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心裡咯噔,可她明明就是,從這山谷飛出去的,裡面就練功男一個人,這麼說來,練功男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又或者說是,裡面還有什麼更恐怖的東西!

“那還進去嗎?”林悠然問。

林悠然以為魏澤會退縮,誰知魏澤僅是猶豫了兩息,便語氣堅定的說:“去!但是你得先在外面等我,等我先去探個情況。”

再踏進山谷前,魏澤轉過頭來,向林悠然囑咐道:“你先在附近找個安全隱蔽的地方躲著,若是我三日之後,沒出來,便很有可能是我已身消道隕,你便速速離開此地。”

林悠然聽完,心裡有些五味陳,但最終沒說什麼。

見林悠然回應後,魏澤便邁開腿,剛要踏進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快速彈開數米之遠!

“這...結界?”

魏澤躺在地上,雙目震驚的看向自已的那枚玉佩,此刻已經四分五裂躺在地上,這可是他家元嬰老祖給他的法寶,可擋元嬰大圓滿期全力三擊之下。

佈下結界之人,至少也得是元嬰修士。修真界實力最高的也只達到元嬰期,且元嬰修士一隻手掌都數得過來,魏澤家老祖就是元嬰修士,修真界的元嬰修士都相互知曉。

然而根據這結界之力,魏澤可以推出,佈下此結界之人實力明顯比元嬰修士更加深厚。

這靈氣稀薄的凡人界,居然出現了比元嬰期更高的境界...

而修真界那些元嬰老怪物們都還不曾知曉。想到這,魏澤一陣不寒而慄。

同樣懵逼的還有林悠然,怎麼就被彈飛了?她有些不可置信。

鬼使神差的走到山谷的入口前,伸出一隻腳,小心翼翼的往前邁去。

直至兩隻腳都踏入結界中,也沒被彈飛。甚至,林悠然感覺到,這結界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空氣中湧動,讓她感到很舒服。

待回過神來的魏澤,就見林悠然整個身體不知已經進入結界中,整個人都凌亂了。

林悠然看著魏澤震驚的目光,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乾巴巴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的進來了。”

想到那練功男不知還在不在裡面,林悠然話鋒一轉,“算了,待會再說這些,你在外面先等著我,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說完,林悠然便轉身朝裡跑去,很快,她來到自已最開始掉落的位置。

可如今,那裡空空如也,懸浮在半空中的練功男早已不知所蹤。

“山谷中原本有一男子,實力高超,我想著他應該是知曉出林子的路,可是我剛進去瞧了,人應該早走了。”

林悠然走出結界,看向魏澤,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魏澤聽了,有些氣餒了一會,又振作起來,道:“此處有結界,說不定此處還有傳出林子外的傳送陣!”

林悠然想到消失的練功男,說不定對方就是坐著傳送陣離開了,那傳送陣會不會就在那山谷之中?

“你說的對!我這就回去再找找。”

想到魏澤進不了結界,林悠然指著面前的結界,問道:“這結界你可會破?”

魏澤苦笑,“要破開這結界,要麼是破結界之人境界比佈下這結界之人高,便可暴力破開。或者有專門針對破結界的高階法寶。”

“或者找到這結界的弱點,將其攻破。”

“這可是元嬰修士之上之人佈置的,我只是如今方才煉氣三層,要破開此結界,難如登天。”

“那如果,我與著你同時進入結界呢?”林悠然突發奇想道。

魏澤一怔,“這,我也不知。”

林悠然自然也看見了魏澤被結界弄碎的玉佩,猜到那是他保命的東西,類似於法寶。都還被彈飛數米遠,這次沒有法寶,嘗試進入結界,很有可能重傷,故此便問道:“你怕嗎?”

“不怕,大道本該勇往直前,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林悠然再次踏入結界中,這次與往次不同,她與魏澤同時入內,慶幸的是,魏澤這次沒有被彈飛。

至於原因,林悠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感覺,自已像魏澤所說的專門攻破結界的高階法寶一樣。

山谷不大,約摸著就兩個現代標準教室的空間。

就一會的功夫,一人一雞已經圍著它繞了好幾圈。可依舊沒發現有什麼傳送陣。

在山谷中,目之所及盡是灰黑色的碎石,它們由上方的懸崖滑落而下。整個山谷空曠寂寥,不見一絲綠意,連那平日裡無處不在的蚊蟲也銷聲匿跡。

不知又走了多少遍,地面上,四周的峭壁上,都仔細瞧了個遍,還是沒發現。

當林悠然又仔細看完最後一處峭壁時,打算離開時,眸光不經意瞥到那峭壁上的密密麻麻的空洞,好似被什麼東西腐蝕一般,而且看那洞,越往峭壁深處那洞越大,越往外洞反而越小,應該是從裡面腐蝕到外面。

這個發現,讓林悠然大吃一驚,急忙叫來不遠處的魏澤,與他說完這個發現。一人一雞又急忙走到附近的峭壁上檢視,果然也有被侵蝕的洞。

這些被侵蝕的峭壁,只密集東南方向,其他方位的峭壁倒是沒長洞。

林悠然與魏澤默契的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這東南方向肯定有古怪!

於是兩人就只在東南方向的峭壁上仔細觀察。可觀察了好半天也再沒發現什麼。

不知不覺,太陽早已悄悄下山,這時的肚子也後知後覺的餓了起來,正咕咕叫個不停。

一旁的魏澤聽見了,手伸進懷裡掏出個手掌般大小的袋子,好似變戲法一般,從袋子裡掏出了幾個餅子,魏澤把燒餅放在油紙包上面,再放到林悠然面前,“將就吃吧,這周圍我看過了,找不到蟲子給你吃。”

林悠然聞著面前燒餅的的香味,胃口大開,胡亂點頭,就對著眼前的燒餅啄了起來。

魏澤也拿著個燒餅吃了起來。

天空中最後一絲陽光不知何時散去。

“嗚嗚嗚,這位小公子,奴家也好餓啊,可否賞奴家一口餅吃?”

突然傳來女人的低泣聲,把吃得津津有味的一雞一人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悠然僵硬著身體,她與魏澤分明是面朝前方,背靠著峭壁,可前方並無一人,那這聲音只有可能是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