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顧柒睡的有些不太安心,一整晚噩夢沒有停過。第二天早上起來顧柒幽邃的眼中此時滿是煩躁。

顧柒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先去洗漱一下,希望能讓自已清醒一些。她走進浴室,開啟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流衝擊著臉龐。感受著水珠濺落在面板上的涼意,她稍微放鬆了一些,但心中的煩悶並沒有完全消散。

她看著手上的傷口。兩寸。對她來說不長。她想以她身體的自愈速度這個小傷應該已經開始結痂了,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的確如此,她手上那道傷口已經結了一層不太大也不小的痂,但由於其所在位置恰好在那白皙如雪、嬌嫩如玉的手臂之上,使得這原本微不足道的痂變得格外引人注目,彷彿是在一片純淨無瑕的畫布上留下了一抹突兀而刺眼的瑕疵。

這一天顧柒幾乎是窩在房間裡哪也沒去。

……

今天很平靜,不用見任何人。

這是顧柒入睡前腦海中的想法。她一直都不太喜歡身處人群之中。人一多,那種嘈雜喧鬧的氛圍便會令她感到渾身不適。這種情況從小時候起就是如此。而自從成功逃離那個地方之後,她對人群的厭惡感愈發強烈起來,甚至開始憎恨所有人——包括她自已在內。

曾經的她無法理解,為何上蒼要如此不公地對待他們。以前每當她想到這些時,那個人總會溫柔的安慰自已。可是……

第二天——

顧柒穿好校服後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餐就沒吃了。南辭和蔣言看著她面前的早餐,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你要不再吃幾口,看你瘦的,跟個竿一樣。”

顧柒微微低著頭,沒有去看他們兩個。擦完嘴巴後她才繼續說道:“不吃,不餓,快點。”

“哦。”

到學校後,顧柒沒有再睡覺。但是不睡覺不代表著她會聽課。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只是改了又改,到第三節課時才滿意。她將紙折了起來揣在了兜裡。然後看著窗外發呆。

一下課,她就感覺到身邊的人用胳膊碰了她兩下,她不解的看過去,就聽見南辭說:“小柒看門口,你那好妹妹好像來找你了。”

“都說了她不是。”

說完顧柒就起身離開。她沒有理會門口的人,只是徑直的往盡頭的廁所走去。而顧晴以後沒說個不停。

“姐姐,你怎麼沒有來參加新生啊?”

“姐姐,我和你說。新生晚會可熱鬧了,只是可惜你沒有來。(′へ`、 )”

“姐姐……”

一直到廁所,確保沒有人後,顧柒才停下來看著她。眼中滿是冷漠。

“不要這麼叫我,應該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她。對吧。”

顧柒說完後顧晴沒有說什麼。

“你成為她,我一開始就知道了。在那對傻夫妻面前玩玩就算了,不要到我面前來煩我,替代品。”

說完就往外走,只是這時身後傳來了顧晴的聲音:“1號,你知道的,你逃不了。”

顧柒冷笑出聲:“你們大可以來試試,看究竟是誰死。”

說完就走了。

回到教室後顧柒坐在位置上,靜靜的聽著南辭和白芷的對話。只是南辭更好奇她和顧晴說了些什麼。

“警告她不要來找我。”

一直到放學,南辭和白芷聊天顧柒也偶爾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