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刺殺

將一切打點好。老徐說了自己的打算。我隨口說了一句「你將來好像是混進了明教。」這是小說倚天屠龍記裡提到了的。

「我懂了！」老徐秒懂拜服「仙師要我提前混入魔教作內應。將來仙師如此神人，肯定要掃平天下，還世上一個朗朗乾坤的。我為了仙師的大業，義不容辭。小人和友諒弟兄，絕對不會背叛仙師。」

我一笑置之。我可是看過小說內容的。老徐後來自立為宋帝。陳友諒後來殺了老徐，又自立為漢王。陳友諒做了四年漢王，後與朱元璋大戰於鄱陽湖，身中流矢，卒年四十四歲。兩人都叛了丐幫和明教，應驗了橫死毒誓。

「仙師，紅石有個不情之請。小女子亦希望可以加入商隊。」紅石知道我們要北上販布，也要求加入。史火龍樂見其成，附和道「是極。仙師沿途也得有人照顧。」史火龍更答應召集一大批幫中兄弟隨同保護。

紅石更提了一個要求「據悉北方黃河氾濫，又遇饑荒。百性流離失所。我們若是遇上孤兒，都可以帶回來。我師門長老心善，願意多多收養那些小姑娘。全真派那班牛鼻子也需要大量男弟子。」

如此善舉，我當然同意。更要求老徐多購入南方廉價米糧，到時在災區大舉賑災救人。

於是花了一段時間進貨。主要是江南的絲綢、錦布等等。等到貨物到齊，我小手取出小袋子一揮，堆積如無數小山的米糧、鹽包全部消失。眾人都看呆了。

北上運糧走的主要是水路。為了掩人耳目，我又進了幾十船雜粟糙米糧，準備沿路一直犮放救災。

我把賑災計劃都給史火龍他們說好了。看過不少穿越救國文。賑災行動應該注意什麼我也知道不少。

「你們去賑災要有妥善安排。別搞得好人吃虧，壞人反倒得了便宜。」我給他們大略講了一些「例如分開不同的人排不同佇列。有錢來買糧的人左邊排隊。災民貧民排另外一佇列。老弱再分開排另外一條佇列。一個一個來。不許爭先恐好、打架生事、嚴禁搶奪。」

「賣糧定價要賺一些，比人家平宜一點便可以。千萬別太低價傾銷了。那麼災區會更加缺糧。」

「另外再派兄弟們多使人馬散開十五里範圍，一來警戒，二來順便去各處看看，有沒有已經走不動的老弱病患，先去抬回來緊急救治。」

「還有，叫徐壽輝借托是白蓮教的人，絕對不要提我的名字。」

「白蓮教不還是魔教一支嗎？！」史火龍不解道「為何白白給他們好名聲？」

「咱們混江湖武林人仕知道。但老百姓不知道啊！」我心裡說道「這裡誰知道白蓮教就是魔教啊？！後世都沒搞清楚哩。」糧荒時正是無數人犮財賺取暴利的時候。賑災斷人財路，拉仇恨的事當然不上身。反正功德點照拿。

「叮！良好安排賑災。造福人民。

功德值1000000

獎勵逢凶化吉令。」

太好太妙了！居然安排善舉也有獎賞！系統真給力！

幾十艘糧船沿江轉入運河北上。沿水路兩岸繁榮有如未來國道邊的鄉鎮，連綿的商鋪小店全為運河水運服務。

我呆坐船頭，有點感慨「我是當上了保安兼物流了嗎？」又想到未來史書記載元朝滅亡的其中一個主因。為了疏導運河，治理黃河，犮動二十幾萬民伕服役，但因為下層官吏貪腐，一句「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使紅巾軍乘機起事，重創了天下無敵的蒙古帝國。紅巾軍做到了嶽武穆未完成的壯舉，直搗黃龍，曾經北伐至大元帝國原都城上都，甚至攻至遼東及進入朝鮮。

「本來開運河、治黃河是功在千秋的好事。順便以工代賑，造福百姓。豈知底下的大、小貪官卻把皇帝的好意辦成壞事。」

正在感慨之際，突然有人近身。卻原來是白衣飄揚的龍紅石。龍紅石雙手仍戴著白綃手套，連著綢帶金球盤在腰間。姿態卻是十分飄逸。

我不自覺地站起。二人並排立於船頭。我忽然想起當年楊過與小龍女出道初臨江湖時，也是我倆這般年少吧？

古墓派傳人都在模仿小龍女麼？或是被所練功法玉女心經影響了，自然表現出來便是如此？反正我頗有與龍姑姑出遊的感覺。

「龍姑娘，這是妳祖師小龍女的金鈴索嗎？」我沒話找話題「我好仰慕貴派師尊小龍女，據說這件兵器使出來飄逸如仙。可惜沒機會欣賞。」

「這的確是師祖傳下的金鈴索。」龍紅石淡淡地道「小女子願意演示一下。請仙師不吝指教。」

龍紅石環顧左右，似乎船上施展不開，一躍輕身跳往水面上。踏波而行。

這輕功可比我高強百倍了。我跳進水裡就只能夠游泳了。大姐姐邀約，去還是不去？

「叮！撩妹使人開心。日行一善，人生愉快！為善更樂！

獎勵高階輕功凌波微步」

還是一股光柱憑空落下，罩在我身上。

我秒懂了凌波微步。太好了！系統貼心啊！

我也能水上飄了。我開心地躍向紅石。紅石左手輕揚，一條白色綢帶忽地甩了出來，直撲我的面門。綢帶末端繫著一個金色的圓球。我輕鬆避開。紅石手一收，金鈴索忽地急速回收，隨著紅石優雅地轉身又在半空劃了個弧再次攻至，這時竟暗含風雷之聲。我不住施展凌波微步移動閃避，卻看著紅石操控著的金球在空中急速移動，夾著破空之聲，每一來回便又加強幾分，慢慢地竟是侊如雷霆萬鈞。逼得我一步步向後閃躲。

我正專心注意紅石施展金鈴索英姿，卻不知背後水中「嘩啦！」一聲竄出一個黑衣人，伸掌便擊在我背心。我猝不及防，登時背後如遭重錘，踉蹌踏前一步，雙足已陷入水面。繼而背心劇痛，原來對方貼身再上，再以手爪插傷我後背。我怒了，凌波微步旋身伸掌拍向對方，一掌拍實對方胸前。

只要掌力一吐便可震碎她心脈。觸手卻是柔輭。「嗯！是個姑娘？」我只碰觸了一下便收勁。對方眼神又驚又羞，身材苗條，果然是個女子。手中還抓住塊破布，正是我身上衣服扯下的。

「江湖兇險啊！這我跟妳有殺父大仇嗎？！」見面下死手，多大仇啊？！

「公子小心！」那知背後傳來一聲嬌呼，同時硬物重擊我背後大穴，登時肺腑血氣上湧欲吐。連續身中多次重擊，鉄布衫肯定被破防了。

是紅石的金鈴索？！她怎麼有這麼強功力。

這該有百年功力才有機會擊破我鈇布衫初級功力。此時我腹腔血氣翻湧，頭已昏昏的。

「嘩啦！」身前左右突然再來三個黑衣人從水中竄出。三把閃亮短劍刺向我身上不同要害。

「刺殺！謀殺？！」我不及細想，閃避了兩把短劍，丹田上卻是劇痛。刺向我的第三把短劍快如閃電般插入了我小腹，直至沒柄！

她還要用力旋絞，拔劍後一腳踢開我，血肉碎片噴湧而出。「噗通！」我栽倒入江水中。

我感覺全身冰冷。

「好狠！誰要我死？！

天！我要死了麼？」

我倒入水中後，耳畔才聽到史火龍他們丐幫眾人怒吼。還有系統「叮！叮！……」提示聲。

我已慢慢失去知覺，沉入江底。

滾滾長江東去，我昏昏沉沉的隨波逐流，感覺被人打撈起來，抬入了船艙。

有人給我喂些水。其實我身體正急速恢復。在水中漂浮時傷口已止血、肌肉內臟飛速重生。

喝了幾口水後我巳醒過來。好餓。

「醒了！醒了！」

面前是幾個粗壯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