“那又如何?我人多!這裡是我陳家的地盤,豈是你這種小王八蛋可以撒野的?”

“我看未必!”

顧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冷冰凝代表的是警隊,而陳陽卻想暴力抗法,這讓他覺得對方是不是瘋了。

陳陽揮了揮手:“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小王八蛋。”

他的話剛說完,那些人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只聽一聲刺耳的警笛聲響起,隨後十多輛警車開了進來。

警車駛入隔離區,將人群團團圍住。

陳陽目瞪口呆,他剛要以多欺少,對方就來了一大群人。

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從那些車上,跳下了上百名荷槍實彈的精英。

顧峰笑眯眯的看著陳陽,說道:“陳大少,你還想打嗎?要不要一起上?”

陳陽滿臉黑線,他可沒那個膽子去跟這麼多人對著幹。

“怎麼辦?”齊剛向前走了兩步,湊到陳陽耳邊問道。

“放心吧,我們陳家在洛城經營了這麼多年,還沒那麼容易被人欺負。”陳陽話音剛落,就飛快的從兜裡掏出電話撥了出去,“是趙叔嗎?我是陳陽啊,有很多人想要扣押我的合法商品,請你過來看看。”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陳陽放下電話之後,臉上的緊張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得意。

這幾個人都是張寶從帶過來的,他們把包圍圈佈置好之後,便大踏步地走到了冷冰凝和顧峰的身邊。

從冷冰凝的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之後,張寶從對他說道:“陳先生,你們這裡的毛料場涉嫌走私貨物交易,需要你們帶著人去刑警隊接受調查。”

“一派胡言,我陳氏集團合法經營,怎麼會跑去販賣走私貨物?”陳陽指了指顧峰,“你和這個小王八蛋一起來打壓陳氏集團,我心裡清楚得很。”

張寶從冷著臉說道:“陳先生,如果你覺得我們執法有什麼不對,你可以走法律途徑向上面反映,但你必須配合我們,否則就是妨礙公務。”

陳陽冷哼一聲道:“張寶從,你少給我上綱上線,你只是個警隊長,在洛城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識趣的趕緊給老子滾出去,否則趙署長一來,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那個趙署長?”顧峰小聲地問冷冰凝。

冷冰凝臉色凝重:“就是我們的頂頭上司,聽說和陳氏集團走的很近。”

“哦!”顧峰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這個傢伙在打電話的時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敢情是找了一個靠山。

他轉頭看向陳陽,說道:“陳大少,你覺得找來一個靠山就管用了是嗎?”

陳陽哼了一聲:“那你覺得呢?我就不信,當著他們頂頭上司的面,他們還敢亂來!小王八蛋,想要動陳家,還差得遠呢。”

張寶從眉頭微皺,如果趙署長真的來了,這件事可就不好辦了。

陳陽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趾高氣揚的說道:“張寶從,聽我一句勸,趕緊把人帶走,不然你這頂帽子可就保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