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顧峰已經可以肯定這件案子和周紫薇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還是很好奇問了一句:“你的手術刀怎麼會有血,為什麼要自首?”

周紫薇說道:“這麼多年來,我都是一個人生活,偶爾出門都會害怕。剛買完衛生巾,我就遇到了一個喝醉了酒的小混混,他想要把我拖到灌木叢裡,當時我嚇壞了,就掏出一把手術刀對著他的手臂就砍了兩刀。”

“不都不是致命傷,我也沒想過要他的命,那混混被打了一頓後,就把我放了出來,結果一回到家就被警員抓住了。”

顧峰聽周紫薇這麼一說,頓時放下心來,雖然劇情有點狗血,但是一切都在他的期望之中,雖然還沒有破案,但沒有失去一位好醫生,他還是很欣慰的。

顧峰看向冷冰凝:“看來你們搞錯了,周醫生根本就沒做過這件事。”

冷冰凝往椅背上一靠,一拍腦門,道:“怎麼會這麼巧?”

就在這時技術員再次推門而入,對冷冰凝說道:“隊長,我們剛剛做過血型對比,嫌疑犯身上的血液與手術刀上的血液一樣,但血型卻與死者不同,因此可以斷定,這起命案並非她所為。”

冷冰凝道:“周醫生雖然打傷了一個人,但這是正當防衛,你馬上派人送她回家,然後把案子交給當地的派出所!”

冷冰凝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把顧峰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進了屋,她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想動彈。

“辛苦了。”

顧峰走到了她的身後,給她揉著肩膀,用真氣為她療傷。

“太爽了!”

冷冰凝發出一聲輕吟,整個人都依偎在了顧峰的懷中,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

片刻後她睜開雙眼,讚歎道:“顧峰,你的按摩手法好厲害,我都想被你按一輩子了!”

顧峰的推拿手法很特別,一會兒的功夫,她身上的疲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峰笑道:“那就按一輩子吧,不過我的收費很高。”

“能貴到什麼程度,以身相許行嗎?”冷冰凝伸長了脖子,抬起頭來看著顧峰,這個特殊的姿勢,讓她胸前的兩座山峰顯得格外的高聳,胸前的溝壑也是若隱若現。

“嗯……你覺得這件案子是誰做的?”

顧峰連忙轉移了話題,面對這麼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這裡是國內一夫一妻制,就算他願意,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會怎麼想。

冷冰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坐直了身體說道:“這件事確實很棘手,吳海平和周紫薇都沒有參與,會不會是那個逃走的老道士?”

顧峰道:“就算和那個老道士有關,也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做的,他不可能知道醫院裡的病人。”

冷冰凝問道:“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老道和醫院裡有人串通好了?”

“這倒也有可能,不過醫院那邊要翻看記錄,還要做器官切除術,又是左撇子,符合的吳海平和周紫薇,但又不是他們倆個。

“難道我們的方向不對,那三個人是偶然被送到廣濟醫院治療的,是別的醫院的醫生做的?”

冷冰凝想了想,繼續道:“雖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現在去找技術部確認一下,如果今天的死者還在廣濟醫院接受過治療,那就不是巧合了。”

她掏出手機,給技術部打了個電話:“你好,我叫冷冰凝,有訊息了嗎?”

對方回答道:“死者三十歲,住在洛城西區,沒有任何線索。”

冷冰凝問了一句:“他有沒有廣濟醫院的病歷?”

“查過了,去年九月份的時候,死者在廣濟醫院做過手術。”

冷冰凝轉身對顧峰說道:“聽到沒有,我們找對了方向,兇手就是廣濟醫院的醫生。”

顧峰皺著眉頭道:“但是,左撇子外科醫生只有吳海平和周紫薇兩個人,這兩個人都不是嫌疑人,那還會是誰?”

冷冰凝道:“一定有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只要找到這個漏洞就能破案。”

顧峰道:“我明天去醫院好好想一想,你有沒有發現,這件案子有什麼規律?”

“現在連作案的時間都變了,一點規律都沒有。”

“兇手已經連續殺害了四個人,心臟、肝臟、腎臟、肺臟都被切除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的,難道他殺了那麼多人,就是為了湊齊五行器官,那下一個人被切下來的很可能就是脾臟了。”

冷冰凝道:“我還以為他就是為了賣器官才殺人的,從這四個案子上看,死者身上的錢一分都沒少,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呢?”

顧峰搖頭道:“目前來看,收集人體器官是兇手的主要目的,至於收集這些器官的目的是什麼,那就只有兇手自己知道了。”

冷冰凝說道,“不過這對破案意義不大,如果能知道他在哪裡作案,以及他要找的物件是誰,那就好了。”

聽到這裡,顧峰忽然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但又不敢肯定。

見他沉默,冷冰凝問道:“你在想什麼?”

顧峰道:“我覺得,我已經想通了這件事情的關鍵,但又想不明白。”

冷冰凝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廣濟醫院繼續潛伏,我想這件事的關鍵還在這裡。”

顧峰點了點頭,換了一身葉峰的打扮,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顧峰來到廣濟醫院工作,發現有兩名護士站在那裡,看樣子是醫院重新劃分了中醫診室。

孔祥之一臉的喜色,看著顧峰說道:“小兄弟,這裡就拜託你了,我還有事,以前我是這裡唯一的醫生,整天呆在醫院裡,什麼都做不了,這下你來了就好了,我得去看我孫子咯!”

說完,孔祥之也不等顧峰答應,就收拾起東西準備離開。

顧峰泡了一壺茶,坐在攤位前,靜靜等待,不一會將近十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來了,這些人有的面色陰沉,有的昂著頭,有的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