戩澤如一道白光,從獸洞直衝上天。

在高空中,展開雙翼,化成一隻巨大的吊睛白虎,在金貓部落的上空盤旋繞飛和守護。

銳利的雙眼俯瞰著森林草地的角角落落,像是巡視自已的領地。

突然,他感覺到異能的波動,狹縫狀的瞳孔微縮,整個身子俯衝,急速降落。

準備降落的那個地方,一片焦黑,就是焚燒錦鱗蚦屍體的地方。

一個陌生而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空地邊上,仔細探查著什麼。

戩澤急速降落,穩穩停在那人的對面。

五階的錦鱗蚦的隕滅,即便燒乾淨,也會有蛛絲馬跡,而對面這個人,顯然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戩澤直接說道:“閣下是誰?那個瘋獸錦鱗蚦已經死了。”

那個身影轉身,看到戩澤一點也不驚慌,他一頭紅棕色的長髮,面上蒼白卻長的陰柔俊美,一雙眼盯著戩澤,黑色瞳孔縮成豎瞳,透著冷漠和孤傲。

戩澤打量著這個身影,沒猜錯的話,眼前也是個蛇獸人,且階品比自已還要高。

生怕這人是跟錦鱗蚦一夥的,會去找金貓部落的麻煩,禾芊芊會收到牽連。

沒等來那人的答覆,戩澤繼續道:

“錦鱗蚦瘋獸是我殺死的。你要報仇,儘管來找我。”

“你為何要殺他?”那人終於開口,眼神陰冷,甚至是質問。

“錦鱗蚦已經淪為瘋獸,無法再恢復神志,不再是獸人。”

蛇獸人瞥他一眼,質問道:“那也輪不到你多管閒事。你一個翼虎獸人,不是該在萬獸之城?

他又礙著你什麼事?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

戩澤絲毫不客氣:“如果錦鱗蚦瘋獸是你的朋友或者族人,你就該管理好他。

就算淪為瘋獸,未免他出去殺虐或者被別的獸人殺死,你可以選擇永遠關禁,不讓瘋獸出來惹事。”

“你在教我做事?你怎麼知道我沒做過?

我夜千暮的人,輪不到別人動手殺。”

蛇獸人異能外溢,長髮隨之飄揚,周圍風起雲湧,轉眼間烏雲遮月。

接著雲間,幾道驚雷響徹天地。

戩澤一驚:這個蛇獸人竟然是六階高階的階品,皇階獸人,覺醒的是雷電異能。

天上的烏雲雷鳴閃電,就是蛇獸人發動的。

戩澤全力迎戰,他雙手凝結成一個火球,朝著蛇獸人打過去。

蛇獸人輕輕跳開,指尖凝結出一道閃電,手指一揮朝著戩澤劈過去。

戩澤人身幻化出雙翼,抖動雙翅迅速避開,又朝蛇獸人打出一團團火球。

兩人一個控制雷電系,一個控制火系。

在諾大的森林裡對決。

焦黑的土地,範圍越來越擴大,越多的森林草地化成黑灰。

戩澤邊打邊問道:“你和瘋獸是什麼關係?你和他可不是親戚。”

“我是太攀蛇獸人。你一口一個瘋獸的稱呼他。有沒想過,他也曾是個獸人,有朋友正在找他,而你卻殺死了我唯一的朋友。”

戩澤反問:“你個流浪蛇獸人,還有朋友?”

夜千暮瞬間眼底紅了,一片血色。他目光冰冷,看戩澤就像是看仇人,誓要為錦鱗蚦報仇。

兩人打鬥的更加激烈,都使出了最拿手的絕活,進行著殊死搏鬥。

皇階的太攀蛇獸人,毫無保留調動異能,招呼戩澤。

戩澤每回避其鋒芒,躲不過就飛上高空暫時躲避。

但他躲一會,就飛落下來,不準備飛走。

他必須讓夜千暮以為,錦鱗蚦是他一個人殺死的,而不會找金貓部落的麻煩。

在地面和低空,夜千暮有著絕對的碾壓的優勢,但他不會飛。

一時半會,兩獸相持不下。

就在這時,破空一聲泣血的嘯叫聲。

一隻巨大的雪鴞,急速降落,停在焦黑的土地上。

雪鴞有三米多高,通體白色,只在翅膀邊緣,有些黑色的羽毛。

戩澤看著雪鴞,眼裡都是欣喜。

雪鴞發動風系異能,動手攻擊夜千暮。

顯然他是戩澤的幫手。

兩人配合著,迎接夜千暮的攻勢。

有了風系的助攻,火系的優勢越來越明顯。

夜千暮階品在戩澤和雪鴞之上,卻也越來越討不到好處。

“哄”的一聲,夜千暮的髮尾,被火焰撩掉。

他急忙避開,接著化成太攀蛇獸形,張開大口,就要咬戩澤。

夜千暮的蛇身,黑色和紅色環狀交錯的圈紋,黑的發亮紅的異常耀眼,無不標識著他是一條劇毒無比的毒蛇。

與此同時,雪鴞展翅飛起,擋在戩澤前面,用兩隻鷹爪,與太攀蛇搏鬥。

好巧不巧的,雪鴞的獸形,恰恰是蛇類的死敵。

儘管雪鴞的異能在夜千暮之下,但是兩獸相拼,拼的更多的是戰術和優勢。

太攀蛇的蛇尾,很快被雪鴞的利爪抓破,蛇尾上缺了好大一片的鱗片。

眼見著自已討不到好處,夜千暮迅速向森林深處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