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臨攬過纖腰,大手覆蓋她的後腦勺,在她措不及防的情況下給了一個深情擁抱。

棠曉雨沒有拒絕但也不代表接受,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啊……

明明風華正茂,卻承載著負荷的壓迫……

說到底,他和她是同類人。

接下來的時間裡,棠曉雨大致在講這三年間發生的事情,以及問司空臨和上官拓怎麼順利逃脫越天之城的。

同時,隔壁休息室,已然形成黑白兩方。

坐在亞摩斯對立面的是夏亦銘,分別執黑、白棋,便展開了激烈的對弈。

半小時後,司空臨大概瞭解了棠曉雨他們的現狀,她缺槍支彈藥,他更是坦白不隱晦,告訴她一個獲得這些的門路。

得知黑市上有位脾性古怪、著名的造彈大師「渣鬍子」,別家是走私進貨,而他卻是自給自足,做出來的槍彈藥物一流,但有錢也不一定能從他那裡買到貨物。

不管怎樣,得去試一試才知道。

當他們二人開啟隔壁房門時,首先聽到的是室內幾人熱情澎湃的聲音,俱樂部牆面使用的特殊材質,極為消音,所以棠曉雨見著他們與霍奇兄妹打成一片,火熱的場面還有些不習慣。

“Look,they are playing chess.”身旁的司空臨笑了笑。

小佳瑩、徐珊、顧柒和瑪麗亞在專注圍觀棋局,傻狍子吳憲瞅著棠曉雨來了,立馬歡快地叫出聲:“魚姐、司空會長你們來啦!”

原本夏亦銘常態自然的心態卻在魚姐來的時候緊繃起來,怕自已會輸而感到一絲慌亂。

這時亞摩斯吞掉了夏亦銘的幾顆白棋,優勢迅速倒戈向黑棋。

短短兩分鐘,黑棋將白棋團團圍住,已無活路,即便棋盤上還有稀稀落落白子的空。

“我輸了。”夏亦銘理智地吐出一口濁氣,停住繼續落棋的動作。

“開始你有很好的優勢,為何要兵行險境,用更高超的技術來衡量棋局?”

亞摩斯嘴角噙著一抹趣味,眼神瞟向剛來的某魚。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原因。”

夏亦銘嘴唇抿成一條線,但臉上並沒有輸棋的不愉快。

但看見司空臨離她那麼近,夏亦銘俊臉拉下:“魚姐,小佳瑩餓了,我們回去吃飯吧。”

“……”小佳瑩莫名背鍋。

棠曉雨望了眼司空臨,司空臨恬美地彎唇,看向所有人:“週末見。”

某地下豪華酒吧的包間裡。

酒桌旁站立兩人。

一個眉骨上有刀疤,五官端正的健壯男人「戚卿」,背對著身後的白衣男子「羽人」說道。

“有幾成把握收服渣鬍子?”

羽人走近,指捻蘭花輕劃過戚卿精瘦的腰間,妖嬈地笑著湊到戚卿耳邊:“七成把握,剩下三成得看他經不經得住這東西的誘惑了。”說著,另隻手摸了摸桌上的一個帶鎖的鐵箱子。

“說了多少次,別拿你的髒手碰我,噁心。”戚卿擰眉,低沉著聲音,拍飛羽人的手,一副嫌惡的神情。

“別這麼冷淡嘛~戚卿。”羽人美手柔順地滑過長髮:“咱倆又不是外人。”

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戚卿真不想搭理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令人起一身雞皮疙瘩,橫了他一眼隨後大步走出包間。

包間裡五六個屬下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受不了眼前這人的“熱情”行為,一副副彆扭的神情。

他們是新調來的跟班,從越天到現在這位和剛出去那位出現很多次我貼你嫌的情況了,但依舊免疫不了!

“看什麼看?今天老子心情好,不然你們的眼珠子可就保不住了。”

羽人翻了個白眼,倏地眼神凌冽,一身陰柔之氣卻給人恐怖莫測的感覺,嚇得幾個屬下不得不低下頭。

切了一聲,羽人坐在沙發上,緩慢地品酒。

就等著夜晚降臨……

迎來黃昏時刻,悽美的夕陽漸漸隱沒在雲霞中,平靜與淡泊,就如同司空臨那般恬靜的神態。

臨走前,司空臨告知棠曉雨等人一條下山的捷徑小路,省時省力。

這條小路隱蔽在繁茂的大樹之下,雖比不得來時的道路寬敞,但也算平坦好走。

到山下時,​已入黃昏,霍奇兄妹也加入了七人隊伍中。

棠曉雨一晃神差點撞上亞摩斯的魅黑金賓士。

反應過來單手一扭,迅速擦離他的車緣。

聽到他們叫她魚姐,索性瑪麗亞也跟著叫,副駕駛上她手捧著臉蛋,調侃地說道:“魚姐想什麼這麼入神,差點撞上我們?”

“魚姐你可別嚇唬我們,要是你出了事,我們指不定會幹出什麼。”夏亦銘緊抿著唇,語氣莫辨,仍在開車注視前方。

赤焰色賓士上除了他,吳憲他們也擔憂地看向棠曉雨,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然而棠曉雨面色平淡,閉唇不語。

她知道,她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一旦倒塌,那麼在支柱下面的人也會受傷陷入混亂。

也許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嚴重,可是她始終放心不下幾個前越天者,要是在未來某一天她沒了……而做出違背星曜律法的事情……

畢竟以前的他們誰有遵守過這些?

想著想著,棠曉雨一副肯定當然的目光看向小佳瑩三人,接著傲嬌自誇一句:“我調教的小可愛果然不錯。”

吳憲雖然沒能理解出他們話裡的意思,不過點頭微笑就對了!

星曜帝都,大元帥辦公所。

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窗外樹枝搖曳,餘暉映著一雙眼睛閃爍純樸的光芒,背立於辦公桌前,而坐在對面的男人雙腿交疊傲然厭世,正是潘楠澤。

“陳元帥還有要說的嗎?”潘楠澤唇角微勾,神色冷清的樣子,

中年男人轉過身來,和藹可親地說著:“你不考慮迴歸帝國軍部,那也可以與軍部建立合作關係吧?”

“陳元帥說笑了,潘某現在是一名商人,怎麼敢與軍部合作呢?”潘楠澤端起桌上的熱茶,優雅地抿了一口。

“既然身為商人,應該更清楚其中利害不是嗎?”陳元帥幽默反問。

走廊上,細聽就會聽見樓中各種設施發出的聲音,每個辦公員沒有一句廢話,本分對待自已的工作。

陳泰宏盯著元帥辦公室的門,面帶微笑,從容地等候某人。

因為元帥辦公地屬於高階機密場所,所以這一層樓除了特定的人定期進行打掃外,其他時間沒有元帥的詔令不能會面。

這個時候門開啟了,從裡走出來的潘楠澤一臉冷清,手搭在陳泰宏肩上。

陳泰宏溫和地笑著:“你和我爸談得怎樣了?”

“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