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這兩天就要開運動會了,谷鄧函一拿到報名表就在下課的空餘時間,站在講臺上耽誤了同學們幾十秒的時間,宣佈了這個事情。

然後接下來谷鄧函的位置就被堵的水洩不通,人口密度之大甚至到連谷鄧函的同桌寒露坐的位置都沒有了,她只好匆匆忙忙報了個八百米以後被擠了出來。

這倒不是因為大家都能熱愛體育,而是因為班主任賈老師說,參加運動會的同學可以免費領到一份他買的禮物。所以儘管大家不怎麼喜歡體育,但為了禮物還是非常努力的報名,更別說平時就很喜歡參加體育活動的人了。

下一個是晚自習,正當寒露為了一道數學題而抓耳撓腮的時候,谷鄧函悄悄碰了碰她的手臂。

“寒露。”

“怎麼了?”寒露頭向谷鄧函的方向轉了過去,眼睛卻還盯著題目。

“郭渡淮你沒忘吧,就是那個令人討厭的全市第五。”谷鄧函問。

“沒啊,就是那個戴著著個細金絲眼鏡,像斯文敗類的?”寒露終於強迫自已的目光從題目上面剝離開來,看著谷鄧函,發現她盯著報名表。

“對,他報了個男子1500米,還有一個400米,還有一個籃球,閻淼報了個1500和3000米,三級跳遠和籃球。”

“怎麼了?這不說明郭渡淮體育挺好的嗎。”寒露不解。

“不行,我也要報個八百米,寒露你不是體育挺好的,以後放學每天陪我跑兩圈行不行。”谷鄧函嘟起嘴巴。

“不是吧班長大人,你這個也要爭?”寒露有點不可置信。

“我不管,我體育絕對比這個傢伙好。”谷鄧函鐵了心。

“行吧,你中考的時候八百米是多少?”問。

“3分29秒,正好快壓在及格線上。”

“那簡單,那以後放學的時候我們一起跑兩圈吧。”寒露重新把眼睛放到題目上面去。

“好。”谷鄧函也不再盯著報名表,拿起筆做起了作業。

運動會的日子慢慢向前逼近,每天放學的時候,那些報了跑步的同學們都會跑兩圈再回家,也有同學一大早提前十分鐘來跑步,跑完直接上早自習。

寒露和谷鄧函選擇了晚上跑兩圈再回家。

已經將近冬天了,天黑的格外的早,幸好操場上還有燈留給同學們跑步,或者練些其他的什麼專案。

郭渡淮和閻淼是很好的好朋友,郭渡淮落選班長以後轉頭就當上了英語課代表,跟他那斯文的長相和金絲邊框眼鏡確實是配啊。

大家就這麼練了一個星期,谷鄧函已經可以跑進3分10秒了,確實是個不小的進步,師傅寒露倍感欣慰。

離運動會就只剩兩天了,大家更加緊迫的訓練,希望為自已的班級爭得一個好名次。

寒露和谷鄧函也加緊了訓練的步伐,在離運動會兩天的那天晚上她們仍然在跑步,但是不幸的是,伊寒露在跑步的過程中腳沒有控制好力量,亦或是跑步之前沒有做好熱身運動,反正就是腳崴了。

谷鄧函還記得她們當時跑步的時候跑到一半發現自已身邊沒人了,回頭去看才發現離自已十步遠的地方,伊寒露正抱著腳蜷縮在跑道的角落裡。

“怎麼了?”谷鄧函忍著笑問。

“嘶,我的腳好像跑步的時候扭傷了。”伊寒露抿起嘴巴,咬牙切齒因為不好意思的說。

“把手拿開,我看看?”谷鄧函皺起眉頭,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了看寒露的腳腕,剛開始其實還好沒什麼特別的,但僅僅過了幾十秒之後腳腕就腫起來了。

照這樣來看的話不僅不能參加八百米,連日常行走都是個問題。

“我們去醫務室看看吧。你如果不能參加的話,就趕緊先去和老賈報告一下情況吧。”谷鄧函也知道,這時候受傷無疑是最倒黴的。

“現在醫務室應該沒什麼人了吧,算了,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寒露嘗試站了起來。

結果又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閻淼和郭渡淮這個時候路過他們旁邊,看到了旁邊的兩個女生,閻淼停下腳步,走到葉寒露旁邊,看著她坐在地上蜷縮地抱著自已的腳踝,眉毛微微挑起,語氣溫柔:“怎麼了?”

伊寒露說:“跑步的時候腳踝扭傷了。”

小兩口在說話自然沒別人的什麼事。

所以被趕走的谷鄧函只好把矛頭放在和閻淼一起的郭渡淮身上,開始挑釁的看他。

“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說你發現我長得好看?”郭渡淮垂下眼眸,對著谷鄧函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一旁一聲都不吭,人家都受傷了。”谷鄧函抱起手臂。

“不是有閻淼在麼,怎麼,你也想像她一樣摔一跤然後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然後讓我抱著你?”郭渡淮一張口就有一種毒舌的感覺,就是可惜演講沒有比過谷鄧函,還失去了班長之位。

谷鄧函怎麼能忍受這種汙衊,於是大聲吼他:

“你怎麼說話的?!”

谷鄧函做勢要打郭渡淮,他拔腿就跑,谷鄧函緊追不捨。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然後追著追著就悲劇了,谷鄧函一腳踩在草地上,也不知道是誰往草地上面潑了一攤帶泡沫的涮拖把的髒水。

總之,谷鄧函也是一個漂亮的滑鏟,然後撲到了地上。

對,這個可憐的孩子腳也崴了,不僅如此,衣服也溼透了。

一向高冷毒舌的郭渡淮發出了尖銳爆鳴聲。

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個脆弱的高中生雙雙被男生抱進了學校醫務室接受老師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