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又往下看去。

“剛剛說的那個祭品是什麼?”奧瑞塔問。

“應該是一些女生,就和河神娶親差不多,但這裡供奉的是惡蛟,而且貌似是真的”池餘白回答,他的眉頭皺著。

“還有那個所謂的‘祂’是什麼?”池榆問。

“應該是系統?不過副本形成系統會干預嗎?我好像還沒有遇到過。”奧瑞塔小心地給出猜測,她也不能確定。

“現在我們下去嗎?”池餘白插嘴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下,一共就只有三天時間,今天過去後就只剩下兩天了,今天並沒有獲得什麼可靠的線索,所以我的建議是下。”奧瑞塔這種時候的反應力驚人。

“嗯。”池榆贊同地點點頭。

*

夜色更深了,四周的氣壓有些低,這肯定不正常。

池餘白一行三人鬼鬼祟祟來到河邊,他們真的找到了一個小洞口。

洞口雖然大,但被旁邊的雜草以及碎石覆蓋住洞口的輪廓,的確很難識別。

他們三個依次走進洞口,發現裡面的地方貌似更大,先進來的兩個中年男人已經不見了,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有些凌亂。

貌似是有人在這裡掙扎過,牆壁上有指痕。

往裡走,就到了一個更加開闊的地方。那兩個成年男人站在一個圓盤旁邊,圓盤一側有不少的古老圖騰,不見一個女生,應當是被藏起來了。

對面是一個水潭,水的顏色很黑,裡面很深。在這種地方的東西只有一種可能——祭祀臺。

圓盤上刻有古怪的花紋,還有一頭蛟龍的石印。圓盤顯得有些古老,可上面卻還是鮮紅色的血液,是新鮮的,圓盤上有一個老人,這正是剛開始給他們規則的那個!她就是王婆!

此刻,池餘白緊盯著王婆的手鐲。那本該是翠色的手鐲又變成紅色,他敢確定,真的是血紅!

“什麼人!”王婆厲聲喝道。

池餘白他們沒敢出去,仍是縮在石頭後看。如果出去了,即使逼問王婆告訴他們訊息,先不說王婆會不會說,即使說了又會有幾分是真呢?

“婆婆,是我……”小女孩蘭蘭的聲音冒出來,她怯生生地經過池餘白他們來到王婆旁邊。

奧瑞塔跟蹤過池餘白,自然知道這個女孩,一個發任務的NPC,不過這個NPC怎麼會幫助他們?

“你來幹什麼?滾出去!”王婆並沒有掛念親情。

“婆婆,我的娃娃不見了,你看見了嗎?”蘭蘭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已經在哭了。

“你的娃娃在哪裡我怎麼知道?你都問一個多月了還想怎樣?”

兩個男人很識相地沒有插嘴,相視一眼,默默退出來。

“姐姐,姐姐一直拿著娃娃,婆婆,我姐姐上次來過後就不見了,你看到我姐姐了嗎?”蘭蘭哭訴。

王婆的臉有一瞬間扭曲“你姐姐偷男人被嫁出去了,不許再給我提她!”

“不會的,姐姐不是那樣的人。”蘭蘭抽抽嗒嗒地辯駁。

“所以你在懷疑我給你姐姐藏起來了?”王婆可不傻。

“不是的……”蘭蘭想狡辯。

“我是她婆婆,我能害她嗎?你就回去睡你的覺吧,我這裡還有幾隻老鼠要處理。”王婆招招手想把她趕走。

“可是,姐姐……”蘭蘭吸了一下鼻子。

“禾星!我說了多少次了!這裡沒你插嘴的份!出去!”王婆嚴厲地把她趕出去了。

禾星?禾月?蘭蘭是那個被獻祭女孩的妹妹?

「副本探索度13%」

果然。

王婆突然轉頭緊盯著他們三人躲藏的地方。

“出來吧,不速之客。”

池餘白施施然站起“這裡就是地底祭祀臺?”他笑盈盈地問。

“輪不著你提問!”王婆惡狠狠地回答。

池榆站到池餘白斜後方,奧瑞塔把她的項鍊取下來,隨時準備打。

“去吧,殺掉他們。”王婆說完後念起古樸的咒語,聲音很空靈。“神會保佑你們。”

從四周出現了許多屍體,和池餘白在嘉應觀遇到的一樣,都是腐爛一陣子了,但雙目赤紅地向他們撲過來。

“不要捅心臟!去心臟另一邊把紅色晶體捅出來或者搞碎!”池餘白趕忙提醒。

奧瑞塔心領神會,她拿著她的審判之劍矗立在兩人後方。池餘白則是向前去。池榆在後面準備幫助奧瑞塔。

“讓我猜一猜,你們是在獻祭女生換好處對嗎?你們這麼做不覺得很可笑嗎?”池餘白看著她。

“而且,剛剛你和蘭蘭只是做樣子給我們看吧?先不說誰會在有旁人的時候把重要資訊說出來,就先說蘭蘭,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獨自一個人走出村子來到橋下,還不偏不倚地遇見你,光是這點就已經夠證明了。”池餘白笑著。

奧瑞塔艱難地對付著後面的後面的屍體,屍體的結晶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塔,池榆有些著急地看著兩邊,她開啟系統面板,找到自已的能力,在使用新人保護次數時,順勢用了出來。

那是一朵小鈴蘭,看著很嬌弱,它長在了奧瑞塔腳邊,親暱地貼著她的腳踝,奧瑞塔的傷勢有所好轉,她驚喜了一下,感激地看看池榆,池榆也很驚喜,她能幫到大家了。

池餘白無暇顧及後面發生的事情,王婆惱羞成怒了,她的手鐲搖晃起來,然後牽引出其他的屍體向著池餘白撲過去。

池餘白慌忙躲開,用了一個新人保護機會,然後他的左手邊一個屍體不要命地撲過來,想要咬斷他的左手。池餘白又一個閃身躲開。

“現在向我臣服,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頂多讓你忘記你所知道的,成為我的棋子,你應當感到榮幸!”王婆看著他躲閃的模樣有些猖狂。

“你怎麼確定我只會躲閃呢?”池餘白臉上的笑容不減半分,他現在感到非常激動。

“不可能!”王婆尖叫,祂說了,你們沒有反抗的能力!”

“祂?那是誰?”池餘白今天不止一次聽到這個祂了。

“你不需要知道,你馬上就會忘記這一切,你將永遠臣服於偉大的神明!哈哈哈哈”

當王婆正以自已馬上會給“祂”增加一個新的信徒時,一枚小巧的暗器穿過她的心臟。

“?誰!”王婆雙目瞪大,跪倒在地面上,而給她投擲暗器的女生並不掃她。

“你把我們約出來是預料到了?”王一冉手裡把玩著暗器,狀似無意地詢問。

“沒有。”池餘白假裝無辜。他是在導遊點名的時候知道王一冉的名字的,其他人也記了個七七八八。

鶴堯這時候姍姍來遲地從水裡出來,他的身上浮有一層水膜,所以衣服沒有被粘溼。

“這下面有蛟龍,但對人類惡意不大,準確來說是這群自以為是獻祭的人的聲音,以及祭品的血液激怒了它,所以它才出來“帶走”人的,能被帶走的根本不是什麼仙女,而是被對待地極其慘烈,流的血液足夠多罷了,那裡還有一具死狀悽慘的女屍,看起來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