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都是一片唏噓之聲,所有的人都有些失望,他們還以為顧峰會創造奇蹟呢,沒想到竟然是平手。

膏藥國雖然沒有獲勝,但是對這個結果已經很滿意了。

顧峰一臉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在他看來,畢暢見的評分還是很公道的,確實,這幅畫雖然比不上趙不鳴的牡丹,但意境卻要比趙不鳴的牡丹更勝一籌。

就算是不懂畫畫的人也知道,顧峰用的是一條狗,而不是毛筆,所以他做出的畫和趙不鳴拼盡全力畫出來的牡丹圖是一樣的,理論上還是趙不鳴輸了。

一個人和一條狗打成平手,這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一種恥辱!

畢暢見接著說道:“我宣佈,這場繪畫比賽,以平手收場。”

就在大家都以為比賽到此結束的時候,趙不鳴卻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畢暢見大師,我對你的裁判很不服氣,我認為這一局應該是我贏。”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毛利廣瀨也沒料到趙不鳴會提出異議,任誰都能看出顧峰已經贏了,能拿到平手已經是萬幸了。

畢暢見皺眉道:“能不能給個理由?”

趙不鳴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最後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說,這幅畫是一個人和一條狗合作完成的,他們的分數和我一樣,所以我贏了。”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趙不鳴的臉皮這麼厚,簡直就是無恥到了極點。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你這個叛徒,你還要不要臉了?”

“趙不鳴,我送你十隻狗,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和它們一起畫一副……”

宋翎之瞪了他一眼:“這個趙不鳴,真是不知羞恥,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在畫畫上的造詣遠遠比不上顧小友嗎?”

秦遠山點了點頭:“這也難怪,他要是有點節操,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忘祖的事。”

畢暢見皺起了眉頭,在內心深處,他覺得趙不鳴的要求很不要臉,但是仔細一想,顧峰確實是和他合作了。

一般情況下,一幅畫只能由一個人來畫,其他人是不能碰的。

趙不鳴又叫了一聲:“聯合創作,跟一個人比,太不公平了。”

顧峰看著他道:“那你覺得,什麼是公平的?”

趙不鳴說道:“有本事你和我一樣都靠自己創作,所以你輸了。”

然後,他向臺下喊道:“給我一把刀,我要砍了他的雙手。”

聽到他的喊聲,臺下立即有人遞上了一把小太刀。

眾人又是一陣譁然,這個無恥之徒,明明已經輸了,卻還想要把顧峰的手給砍下來,這也太過分了吧?

毛利廣瀨又笑了笑:“沒想到人這麼不要臉,不過我喜歡!”

他已經意識到,顧峰將會成為膏藥國最大的敵人,如果能砍掉顧峰的兩隻手,他會很高興,至於過程會不會很卑鄙,他並不在意。

畢暢見終於忍不住了,他開口說道:“趙不鳴,我認為平局才是最好的結局。”

他忽然意識到,一條狗是不會畫畫的,所以這幅畫是顧峰的。

別看只是一個人和一條狗在配合,但那是因為這個年輕人的畫技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所以這一場比賽打成平手,已經算是贏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要斬斷顧峰的雙手,實在是太無恥了,作為一個畫痴,他當然不想看到這樣的天才就此止步。

他本想仗著自己的權威,強行宣佈這場比賽是平手,沒想到顧峰卻開口道:“趙先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只是想問一句,怎麼樣你才能認輸?”

“還要我人數?”趙不鳴冷笑一聲,“如果你的畫比牡丹圖的分數更高,那我就認輸了,可現在你們兩個聯手才打成平手,那我就是贏了。”

顧峰笑道:“這倒也是。”

趙不鳴得意道:“如何?說不出話來了,乾脆認輸算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顧峰道:“事實上,我的作品並不完整,所以畢暢見先生現在就給我打分,還為時過早。”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是金不換讓畢暢見打分的,按理說應該是顧峰自己說才是。

畢暢見帶著幾分歉意道:“這件事是我魯莽了,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就擅自給出了這樣的分數。不過,按照之前你說過的,是不能使用畫筆的。”

趙不鳴笑道:“不用筆怎麼行?要不要再來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他很清楚,這幅畫上的墨跡已經乾涸,就算是顧峰把這幅畫弄壞了,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宋翎之皺著眉頭,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顧峰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夠讓自己的畫作得到更高的分數。

毛利廣瀨急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毛利惠子說道:“那個叫趙不鳴的傢伙,剛剛就應該見好就收,我總覺得他這一局要輸了。”

眾目睽睽之下,顧峰拿起了那幅畫,緩緩的捲成了一個圓筒,然後對著圓筒裡吹了一口氣,看著畢暢見笑道:“畫好了,請打分!”

“我擦,捲起來吹一口氣就完事了?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難道吹一口氣也是一種藝術嗎?

畢暢見疑惑的接過畫卷,將畫卷攤開在桌子上,當他再次看向畫卷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現在的畫卷和之前大不一樣,原本漆黑的花骨朵周圍,出現了一片潔白的花瓣,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梅花,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我滴個乖乖,這也行?”

畢暢見學畫多年,見過不少國際上有名的畫師,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作畫方式,簡直就像是變魔術一樣。

趙不鳴也是一臉的懵逼,他怎麼也想不通,梅花是怎麼開出來的。這是在畫畫還是在變戲法?

他喊道,“我反對,那不是繪畫,那是魔術!”

“抗議無效,顧先生真是神乎其技啊!”畢暢見狠狠的瞪了一眼趙不鳴,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