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兵的時候,腰上有一處傷,脊椎骨錯位,我看過不少醫生和西醫,但他們都告訴我,我的腰椎位置太過敏感,如果用正骨的話,很容易導致癱瘓。”

“我那時候年紀小,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就挺過來了。”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腰上的傷也越來越重,這段時間一直在疼,已經影響到我的工作了。”

“前兩天剛去帝都醫院看過,專家建議做手術,手術風險很高,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會導致下肢癱瘓。如果不做手術,那我就只能提前退休在家休息了。”

“我忙了一輩子,才五十歲就退休,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而且做手術有很大的風險,萬一真成了癱瘓的人,給孩子添麻煩,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正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老首長說小神醫醫術高明,對我的腰傷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我特意從省城趕來洛城,想請小神醫幫我看看。”

“我看看。”顧峰一邊說著,一邊讓把手搭在了時宇的脈搏上,不一會兒,他就已經摸清楚了時宇的傷勢。

他的腰傷確實很重,脊椎骨已經錯位,長時間的壓迫,讓他的肌肉和肌腱都發生了嚴重的扭曲,脊椎骨也長出了骨刺,一般的醫療手段很難將他的脊椎復位。

“怎麼樣,小神醫?能治好我的傷嗎?”

時宇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也難怪他會如此的緊張,如果連顧峰都無法治療的話,那麼他就只能選擇提前退休。

“能治。”

顧峰輕輕地說了一句話,但時宇卻覺得像是在天堂一樣。

就連他身後的黑衣女子,眼中都閃過一絲異色。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他或許會將信將疑,但是顧峰治好了冷雲嘯,治好了那麼多受傷的特種兵,這份醫術,他是信得過的。

時宇一臉誠懇的說道:“小神醫,不知道您什麼時候能治好我?”

“你先不用急。”

顧峰示意冷雲嘯去找一張硬板床,時宇坐在上面。

顧峰掏出一根銀針,給時宇連紮了九針,然後將手放在脊椎兩側,輕輕按摩起來。

剛才號脈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脊椎的情況,所以他的手法非常的精準,很快,錯位的脊椎就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

在脊椎恢復的過程當中,肌肉和肌腱肯定會受到一些阻礙,不過在真氣的幫助下,這些都已經恢復了正常。

而那些長出來的骨刺,則被他以真氣震成粉末,將其化解。

時宇躺在床上,一臉的驚訝,他受傷的地方,一般情況下都會疼得鑽心,可是顧峰給他按|摩的時候,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疼。

他卻不知道,顧峰這九根銀針,已經完全切斷了他受傷的神經,雖然沒有麻醉,但效果卻是普通的麻醉藥的十倍以上。

前後不過五分鐘的時間,顧峰就收起了銀針。

“嗯,你的脊椎已經恢復正常了,你可以慢慢的下床活動了。但是一個星期內不能拿重物,也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時宇坐起身來,穿上鞋,緩緩站起身來,他驚訝的發現,腰間的疼痛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就像是卸下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謝謝小神醫。”

“小神醫,這是十萬元,不成敬意,還請您笑納。”

顧峰接過了這張卡,揣進了兜裡,作為一名醫生,收點診金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了,他現在也不是很有錢。

“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小神醫,請留步。”冷雲嘯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時宇就叫住了顧峰。

“嗯?還有哪裡不舒服?”顧峰問道。

“小神醫,您誤會了。”時宇一把拉過身後的黑衣少女,對顧峰說道:“小神醫,這位是魯冰心,我的侄女,從小就有一種怪病,麻煩你給她看看。”

魯冰心默默的點了點頭,背對著眾人脫下了身上的長裙。

當她的面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房間裡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一般這個年紀的女孩,面板都是白皙如玉的,可魯冰心的面板卻是黑的像是墨汁一樣,比黑人還黑,看起來陰森森的。

終於,魯冰心摘下了自己的面紗,眾人驚訝的發現,除了額頭上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金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此時她的眼睛裡面一片死寂,沒有絲毫的羞澀,也沒有因為眾人的驚訝而有任何的異樣。

冷雲嘯驚訝道:“什麼情況?”

時宇嘆道:“我這個侄女,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小的時候,也跟別的孩子一樣,聰明伶俐。”

“沒想到在她十歲的時候得了一種奇怪的病,一開始只是胸口上長了一個小黑點,大家都以為是一顆黑痣,並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黑點越來越大,最後遍佈了整個身體,到了十八歲,除了一張臉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正常顏色的面板了。””

“你沒去醫院治療嗎?”冷冰月問道。

“當然去過!”時宇解釋道,“不瞞你說,我姐夫家裡在帝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人脈很廣,這些年來,全世界的名醫都看過了,但都沒有辦法。”

“各大醫院都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那就是先天性疾病。”

“時間久了,病情越來越重,最後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時宇愁容滿面,又嘆道:“可憐這孩子,本來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卻得了這種怪病,性情大變,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對著電腦發呆。”

“我姐看她可憐,就把她送到我這裡來放鬆一下,正好冷老哥說小神醫醫術了得,我就帶著她來給小神醫看看。”

顧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時宇是在拿他自己測試,如果治不好他的腰傷,那魯冰心以後也不會來找自己看病了,畢竟這個怪病比自己的腰傷難治十倍。

“小神醫,這個病有沒有希望?”時宇眼巴巴的看著顧峰。

“我看看。”

顧峰拉著魯冰心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給她把起了脈。

他的手指剛搭上魯冰心的脈搏,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好在他心志堅定,強行壓制住了這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