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們現在是真正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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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半左右，婁曉娥拎著兩個飯盒來到了李衛國的身邊兒，李衛國開啟飯盒一看，是大餅和烤鴨。
從鴨子的氣味兒來判斷，是全聚德的烤鴨。
穿越過來後，李衛國沒有吃過全聚德的烤鴨，但在沒穿越之前，李衛國是全聚德的常客，烤鴨他總吃，他記得這個味道。
“全聚德的烤鴨？”李衛國笑問。
婁曉娥笑道：“呦，行家啊，僅僅是看一眼，就知道是全聚德的烤鴨！”
李衛國解釋道：“四九城賣烤鴨的地方不少，但能讓婁大小姐親自去買烤鴨的地方，估計只有一個，這個地方就是全聚德！”
李衛國看了一眼還在排隊的病人們，這些人直勾勾的盯著婁曉娥帶過來的烤鴨，直咽口水。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來自農村，他們的生活環境十分艱苦，一年到頭也吃不到幾次肉。
此時，一隻烤鴨放在他們的面前，多看兩眼也是人之常情。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婁曉娥帶來的烤鴨和大餅上，李衛國在心裡下意識的嘆了一口氣，婁曉娥是好心，可這邊兒這麼多窮苦人家的人，他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吃烤鴨和大餅呢？
他李衛國自稱不是什麼聖人，可他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呢的面大吃大喝啊。
“那個，婁小姐，這烤鴨你拿回去吧，我不是很餓。我以前都是一天吃兩頓的！”李衛國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對婁曉娥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快點兒把烤鴨拿走。
婁曉娥瞬間明白李衛國的意思了，她笑著收起了烤鴨：‘那行吧，你不吃我就拿走了，拜拜！’
婁曉拿著烤鴨和大餅屁顛屁顛的走了，見狀，李衛國鬆了一口氣。
沒有了美食的誘惑，看病的隊伍再次恢復了平靜，人們規規矩矩的排著隊。
約摸一個小時後，一輛小汽車停在了李衛國的攤位前，婁曉娥從小汽車裡走了下來。
小汽車後面跟著三輛人力三輪車，下車後，婁曉娥開始招呼夥計將車上的東西全部往李衛國的攤位前搬。
車上裝的是烤鴨和大餅。
在這段時間，婁曉娥回家取車，帶著家丁去市場掃貨了，將所有的烤鴨和鴨餅都買了下來。
“大爺大媽，哥哥姐姐們，我把整個四九城所有的烤鴨和大餅都買下來了，今天中午我請大家吃烤鴨！”
“大家都來排隊領烤鴨和大餅啊！”
婁曉娥一邊兒一邊兒一邊兒吆喝，一邊兒把烤鴨和大餅塞進那些不知所措的大爺大媽們的手裡。
一位滿手老繭的老大爺看著送進自已手裡的一個大鴨腿和三張白麵大餅，登時紅了眼睛，他聲音哽咽的說：“謝謝你啊，姑娘！”
婁曉娥笑道：‘老大爺，不用客氣，你儘管吃，今天烤鴨和大餅管夠！’
說著，婁曉娥從夥計的手裡接過一份大餅，送給了排在大爺身後的大娘的手裡：‘大娘，你也吃！’
“謝謝你啊丫頭！嗚嗚嗚~”看著手裡的烤鴨和大餅，老大娘忍不住落下來眼淚。
“大娘，你別哭啊，你這....”婁曉娥有點兒不知所措。
她給大家分好吃的，有沒有欺負她們，這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呢？
見婁曉娥有點兒緊張，老大娘一邊兒擦眼淚，一邊兒吃大餅和烤鴨，一邊兒解釋：“丫頭你不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頓烤鴨和白麵大餅！”
“你今天給我們吃的這頓飯，簡直比過年還好呢，大娘是開心啊，高興，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啊？這.....”婁曉娥愣住了。四分之一烤鴨，三張白麵大餅，這就發自內心的高興了？
正當婁曉娥發愣的時候，人群中走出來幾位老人跪在了婁曉娥面前，要給婁曉娥磕頭。
弄的婁曉娥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急忙上前去扶給她磕頭的那些人。
“大爺大娘，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吃一頓飯而已，不至於不至於，都快起來啊！”
“哎呀，別跪了，快起來，快起來呀！”
“你們要是在給我下跪磕頭，我立刻帶著攤子走人，我不請你們吃了！”
婁曉娥放出了狠話，依舊沒有什麼用，她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扶起那些跪下的人，
李衛國一手拿著大餅，一手拿著烤鴨，一邊兒吃一邊兒饒有興趣的看著婁曉娥在人群中奔跑。
來蹭飯的人越來越多，眨眼間就來了三四百口子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京城人，真正的農村人很少。
婁曉娥也是來者不拒，只要是來吃飯的就分給他們，不一會兒，烤鴨和大餅就分完了。
正當李衛國以為結束的時候，又來了三輛車。這三輛車車裡裝的是白麵饅頭和紅燒肉。
“大家排好隊，不要亂啊，都有都有，一個個來！”婁曉娥在一旁吆喝了一會兒，累的她滿頭大汗。
李衛國看著在人群中忙碌的婁曉娥，他的嘴角下意識的微微上揚，心道：這婁曉娥也蠻可愛的嘛。
她看了一眼李衛國所在的方向，見李衛國正笑眯眯的打量著她，婁曉娥氣鼓鼓的向李衛國走了過去。
“李衛國，你看我笑話是吧？”婁曉娥氣鼓鼓的說。
李衛國笑問：“我採訪一下婁小姐，剛剛忙碌這一陣，有什麼感想。”
“啊？”婁曉娥一愣，她回頭看了一眼吃飯吃的正香的人們，沉思一會兒後，說：“我有點兒心酸，想哭！”
“在我看來這只是一頓簡簡單單的午飯，他們竟然對我又是感恩，又是下跪磕頭的，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他們不是裝的。”
“他們的生活條件很不好很不好，不好到一年到頭都吃不上幾頓肉！”
“可我又做不了什麼，我感覺到一股深深地無力感。”
李衛國笑道：“你能這麼想，說明你婁曉娥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你和其他的有錢人不一樣！”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婁曉娥從現在起，就是我李衛國真正的朋友了，以後你有事兒找我，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婁曉娥一把揪住了李衛國的耳朵，大吼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是你的朋友是吧？我一個大小姐陪你這麼多天，連個朋友都算不上！’
李衛國輕輕地握住了婁曉娥的手，驚呼道：“疼疼疼，饒命饒命，女俠饒命！”
“饒你狗命？休想！”說著，婁曉娥狠狠地擰了一圈兒，疼的李衛國齜牙咧嘴......
另一邊兒，許大茂的兜裡揣著從火鍋店拿出來的二十萬塊錢走在大街上，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自認為自已是情場高手，泡妞無數，今天卻在婁曉娥的手裡栽了。
他心裡清楚，婁曉娥在火鍋店裡故意給自已難堪，是在告訴自已，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讓自已不要做白日夢了。
走著走著，許大茂像是忽然想開了一樣，咬牙道：‘婁曉娥，這天地下還沒有女人敢看不起我許大茂！’
“你給我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你不是看不上我許大茂麼？我還偏偏追定你了！”
“電影我也不放了，我建功立業去！”
許大茂咬咬牙，轉身向軍管會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