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皇正低頭批改奏摺,聽見腳步聲,努力壓著憤火道“國師,來了啊”

“是”時晏答道

“國師,可知朕叫你來有何要事?”予安皇突然抬頭望向時晏

時晏低頭說,“不知”

予安皇大笑,“好好好,好一個不知”

時晏肩膀抖了一抖,心想:他瘋了?

“想必國師已經聽說範將軍與朕大吵一架的事情”予安皇一改之前,變得銳利而又堅韌,再次望向時晏

時晏仍然低頭沒不說話。

予安皇見此也不惱怒,繼續說“但國師可知朕和他為何吵起來?”

時晏這次搖了搖頭,“國師,你可知朕明知你什麼都不懂,還每次召喚你來?”

時晏驚訝的抬頭,予安皇被他這表情逗笑了。

予安皇起身往一面牆走去,“為何不換掉你這國師之位?”

時晏心裡默默的想,他不會是要換掉我的位置吧?他越想越有可能,悲傷止不住的來

正當他悲傷時,予安皇在一面畫前停到,“因為你師傅說你,乃是真神下凡什麼的……”予安皇伸手摸畫上的人

轉頭對時晏說“可你有哪一點像真神?”

時晏感覺自已胸口好像被插了一隻箭

“其實啊,什麼真神下凡,都只是想把你留下,陪陪他。他太孤單了……其實也怪我,沒時間去陪他……”

時晏沉默地聽著,呦,一個大瓜,師傅你居然瞞我那麼深?

予安皇摸著畫上的人,心裡泛起一陣酸意,回過神來,淚水已流下

他沉靜幾秒,說“罷了罷了,你明日一早就動身搬入安王府”

時晏還沒反應過神,就已經被攆出來,只好回他的國師殿

予安皇看他離去,抬頭望向窗邊,希望這樣可以幫助辭兒

…………

翌日,安王府一片吵鬧。

僕人們急急忙忙的把時晏東西搬到安王府

有些人想,這安王府怕是要變天,但時晏卻不管他三七二十一

時晏環視四周,沒看到蕭溫辭,便微微皺起眉頭,他再怎麼不待見我也不至於這樣吧?

林管家見他遲遲不動,“國師,王爺不在府裡,便由奴才為國師熟悉熟悉安穩府的建築。”

時晏點點頭,隨著林管家的步伐走

三炷香過去,時晏已差不多把安王府路線認完

林管家微微欠手,“國師,可有不清楚的地方?”

時晏搖搖頭,“沒有,下去吧”

“是”

林管家走時想:這國師好冷淡,淦~

時見他已經離開,獨自在花園裡漫走

他突然看見,前面有兩個掃地的婢女在說些什麼

“唉唉,你聽說了嗎?矛安國師來王府了”

“早聽說了,有什麼事嗎?”

“跟你說你別跟別人說啊,至於安國師其實壓根不是來協助王爺的,而是治療王爺”

“啊!”

“王爺的母妃,就是言妃在生王爺的時候,得了一種怪病。把王爺生下來不到幾刻鐘,就死了,王爺也因言妃得了這種怪病。”

其中一名婢女興奮的說,“怪不得,王爺總是喜怒無常”

“王爺也怪可憐的,從小陛下就不疼愛王爺,認為王爺是害死言妃的兇手,一直想殺王爺。”

“啊?這也太過分了吧,好歹王爺是陛下的親骨肉啊。”

“誰說不是呢?算了算了,這都是皇親貴族的事”

時晏看著她們走,摸著手上的珠鏈,思索著什麼

……

夜幕降臨,時晏躺在陌生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便起身倒上一杯茶,拿上茶走出屋外,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

“師傅,你可真是害了徒兒啊”語氣帶著無奈

一陣涼風味吹過,時晏緊了緊身上的外袍

把茶倒在地上,這茶孝敬給你老,可別再喝酒了。

時晏在院子裡又站了一會兒,便回屋了

與此同時,安王府書房裡

蕭溫辭聽暗衛講時晏在安王府花園裡發生的事後,捏了捏鼻樑。

暗衛看著主子這樣,便問“需要滅口嗎?”

“不用,他既然把時晏弄進府裡,並還會把其他人弄進府。不如就他了,好掌控。”

暗衛點點頭

“與其擔心他,不如把曇檸鎮的事再查一遍”

“卑職領命”

夜,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