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兵分兩路,池餘白並沒有想要找食物的打算,他很久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非常懷念,於是便和池榆開始在村落裡玩。

畢竟在精神病院他們可是從來沒有出去玩的機會的。

但,好巧不巧。

他們在一棵樹下找到了一個女小孩,應該是本地的,那小孩扎著兩個辮子,看到他們向她走來往樹後縮了縮。

好內向一孩子,池餘白暗戳戳記下。

“我們不歡迎外村人!不要過來!”小女孩突然尖叫,兩條辮子晃著,顯然是怕極了。

這時候,身旁帶小孩的好處就來了,池餘白看一眼池榆,池榆幾乎是秒懂,然後她看著那個小孩,笑得很柔和。

“這是我哥哥,我們是村子南邊的,不是外村人,你怎麼了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需要幫助嗎?”

他們剛剛是從村子南邊來的,村子不算小,而且孩子與孩子交流可信度會大大提高,所以池餘白根本不擔心被戳穿。

那個小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然後吸著鼻涕,用力點了點頭“我不敢回家,我的娃娃不見了,你們知道它在哪裡嗎?如果弄丟了,王婆會懲罰我的,嗚嗚……”

這時,腦海裡又出現那個聲音。

[解鎖支線任務:祭祀的巫女娃娃 請為女孩蘭蘭找到她丟失在村落的娃娃她將會感謝你]「獎勵:10遊戲幣」

池餘白表面笑笑答應了,“當然,你快回家吧,我們現在去給你取過來好嗎?”

蘭蘭看著他,又點點頭,“謝謝哥哥,哥哥再見。”

他把小女孩蘭蘭打發走後,也不打算去找所謂的巫女娃娃。

他覺得做不做都無所謂,又沒有什麼值得他去付諸努力的東西。

池榆也覺得無所謂,他們兩個打發走蘭蘭後更加肆無忌憚,就像進城的猴子,東看看西瞧瞧,一個不小心便從街道上走入了小道。

然後迷路了。

“啊???不是,你真不靠譜啊。”池榆的語氣都快想要殺了他了。

“怎麼能這麼說,我以為你記路了。”池餘白也沒想到會迷路。

“我路痴。”池榆憋住氣,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池餘白殺了一樣。

“前面不是有房子嗎?進去看看?”池餘白小心翼翼地問。

面前的確有一座古宅,牆體是紅磚白瓦,像古時的大官僚住的,佔地也大,顯得很是突兀。

池榆:“規則不是說不可以進去嗎?”

池餘白:“就在外面敲門讓裡面的人出來,不就好了?”

池榆:“你的腦子能不能用在正常地方?”

池餘白:“我用的地方不正常嗎?”

池榆:……

那就開始吧。

池餘白上前敲了敲門,門開了一道小縫,池餘白敏捷地躲開。

門內卻什麼也沒有,池餘白以為會像電視劇那樣射出刀刃,結果也沒有。剛想離開去敲另一扇門時,一股很強的力量生生把他拽了進去。

靠——完蛋了,這下不僅規則違反了,而且自已還搭進去了。

池榆看到這種情況也是一愣,剛想上前池餘白卻已經不見了。

“嘖”池榆心中懊悔,腦子裡想著解決思路。

“需要幫助嗎?小妹妹。”是那個金髮的女生,她依舊那副看到誰就殺誰的樣子,像別人欠她幾百萬似的。

但池榆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敏銳地問。

“你什麼時候跟上來的?”池榆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人不正常。

“嗯——”那個女人貌似想了想“大概是從你們說去敲門的時候吧。”

“你叫什麼名字?”池榆問。

“小姑娘警覺度不錯嘛,叫我奧瑞塔就好,你呢?你是什麼名字?”

“池榆。”

“好冷漠啊,好吧,沒關係,我相信我們以後會相處的很愉快。”奧瑞塔把項鍊取下來,上的吊墜真的變成了一把劍,許多浮雕的花紋在上面,看起來極其瑰麗。

她拿起劍就往門的地方劈,連劈兩三刀。

門完好無損。

她不信邪,再次劈過去。

劍被彈開了。

她的臉色從一開始的興致缺缺,到自信滿滿,再到震驚訝異,只用了三分鐘。

“不對啊,我的劍不至於連個木門都劈不壞吧?”想了半天,她瞳孔驟然一縮。

“靠,你們什麼運氣?開局跑到boss老巢來了???這麼隱蔽的地方你們怎麼發現並且完美選中的?”

“啊??”池榆也愣住了“不會啊,就一路往前就到了啊。你不是也到了嗎?”

“什麼鬼,我一直在你們屁股後面跟著呢!壓根沒有自已走路。”

“所以你剛剛在騙我?”池榆有些生氣。

“我,啊啊啊啊,算了,在門口等著吧,如果那個男的沒死就自已出來了,如果真死boss家了就只能說明他運氣不好。”奧瑞塔有些暴躁地扯扯頭髮。

一扭頭看見池榆不顧阻力直接跳進了門內。

“喂!你跳什麼?!”奧瑞塔想去拉她,可連衣角都沒有摸到“靠,瘋子……”奧瑞塔有些憤怒“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出來。”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切”說罷,奧瑞塔轉身離開,她可不信鶴堯是紅隊,那貨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她看過鶴堯的直播,自然不可能相信的。

那個小妹妹和他旁邊的那個男的倒是有腦子,本來她還挺欣賞的,現在嘛,算了,兩個瘋子自已玩吧。

可惜了,還以為能給會長拉來兩個天才呢。一點都不懂團結合作。

死孤狼,這遊戲遲早被這群人玩成單機遊戲!

*

池餘白進去後只覺得天旋地轉,世界在他的面前翻了個跟頭,剛想吐,便聽見耳畔的系統聲音,和一道聽不懂的語言。

【玩家池餘白已遇到好感百分百NPC,獎勵已經發放,限時2天請玩家珍惜機會】

什麼鬼?池餘白心中有些迷惑。

他大概是到了那棟建築物裡面,中式裝潢,好像是臥房,一張木床,然後便是木桌,木桌上擺著燭臺,燭火搖曳,氣氛有些微妙。

“……#¥$%&*”

一個面容冷峻的帥哥看著他,微長的黑髮到肩上,一隻手正摟著池餘白,嘴裡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