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牢獄生涯

高總領心領神會，不僅找了個人冒替郭天去死，還在獄中安排了個打雜的差事給郭天，把郭天留在了自已掌控的範圍內，以便隨叫隨到。

顧名思義打雜，就是問詢時幫忙記錄，用刑時幫忙遞工具，死人時幫忙埋屍，有空時幫忙打掃衛生，郭天倒是沒有什麼怨言，這比在賭石坊做人體面多了。

在這牢房裡使用那些慘無人道的酷刑，偶爾死上幾個人並不稀奇，這些人通常不是當場斷氣，而是被折磨後慢慢痛死或餓死的，但處理這些手尾就沒人願意幹了，這項苦差自然也就落到了郭天的頭上。

這些天郭天已不知處理了多少單了，每次神蛋都亳不客氣地吞噬了他們的精氣，然後一番神操作之後反灌出精華液滋養郭天，郭天知道神蛋溢位的精華液有療傷功效，但最近吸收多了，發覺身體倍兒棒，這精華液應該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郭天也就對這項工作更沒有怨言了，更加賣力了。

這一日，牢獄來了一個骨瘦嶙峋的叫老舍的老犯人，估計是買通了高總領，高總領特別吩咐郭天多關照關照他，這個人是個話嘮，一直扯著郭天陪他聊天，對牢裡的犯人郭天通常是不搭理的，他們死不死都不是郭天能左右的，自已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可萬一搭上話混熟了，自已又愛莫能助眼白白看著對方去死，自已就有種負罪感，只是這個人受到特別關照，也沒有被嚴刑拷打，郭天就陪他聊了一陣子。

郭天：\"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老舍：\"我懂得摸骨，早前有一位姑娘跌落懸崖幾乎全身骨折，他的家人來求我幫她進行斷骨重生，我就將她全身的骨頭摸了一遍，看看還有哪些沒有斷的，誰知他們冤枉我非禮她，就報官將我送了進來。”郭天：\"你幫她將斷骨續上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摸她全身？你這不是明擺著想佔別人便宜嗎？\"老舍大呼冤枉：\"可不是這樣的，若要修煉斷骨重生這門法術必須要全身骨頭斷了才有保障，沒有斷的地方也要弄斷，否則容易失敗。\"

郭天第一次聽到斷骨重生這種說法忍不住繼續問：\"什麼是斷骨重生啊？\"老舍自嘲一笑：\"通常一個人體質不適合修煉某類功法，可以透過打斷全身骨頭讓它們重生以獲得修煉的資格，可這全身斷骨稍有出錯輕則殘廢，重則身死，誰又會冒這個險，更何況還得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得有多狠才能做得到。\"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但這姑娘情況不一樣，她已經剩下半條命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斷骨重生就最適合不過了。\"

郭天還是不解：\"為什麼非得全身骨頭斷了才行？\"老舍：\"任何功法都會進行初始檢查，尤其那些特殊功法，簡單舉個例子，你不是童子就修煉不了童子功，好果非要練那就得瞞過檢查，《斷骨重生術》就是一套專門用於偽裝的功法，修煉這功法得全身骨頭斷了，才能在每根斷骨處植入木馬，然後就能瞞過其他功法對身體的檢查，如果有沒斷的骨頭混在其中很容易就被識破，所以斷骨數量越徹底成功率越高。\"

郭天算是聽明白了，繼續問：\"如果全身骨頭斷了以後已經全愈了還能修煉這《斷骨重生術》嗎？\"老舍：\"能啊！本身就是打斷了續肢成功了才好修煉這門法術，續肢失敗就是個殘廢了還練個鳥啊！\"郭天：\"那有沒有人真的成功過？\"老舍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未見有人成功過。\"郭天：\"那你還答應幫人摸骨？”老舍：\"那是他們說的，失敗了也不賴我，失敗了也會付我報酬的，我才大膽摸的，誰知他們那麼壞。”

郭天：\"我不信，肯定是你連沒骨的地方也摸了，不然誰會這麼閒的蛋疼把你弄到這裡來。\"老舍嘆了一口氣：\"還是男人懂男人啊！\"郭天鄙視了他一眼：\"你還是好好待在這裡吧！別再出去禍害人了。\"

郭天正想離開，誰知老舍一把拉住郭天的手求道：\"別走啊！再陪老哥聊聊天。”可他一接觸郭天的手就驚奇道：\"你的手骨全斷過了？\"接著職業病就犯了，一直順著手臂往上摸，可摸著摸著越摸越驚訝，摸了個把時辰把郭天全身骨頭都摸遍了，喃喃自語：\"狠啊！狠人啊！對別人狠，對自已更狠，你不修煉這斷骨重生之術實在太可惜了。\"

郭天：\"哪裡會有這斷骨重生之術？\"老舍：\"這是我家祖傳的獨門法術，你只要修煉了斷骨重生之術後就可以修煉那些高等級的法術了。\"郭天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修煉的問題，急忙問：\"能傳給我嗎？”老舍支支吾吾道：\"這是我老舍家祖傳的獨門法術，外傳的話代價有點高。\"郭天：\"那得什麼樣的代價才行？\"老舍：\"要得太多估計你一時也拿不出來，那就先支付五千兩銀子外加想辦法把我從這個鬼牢獄弄出去。\"

郭天一聽就知道遇上了個老陰逼，估計還不一定是因為非禮被送進來的，這傢伙既然敢獅子大開口就不會安什麼好心，但難得無聊就逗逗他：\"我用《孫子兵法》跟你換如何？\"老舍搖了搖頭：\"這孫子的東西怎麼可能比得上爺爺留下來的。”郭天：\"你這不也是你爺爺的孫子嗎？”老舍想了想似乎也是，就問：\"你那孫子的東西厲害不？\"郭天：\"練成了就天下無敵，你說厲害不。”

老舍：\"你騙人也不過過腦子，我跟你說這是天大的機緣，你想要的話就還價，不是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再多的錢我也不會賺給你。\"郭天不屑道：\"如果你求著我要，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老舍：\"原來是個白痴，怪不得會把自已全身的骨頭打斷。\"郭天：\"你把我當白痴就對了，別想著把我當傻大個。\"老舍：\"白痴不就是傻大個嗎？\"郭天：\"就你這智商難怪連白痴和傻大個都分不清。\"

老舍摸了摸後腦勺有點懷疑人生，郭天又開口了：\"你再不求我，我可就真的走了。\"老舍連忙醒悟過來：\"小兄弟別走啊！我是有一事相求，你幫我辦成這件事，我就將斷骨重生之術傳授給你。\"郭天：\"辦事可以，但你得先把斷骨重生之術傳給我。\"老舍：\"這斷骨重生之術不在我身上，你帶著我的信物到城北一間牛醫館找一位叫牛大力的人，他見了就會將《斷骨重生術》交給你的了。”

這老舍身在這獄中，郭天倒是不怕他操弄什麼陰謀，老舍拿了塊白布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個圖案，反正郭天看不懂，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摺好交給郭天。

郭天不用值守時偷偷溜了出去一趟，按老舍給的地址在城北一處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間小小的牛醫館，郭天走了進去，見到一個跛子正熟練地將一隻牛的四肢打斷，然後又用木板縛住駁回去。

跛子見了郭天就問：\"你家的牛也要斷骨重生嗎？\"郭天心生疑惑：\"人可以斷骨重生嗎？\"跛子盯著郭天良久才說：\"要是全身骨頭都斷了還不死的話或許可以。\"郭天：\"這斷骨重生之術外傳嗎？\"跛子笑了笑：\"凡是獸醫都會，你想學挺容易的。”

郭天馬上掏了些碎銀出來塞給跛子：\"你教教我！\"跛子進去一會兒出來遞給了郭天一本《斷骨重生術》，郭天翻看了一遍，其實這是妖族的一門術法，許多獸類想偷學人類法術，但由於體質不一樣，於是就創出了這門術法，透過打斷全身骨頭讓它重生，修煉《斷骨重生術》就是在每根骨頭斷口處披上了偽裝，從而瞞過其他法術對體質的檢查以獲得修煉的資格。

其實這《斷骨重生術》並不適合人類，許多獸類續肢能力非常強，全身骨頭斷了都輕易不會死，但人類的骨骼很脆弱，幾乎沒有人能在全身斷骨的情況之下生存下來，郭天是唯一例外的。

這是意外收穫，郭天也就不急著操辦那老舍的事了，跟跛子聊起天來：\"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位叫牛大力的人？\"跛子：\"我就是。\"郭天顯然被閃到了：\"我還以為是比牛還粗壯的大漢呢？\"牛大力：\"那是以前的事了。\"郭天又被驚到了：\"還真是這樣啊！\"牛大力：\"就是這《斷骨重生術》害的，以前我一個人可以扛兩頭牛，但太貪心了，也想著打斷全身骨頭重生，可惜最後連腿都跛了也沒好起來。\"

郭天又問：\"那你認識一個叫老舍的人嗎？\"牛大力一聽就火了：\"怎能不認識，我們原本是好朋友，就是他慫恿我斷骨重生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郭天：\"那如果他有事求你，你會幫他嗎？\"牛大力先是搖了搖頭：\"我猜應該就是他叫你來的。\"接著嘆了口氣又說道：\"我只答應過他一件事，如果有人拿著他的信物來找，就讓來人拿走他存放在這裡的一瓶水，僅此而已。”

郭天掏出了老舍的信物，牛大力看過之後交給了郭天一瓶用酒葫蘆裝著的液體，郭天問：\"這是什麼東西？”牛大力：\"我也不知道，但老舍這個人不可靠，你小心著點。”郭天道了聲謝就走了。

回到牢獄值班室，郭天總覺得不知哪裡不對勁，拔了酒葫蘆的蓋子聞了聞，也沒啥味道，但又不敢試，思來想去為了保險起見，就想找個乾淨的瓶子替換了這酒葫蘆的液體，但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見桌上放著個大碗，就隨手將老舍酒葫蘆的液體倒了過去，然後將酒葫蘆用水灌回去。

來到老舍的牢獄，郭天將酒葫蘆遞了給他，老舍一見了酒葫蘆興奮到從地上彈了起來，拔了塞子猛的大口大口灌入肚裡，一囗氣將水全喝光了，對著空氣大吼一聲：\"你們準備受死吧！”

郭天就挽起手站在旁邊看秀，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老舍連續發力都掙脫不了鎖鏈，終於垂頭喪氣地跌坐在地，哎聲嘆氣：\"騙人，都是騙人的，說什麼雄毛藥水，都是假的。\"原來這是一個道人送給他的雄毛藥水，說喝了可以變得力大無窮隨心所欲，老舍是打算用來越獄的，可惜讓郭天給調換了，他還以為是那個道人騙了他。

郭天得知了那瓶是雄毛藥水，馬上回頭打算將它收藏起來，可是回到牢獄值班室卻發現那碗雄毛藥水不見了，郭天連續問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是誰拿走的，這麼好的寶貝弄丟了當然可惜，但找不到也是沒辦法的事。

晚上郭天閒來無事就修煉起《斷骨重生術》，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反正已經斷過骨了，修煉一下也無妨，萬一真有效就賺大發了，而且這法術也不難，只練一遍就成功了。

只是第二天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昨晚馬棚一隻公馬突然發情，把整棚的戰馬都弄癱了，就連負責馬膳的七十多歲劉伯只是嚐了一口馬食回家也發瘋了一整晚，據說起因是昨晚有人將牢獄值班室的殘羹剩飯倒進了馬食之中。

今天郭天的神蛋又吸收了一股精氣，經過一番神操作後，當精華液灌入郭天全身經脈時，郭天頓時感覺全身火辣辣的充滿了狂躁的力量，一開始郭天對於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無比興奮，還猙獰地大吼了一聲。

可這股力量不斷在體內流竄，不斷衝擊體內的五臟六腑，痛得撕心裂肺的，郭天忍不住不斷用拳頭捶擊自已，可這股力量越來越狂暴根本壓制不住，郭天不得不用身體猛力撞擊牆壁柱子，但似乎效果甚微，身體象皮球一樣開始脹起來，眼看就要失控了，身體就要爆了，郭天驚慌失措到處亂撞，卻無力迴天。

隨著身體越脹越大，突然\"啵\"的一聲，郭天內心一涼：\"完了，終於爆了！\"可隨即又反應過來身體沒爆，貌似是衝破了某種壁障，體內一股氣勁就象撐爆了的氣球一樣衝口而出，郭天不由大吼一聲，將體內的濁氣盡數發洩出來。

郭天簡單檢視了一番身體，此刻修為已順利地踏入了納氣境，簡單得不要不要的，郭天甚至連老舍斷骨重生的說法都相信了。

郭天此刻狂喜不已，別人需要修練好幾年才能步入納氣境，神蛋竟然一刻鐘不到就做到了，這神蛋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但郭天鬧的動靜太大了，一大群獄卒幾十雙眼睛正齊刷刷的盯著郭天象看怪物一樣，都懷疑郭天是不是有病，郭天只好尷尬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偷食了一口馬食。\"大家信以為真，幸好沒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郭天甚至開始遐想，在這鬼地方几乎經常都會有人冤死，在這裡混上些許時日說不定就能修煉有成出人頭地了，心裡美滋滋的想著怎樣賴在這裡不走了。

郭天這如意算盤雖然打得不錯，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已經吸收了幾十股精氣了，修為瓶頸卻始終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看來這得是海量精氣才能進階啊，這得多少年才能走出這個鬼監獄啊？

郭天有點小失落，但也沒有氣餒，那就慢慢苟吧，自信總有出頭的一天。

有時郭天甚至在想，如果來一場戰爭多好啊，自然是死別人不死自已，當然也就想想而已，以郭天的修為先死的分分鐘是他。

可想什麼就來什麼，樂居城城北外有一批人從魔地逃生投奔而來，可死傷者眾多，有瘟病擴散的危險，城府擔心會引起瘟疫，將他們擋在了城外不準進城，現在需要城衛軍安排人手前去查驗疫情，可大家一聽到瘟疫這兩個字就全歇了，沒人願意去啊，咋辦？

在這方世界瘟病是沒得治的，一旦染病就會被城府撲殺，絕不手軟，所以沒人會用命去賭，不用說這個任務就又落到了郭天這個冤大頭身上，郭天半推半就勉為其難地接下了，但內心卻滿心歡喜著呢，有神蛋在這瘟病算個球。

高總領是不想郭天出城去的，一來怕他跑了，二來怕他染病死了，可上頭下了死命令，交不了差自已也官位不保，不得不同意了，臨出發前千叮萬囑叫郭天到了城外隨便一問不管真假立馬就回報，不要深入傷員區。

郭天單身匹馬來到了城外，一位姓宋的守軍接見了他，那些將領早已全部撤回了城內，只留下了幾十名與郭天同樣遭遇的兵卒鎮守這批難民。

郭天看到了幾百難民被驅趕到離城門五里外的一處地點聚集在一起，大部分帶傷。郭天問宋守領：\"情況如何？”宋守領：\"這些人不知染上了什麼病，狀態有些不太正常，上頭曾言，必要時可以直接撲殺他們。\"郭天：\"那為何還要派人前來檢視。\"宋守領：\"這批人是從魔地回來的，城府想從這些人口中套出魔地有價值的情報，但又不敢讓他們全部進城，上頭現在想爭取讓一小部分不帶病的人進城問話。”郭天：\"直接在這裡問不就得了。\"宋守領：\"可難民不肯，非要進城才肯說。\"

郭天算是聽明白了，他們既想讓一部分人入城，又擔心會將瘟病帶進城，這就需要一個查驗身體的人，可郭天又不是醫者，這分明又是讓郭天做替罪羊，不過幸好郭天在地球祖國的時候還真參加過培訓，支援過災區救治，沒想到現在還派上用場了。

郭天現在成了真正的判官，讓誰進城誰就能活，不讓進的話哪怕沒瘟病最後也會當成有病的處理，按宋守領的意思挑十來個就好，其餘的就地處決省得麻煩，可郭天覺得這樣太過草率，會草管人命，還是打算儘自已能力救得一個是一個。

郭天自制了口罩手套等全副武裝上陣，讓難民每隔一米一人排隊接受檢查，這些人表情呆滯，眼底血紅，神志不清，語言無法溝通，有些人甚至長出了獠牙，郭天第一感覺就是這些人得的極有可能不是瘟病。

但郭天又不是醫生也沒辦法確診，只好馬上將這個情況彙報給宋守領，宋守領聽完後大喊：\"不好，他們中的是魔毒。\"說完直接將軍令牌塞到郭天手上：\"現在情況危急，我得馬上回城稟告，這裡由你暫代守領，全權負責處理這批難民。\"說完不管郭天同不同意帶隊全撤走了。

郭天傻眼了，自已一介納氣一重的人面對數百名中了魔毒的難民還能生還嗎？

這時，難民之中走出一個女人朝郭天走來，此人兩眼發綠，走到郭天跟前一手箍住郭天脖子，陰森森地說：\"該死，你敢破壞大魔王的好事，饒不了你！\"隨後發力捏斷郭天的脖子丟到一邊。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難民突然魔瘋，見人就瘋狂撕咬，而凡被他咬傷的人也被激發魔毒，繼而又有更多的人魔瘋，場面很快就失控了，這場面血腥又恐怖，綠眼女人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走了。

郭天脖子雖然斷了，但並未嚥氣，嚇得爬起身掉頭就走，可沒走幾步就被這些魔化的人纏住了，郭天只得拼命反抗，可惜修為太低了，根本無濟於事，身上被咬的到處是洞。

郭天無力地依在一棵樹幹上，精神恍然，隱隱有一股魔力欲激發自已，頭昏腦脹，郭天滿腦子胡思亂想：\"這次恐怕真栽了，就算神蛋能療傷不死，人都魔化了跟死又有什麼區別。\"

這些難民基本都魔瘋了，全場互相撕咬，不時有人死亡，郭天的神蛋也在不斷吞噬這些精氣，但遲遲沒有溢位精華液。

郭天無精打采地坐在了地上，努力勉強保持著一絲的清醒，連身上趴著兩名魔瘋的人在撕咬自已都不覺得痛，也懶得趕，魔瘋的人太多趕不過來，只會白費心機。

郭天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這些魔瘋的人一個個倒下，直到最後只剩下自已一人，而郭天此刻卻昏昏欲睡，隨時進入魔瘋狀態。

神蛋吸收了大量精氣，卻遲遲沒有溢位精華液，貌似這些含魔毒的精氣提煉極慢，郭天甚至放棄掙扎了，準備進入魔瘋。

幸好此時神蛋動作了，溢位了一滴烏黑的精華液，該精華液有刺激作用，令郭天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識猛然象針刺一樣刺在郭天心窩上，突然清醒過來，且修為瓶頸也被刺破順利進階到了納氣二重，就是不知這烏黑的精華液是否有副作用，總覺得有點異樣的感覺，但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保住命再說。

郭天打算回樂居城去，卻在城門口被擋住了不讓進，因為沒有人相信他是正常人。郭天無奈只好跟守城軍說：\"你們稟報高總領，說我在這裡等上一個時辰，不讓進城我可就走了。\"守城軍也只好稟報了上去，高總領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細細檢查郭天的身體，還不敢太靠近郭天，一邊檢查一邊問：\"你真的沒被染上魔毒？\"郭天：\"你看我像是被感染了魔毒的人嗎？\"高總領：\"表面看不出來，但不代表沒有。\"郭天：\"我真的沒有。\"高總領：\"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樣做到在一群魔瘋的人裡面沒有被他們傷到的。\"郭天只好繼續編下去：\"當時我發現得早，早早就躲了起來，一直到他們死光了才出來的，根本沒接觸過他們。\"高總領半信半疑，但最後還是把郭天帶了回來。

剛回到牢獄值班室，高總領就迫不及待地對郭天說：\"快點，賭石坊剛到了一批新貨。\"哎！就不能讓人先休息一下的嗎？但郭天不敢逆他，好不容易才回到城裡，要不是這批新石估計他還不一定讓自已進城。

郭天擔心馬甲認出自已，蓄意裝扮易容了一下，粘上了鬍鬚，把頭髮也稍稍染白了一些，還帶上了一頂草帽，然後叮囑高總領：\"我先去賭石坊逛一圈，將有寶貝的原石做個標記，你然後再去，切記切記！\"高總領迫不及待：\"別囉嗦了，快去，快去！\"隨後就被高總領趕了過去。

郭天來到了賭石坊門口，警惕地四周望了望，幸好上次大掌櫃殺了那幾個夥計，換了一批新人，基本上都不認得郭天，郭天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拉低草帽遮住了半邊臉，因為剛回來新貨的緣故，賭石坊來了很多賭客，侍應忙得不可開交，招呼了郭天一聲之後就沒人理會他了，郭天也樂得這樣，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開石的環節，也沒人怎麼注意郭天。

郭天就這樣慢慢一圈逛下來，用微型金屬探測器掃了一遍，專門挑了兩塊極其普通又含有寶貝的原石做了標記，因為賣相好的估計沒等高總領到來就被人要了。

郭天也不敢多標記，一來怕引起賭石坊懷疑，二來也不想太容易滿足高總領他們，一旦太容易讓他們得到滿足，自已的利用價值也就沒有了。

高總領興高采烈地回來了，吵著要郭天再去一趟，郭天只好糊弄他：\"這批貨成色不好，就只有這兩塊石值錢了，再等等下一批新貨到吧！\"高總領無奈只好作罷。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連續幾次得手之後，不久賭石坊又入了一批新貨，郭天打算故技重施，只是郭天並不知道，危險已經籠罩在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