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峰眉毛陡然皺起,隨後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位女警在看到那輛法拉利之後,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帶著自己上了車,原來她是冷冰月的妹妹冷冰凝。

她肯定知道這輛車的歸屬。

冷冰凝今天在值班,她剛剛收到姐姐發過來的一張照片,說是冷冰雲要送她一輛法拉利作生日禮物。

沒過多久,顧峰就開著同款法拉利出現在了馬路上。

這輛車全球限量,洛城絕對不會再有第二輛,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抓了顧峰。

在她看來,這輛車不是顧峰偷來的,就是搶來的,根本不可能透過正規途徑得到。

冷冰月一直沒有接電話,這讓她很是擔心,以為冷冰月被顧峰害了。

眼看著誤會越來越深,顧峰趕緊道:“實不相瞞,我剛給你大伯治好了肺病,這輛車就是他給我的診金,你姐可能有事不方便接電話,不如問問你大伯?”

“我看你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吧!”

冷冰凝越說越生氣,她怎麼也不相信這個年輕人能治好大伯。

這麼多年來,冷雲嘯四處求醫,都沒有任何辦法,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治好了?

“千真萬確,我是個中醫,剛給你大伯治好病。”

顧峰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你看看你,鬍子都沒長齊,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中醫?”

事關冷冰月,冷冰凝也不想再跟顧峰浪費時間,轉身對身後的同伴揮了揮手:“你出去把所有的電子攝像頭都給我關了。”

“好!”

那個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顧峰,一臉同情的走了出去。

冷冰凝身為他們的副隊長,在隊裡也是有名的能打,大家都叫她美母老虎。

正因為如此,他才認為顧峰已經完蛋了,在母老虎家裡作案,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關上審訊室的門,沒過多久,監視器上的紅光就熄滅了。

顧峰長嘆一聲,這件事還真是棘手,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個老傢伙,沒想到卻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都怪自己,沒事撒謊幹嘛?

冷冰凝狠狠的瞪了顧峰一眼,從牆壁上拿起一根黑色的警棍,厲聲喝道:“告訴我,你對我堂姐做了什麼?”

“我都說了很多次了,我什麼都沒做,冷冰月很好。”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冷冰凝舉起警棍就要向顧峰的肩頭砸去,只是警棍落到一半卻被一隻巨大的手掌給握住,再也動彈不得。

她詫異的看向顧峰,卻發現自己的手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落在地,而顧峰竟然毫髮無傷的站在那裡,右手還拿著她的警棍。

冷冰凝畢竟是老隊員了,愣了一下後馬上反應過來,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她飛快地向後退去,扔掉了警棍,掏出了手槍。

可就在她握住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一根銀針,正插在他的胸口。

“你想幹嘛?”

冷冰凝心中一緊,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顧峰用銀針將冷冰凝制住,然後繞著她轉圈,心中暗贊,這小妞身材真好,要是穿上三點式泳衣,不知道要閃瞎多少男人的狗眼。

呸,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快放開我。”

顧峰越是沉默,冷冰凝的心就越是懸了起來。

“大姐,我沒想怎麼樣,是你想把我怎麼樣吧!”顧峰沒好氣的道,“我開車開的好好的,結果遇到個碰瓷的,你不好好審問那老頭,反而把我扣了,還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現在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你胸也不是很大啊,怎麼淨幹些沒腦子的事?”

“放屁,你的行為比那個老騙子嚴重多了!放了我吧,我會給你寬大處理的!”

“處理個屁!”顧峰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在冷冰凝的翹臀上,“這輛車是你大伯送我的,又不是我偷的,你有什麼資格為難我?”

“你……”

冷冰凝氣得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她在警隊可是出了名的女霸王龍,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今天卻被人打屁股,這讓她又羞又氣,卻動不了。

“快放開我!”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顧峰將自己的針袋拿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開啟之後,裡面是上百根銀針。

冷冰凝看著這幾根銀針,心中更是焦急,她後悔不該獨自一人呆在這裡,更後悔讓同伴把房間裡的攝像頭給關了,否則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她很想大叫,但又忍住了。

這間審訊室是特製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你想怎麼樣?”

冷冰凝看著顧峰手中的銀針,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您能不能再問點別的?如果你一直問這個問題的話,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在做什麼。”

顧峰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在冷冰凝的胸口大穴上紮了幾針。

冷冰凝心中一緊,她以為顧峰要折磨她,可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銀針並不疼,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顧峰又在冷冰凝的左胸插了十多根銀針,然後屈指一彈,銀針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劇烈的顫抖著。

冷冰凝有些驚訝的看向顧峰,“你把我怎麼了?”

顧峰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能治好你大伯的!”

“你的左胸口有一處陳舊性拉傷,這應該是兩年前造成的,後來因為沒有好好治療,導致受傷的肌肉一直沒有癒合,一旦用力過大,就會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現在我給你治好了,相信我的醫術吧!”

冷冰凝小嘴微張,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峰只是隨便看了幾眼,竟然就看出了自己左胸的舊傷,而且準確的說出了時間,簡直不可思議。

“你真的是醫生?”

“廢話!”顧峰一邊說著一邊將刺入冷冰凝胸口的銀針拔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拔出制住穴道的銀針,因為他不知道這頭母老虎一旦鬆開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