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賈東旭這件事兒做的不對,捱打也不多,易中海的臉陰的像是黑鍋底。

此時的四九城還是軍管時期,雖說設立街道辦事處了,但街道辦事處還沒有設立管事兒大爺的職位。

易中海此時還不是一大爺,他只是一個軋鋼廠裡的工人,一個月賺個二十多塊錢的工資,在院子裡並沒有多高的地位。

至於賈東旭,是他養老的首要人選,他自已還在努力的要孩子,就是這麼長時間也沒個動靜。

“夠了夠了,都別說了,都別說了,讓我來問問怎麼回事兒?”

人群中,劉海中挺著個大肚子,夾著嗓子,字正腔圓的高聲道。

眾人一聽劉海中又用這種語氣說話,沒有人反駁他,相反卻都很給面子。在他們看來,劉海中這麼說話也挺有意思的,圖個樂子。

見劉海中出來了,易中海心頭一喜:不愧是一個廠子裡上班兒的好兄弟,有事兒你是真上啊!

易中海接話道:“老劉,鄉親們,你們給評評理!”

“我一進門就看見李衛國在打賈東旭,你們看,賈東旭的臉都被打腫了。”

“什麼仇,什麼怨,下這麼狠的手?”

有人撐腰,賈張氏的腰板也也硬了,當即跑到李衛國面前張牙舞爪:“李衛國,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把你送軍管會去,咱們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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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國:我焯?小人得志?

劉海中附和道:“李衛國,你衝進人家裡打人家,確實是有點兒過分了啊,說不過去。”

向香菱陰著臉說:“那賈東旭攪和我兒子相親就說的過去了?哦,只許他們老賈家欺負我們,不許我們打人啊?”

李衛國陰著臉說:“我在那邊相親相的好好的,他去給我搗亂,鄉親們,大家給評評理,你說我該不該打他!”

李衛國這一句話問了所有人,雖說這個小院子裡的人有點兒禽獸,但這個大院子裡的人並不都是禽獸。

建國初期,和平生活來之不易,大多數人還處在互幫互助的時代,像是這個院子裡的勾心鬥角,其他院子裡是沒有的。

相親,成家,這麼大的事兒你都能上來搗亂,說人家的壞話,你這人不是壞到骨頭裡去了?

李衛國這麼一問,其他人紛紛呼應。

“打得好,我看就是打的輕了,別人相親你都能來搗亂,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就是,賈家真是缺德帶冒煙的,活該他們家這麼窮。”

“以後咱們誰都不接濟賈家,這麼缺德冒煙的人還是少和他們來往。”

“賈東旭挨這一頓打不多,人家相親你去搗亂,這和刨人家祖墳有什麼區別?”

“......”

劉海中瞬間不淡定了,他只是出來裝個逼,沒想到賈東旭竟然做了這麼確定的事兒,把人李衛國的相親給攪黃了。

這事兒他就不摻和了,畢竟他啥都不圖,別再惹了一身騷。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賈東旭,你怎麼這麼缺德呢?打你也不多,我不問了,你們繼續吧!’

說著,劉海中走出了老賈家的門,退到後面看熱鬧去了。

劉海中一走,屋子裡瞬間寬敞了不少。

李衛國看了一眼賈東旭,見這小子正怒著三角眼,一臉怨毒的看著自已。

李衛國一把將賈東旭薅起來,當眾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啪的一聲,那叫一個響,一個脆!

“我讓你嘴欠!”

啪~

“我讓你嘴賤!”

啪~

“我讓你....”

易中海急忙衝上來拉著李衛國:“李衛國,你在打人我就找軍管會了,反了天了你!”

賈張氏也衝上來,坐在二人面前嚎啕大哭:‘沒天理了,欺負人欺負到家了啊,我不活了!’

“快去找街道辦來主持公道啊,欺負我們都欺負上門了!”

“老賈啊,你快點兒上來把李衛國帶走吧,你不帶走他,他就把你兒子給打死了。”

賈張氏沒什麼文化,不知道什麼地方能主持公道,張嘴就是街道辦和軍管會。

賈張氏坐在地上嚎的聲音越來越大,李衛國打的也越來越厲害,只見易中海蹲下捂著肚子,一臉的難受。

賈東旭被李衛國按在地上一頓爆錘,李衛國的母親向香菱就在一旁看著,一點兒都沒有想要阻止一下自已的兒子。

向香菱也覺得賈家這倆必須要打一頓,而且要把他們給打疼。

平時小偷小摸,佔點小便宜就算了,不和你計較。

相親這種事兒,你也敢暗中使絆子,欠收拾。

“李衛國打紅眼了,快把人拉開,再打就出事兒了!”

“快拉開快拉開!”

“別打了別打了!”

一群人上前把李衛國拉開了,被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賈東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瓜子嗡嗡的。

恍惚間,他感覺自已的腦袋好像是不屬於自已了一般。

賈張氏飛快的爬到了賈東旭面前,見賈東旭被打的不輕,他當即大吼:“快去找街道辦啊,快去找街道辦啊,我兒子被打壞了,快去找街道辦啊!”

賈張氏喊了半天沒人動地方,緩過來一口氣的易中海衝出了賈家,騎著閻埠貴的腳踏車出門了。

見狀,閻埠貴追了出去,大喊道:“老易,腳踏車費三毛錢!”

......

約摸四十分鐘後,街道辦主任王霞帶著三位工作人員來到了九十五號院子。

易中海推著腳踏車在前面帶路,一邊兒走一邊兒解釋:‘主任,這小子實在是太可惡了,把我徒弟給打的...你去看看吧!’

見王主任來了,看熱鬧的人主動讓開了一條路,讓街道辦的人進來了。

見王主任來了,賈張氏連走帶爬的衝到王主任面前,噗通一下跪下了,抱著王主任的大腿哭:“主任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李衛國衝到我家打我兒子,我兒子被打的,躺在地上都起不來了,嗚嗚嗚~”

“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王主任看了一眼向香菱,又看了一眼李衛國,她笑問:“衛國啊,因為什麼打賈東旭啊?”

王主任和向香菱認識,她們不僅僅是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

抗日和打光頭的時候,向香菱在北平的婦救委員會工作,王主任也在裡面工作,二人就認識了。

若不是有這一層關係,向香菱和李衛國也不能住到這個院子裡來。

拋開鄰居不談,這個居住環境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好了。

李衛國梗著脖子說:“王嬸,賈東旭破壞我的相親,我和那姑娘談的好好的,他不知道和人說什麼壞話了!”

“回來之後人家就不談了,鄭娟說賈東旭說我的壞話了,我必須揍他,這丫的嘴欠。”

王主任的嘴角下意識的抽了一下,她一腳將賈張氏蹬到了一旁,大吼道:‘打你也不多,怎麼不打死你!’

“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人家相親你也能去破壞?我看就是打得輕!”

“你還有臉告狀?你這麼做就不欺負人?”

“來來來,當著這些人的面,我問問你們娘倆,你們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在背後這麼坑人家?”

王主任一把抓住了賈張氏的肩膀,拎著她的衣服把她給提溜起來了,在大庭廣眾之下當面質問賈張氏。

她和向香菱不說是革命的關係,也是革命同志。你這人這麼在背後使壞,你是真不把自已當人啊!

見王主任幫著李衛國,一旁的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他連提醒道:‘主任,是李衛國打人!’

王主任板著臉,斜眼看向易中海:“你是主任還是我是主任?”

易中海苦笑:“您是,您是,您說了算!”

心裡暗暗罵道:麻麻批,看我回頭不去上面投訴你,竟然拉偏架。

見王主任向著李衛國和向香菱,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這件事兒確實是賈家做的過分了。

要是不受到懲罰,以後誰都可以去攪和別人的相親了?

賈家的名聲不是很好,看見賈家吃虧,眾人心裡也爽快。

“說,你們是什麼心態,破壞人家的相親?”王主任再次質問!

賈張氏:“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