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恆？

江永思緒迴歸恭敬開口道：“先生對於永恆的定義，不能那麼微觀，擷取一段時間，首先就並非真正的永恆，而且你也說了是用自已的靈力擷取的，您的靈力應該也不是無窮盡的吧，即便是時間定格，萬物依舊會從內部崩壞，你也需要消耗靈力維護，這依然不是永恆，永恆是一個概念並非一段時間，永恆並不是常規的一成不變。”

器靈仿若陷入了沉思，緘默無言，似乎心中正盤算著什麼。此時，江永再次開口說道：“若出發點有誤，即便抵達了終點，也不過是徒勞一場。”

器靈的聲音悠悠響起：“還請小先生解惑。”

江永心想態度倒是挺好的，不過真正的永恆又是什麼？

江永開口道：“萬物皆會變化，不存在真正的永恆，不過等一切歸於虛無，時間也就不存在了，或許那才是真正的永恆。”

見器靈毫無反應，江永心裡“咯噔”一下，暗叫：“壞了！難道答錯了？這可如何是好？不放我出去可就完蛋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他的心中猶如掀起了萬丈波瀾，惶恐不安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器靈的意識如點點星光，逐漸潰散，彷彿夜空中的流星，轉瞬即逝。被隔離在外面的池沁瑤，目睹著這一切，心中暗喜：成功了！而且比預期的還要快！在那空間破碎的裂痕中閃耀。

沉默許久的器靈開口道：“謝謝你的答案，我現在送你們出去，另外在時間的盡頭我們或許還會再見。”

江永眼前一花，彷彿一陣旋風掠過，發現自已竟置身於世貿大廈二樓，身旁是不省人事的曾糧。而在不遠處，還站著一位身穿校服的池沁瑤，她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朦朧，彷彿是從夢境中走來。

池沁瑤：“還不錯，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同化，時間系靈器和器靈想想就強，它問了你什麼？”

江永搖了搖昏沉的頭，努力讓自已的意識清醒一些，他迷濛的目光緩緩移向手中的懷錶說道：“它問我什麼是永恆，我的回答是萬物不存在永恆，虛無可能是唯一的永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上來的是兩個女人，一個身著一套休閒裝，身材豐腴，宛如熟透的水蜜桃，散發著迷人的韻味，那一頭如瀑布般披散的秀髮，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如絲般柔順。五官也非常耐看，另一個身著筆挺的警服，利落的短髮紮成了一個俏皮的丸子頭，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頭頂。。身穿休閒裝的女子看見池沁瑤立馬跑了上來開口道：“小池，你終於出來了，收到你發的定位我們立馬就趕過來了，這個幻境我們從外面沒法開啟，可把我們急壞了。”

這兩個人就是她朋友？看上去年齡也就20歲左右。

池沁瑤語氣輕柔的說：“好啦！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哦對了這是江永是一位存疑者，要不是他幫忙我可能真得等到幻境靈力耗盡。江永這是李瑩是A市靈異所的宣傳員。

池沁瑤跑到身穿警服的小姐姐旁邊說道：“這位是張婉清是A市靈異所的執法員。”

江永現在心裡只想回家，外面太亂了，什麼靈異所！什麼器靈！什麼怪物！太危險了！

張婉清：“你好。”

江永回答道：“你好，你好。”

張婉清又說一句：“我先去勘察一下現場。”然後就自顧自的忙起來了。

李瑩驚訝的說：“哇塞！第一次見到活的存疑者！你會加入我們的對吧！”

怎麼回事存疑者還是高危職業唄，江永一陣無語心想先別急讓我緩緩，兩天前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突然就參與進了靈異事件，然後就被一個神秘組織邀請加入，想想就頭疼，最重要的是明年還要高考啊！！！

李瑩見江永不說話跟池沁瑤對視了一眼開口道：“我們待遇可好了，月薪4000帶提成五險一金，上四休三偶爾加班，還有編制！”

江永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心想這還考個毛的高考！還有編制？直接少走10年彎路？這這這怎麼可能拒絕。

李瑩見江永還在猶豫心想好不容易有一個存疑者，再加點也行，反正是老大的錢。

誰知江永猛地點頭說：“加入，必須加入，我這人從小正義感就強，什麼時候入職，明天可以嗎？不對要不現在先把入職辦了？”

池沁瑤回答道：“這事先不急，先讓李瑩開車送你朋友回去，順便給他父母催眠一下。”

李瑩回答道：“好，我這就去。”

池沁瑤看向江永說：“待會我送你回去，對了把那個懷錶給我看看。”

江永微微點頭一隻手遞出懷錶，看見懷錶池沁瑤一愣，懷錶的光澤已經消失，後蓋上也出現了裂痕，池沁瑤心想奇怪了按理說器靈消失，靈器並不會被破壞，這是怎麼回事？

池沁瑤緩緩伸出手說：“先給我吧，它現在已經損壞了，但是可能還有些問題，等你入職之後我給你找一把趁手的靈器。”

江永看著池沁瑤白嫩的小手，忍著想捏一下的衝動，把懷錶放在她手上。

此時李瑩已經將曾糧扶到了車上喃喃道：“這小傢伙睡的還挺香。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他住哪！算了打個電話問問治安所吧。”

池沁瑤似乎發現了江永的眼神不對勁開口說道：“我們也走吧。”

江永點了點頭，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你也是高中生吧？你會開車？”

池沁瑤認真回答道：“可以打車呀！你家在哪呢？”

說到這江永有點猶豫了，因為他的出身並不是很好，他的家在鄉下，家裡也沒什麼錢，江永父親跟汪小晴的父親從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現在同一個廠裡打工，兩個人的家也是挨在一起的鄰居。後來江永母親和汪小晴母親幾乎同時檢查出懷孕，汪小晴比江永晚出生一個月，本來是打算定娃娃親的，後來覺得不合適就改成了拜乾爹乾孃。

江永遲疑的開口道：“清風鎮，梧桐村。”說完他看向池沁瑤的臉，似乎想在她臉上發現什麼。

池沁瑤低頭開啟手機用打車軟體叫了一輛計程車，抬起頭剛好對上江永的目光，連忙避開，臉頰兩邊微微的掛上了紅色。

池沁瑤說：“好了，應該很快就來了！”

江永思索了一番後開口道：“那個怪物是什麼？還有那個器靈又是什麼？你們說的存疑者又是什麼？”

池沁瑤點點頭回答道：“我告訴你後，這件事不要跟任何普通人提起，即使是你的家人，為了他們的安全，我會跟治安所溝通瞞過他們。”

江永回答道：“好，為了他們我不會說的。”

池沁瑤開始講解：“那個怪物是異種，可以改變自身狀態，尋常武器無法傷到它們，這也是我用槍打的頭並沒有殺死的原因，只有靈器或者偽靈器才能將它殺死，三年前人類發現了虛無的存在，深淵便發現了我們這方世界，被深淵注視到的生物便會化作異種，變成深淵的奴僕，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被深淵注視後自我流放，降低存在感心存希望減輕深淵的注視這條‘路’便是墮落者，而靈則是自古便存在，多為有靈智生物執念所化，當然不排除器物產生靈智的可能，靈有善惡之分，取決於執念是善是惡。”

池沁瑤還沒說完手機響了起來是計程車到了。

池沁瑤說：“走吧，車來了。加個V，晚上再跟你講。”

池沁瑤開啟了二維碼介面，頭像是一個在窗邊看風景的小貓，江永拿出手機看見未接來電99+並沒有選擇現在打回去，開啟掃碼頁面掃了上去，加完好友兩人往樓下走去，計程車就停在路旁，天已經黑了，兩人很快就上了車，江永感覺一身輕鬆，終於出來了，剛上車就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