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楊公秘史

白光落下……散去。我含笑望向傻瞪著眼看我的兩師兄妹。

「知道為何我會使全真劍法、玉女劍法，甚至先天功……？」我決定要整人。

「你……莫非你是……」小師妹楊倩兒瞪大眼，以手掩嘴，滿面恍如大悟地望向我又望向師兄。

「不可能！」師兄急忙搖頭「楊公絕對沒有跟別的女子……」醒覺失誤連忙停止。

我似乎詐出了大秘密啊！

我點頭。露出一副你猜中了的表情。

「就算有。也不可能是色目人啊？！」師兄還是不相信的。

「師兄。你忘了我不是姓楊嗎？」

「呃！」師妹衝口而出「你是楊公女兒海外遺孤？那你是那一位姑祖奶奶的後人？」

「小師妹好生聰明。妳再猜猜看？」

「我知道了！是程英！程姑祖奶奶後來不知所蹤。肯定是她遠赴海外定居了……」小師妹真是自來熟「難怪我看你樣子真有點楊公的影子。對！愈看愈像……那楊公畫像我常常看的。師兄你看真的好像啊！」

「嗯！是的確挺像的。」大師兄也不得不認同。這就是心理暗示。但仍頗疑惑「但程姑祖奶奶不是練的桃花島武功嗎？！」

小師妹拉開師兄低聲說道「我這裡偷偷跟你說了，你千萬別傳出去。

你雖然是外門弟子，有些事你不清楚。但我聽我孃親說過的。

楊公當年堅持要出古墓救襄陽郭大俠一家，跟小龍女祖師奶奶吵得很利害，鬧翻了不給他進門了。郭大俠一家又全去了。此事對楊公打擊也很大，無妻又無兒女。那年代練玉女心經又不能生育。楊公後來就有點自暴自棄，流浪江湖很悽慘的樣子，好幾位姑祖奶奶就在這時候，因為由憐生愛跟他好上的。兒女好幾個哩！聽說有包括程姑祖奶奶。後來小龍女祖師原諒他了。聽說就只有程氏這一邊的不知所蹤再也找不回來了。說不定也有生小孩的。反正好像說凡是好上了的就沒有不能生的。還好就是這樣楊公才找到方法跟小龍女祖師也生了……

當然啦！外面女人生的都只能姓楊，不能姓龍。女兒再外嫁的更加不會姓楊了……其實他跟師兄你情況是一樣的。」

「臥糟！給點贊！妳不去寫小說太浪費了！」女人真是天生的八卦精。

「你們都錯了！」我變回色目人外表「你們看現在還像楊公嗎？這才是我的外表。剛剛那樣子是我幻化的。」

小師妹作不解狀困惑了一陣，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家中藏有楊公畫像。你天天看熟了的，所以隨意變身成他外表。」楊公畫像外界早失傳了。你不是他子孫才怪！

「楊家我這一系內門傳到我是第三代了。你那邊呢？」這就成了自己人了？！

「我要喊你表兄？」小師妹苦著臉「不會是表侄子吧？」

「我倒比較喜歡喊妳小姑……」

「又是小姑姑！」小師妹一捂臉「我就知道，當年外面的早生育，小龍女祖師反而很晚生育，龍、楊兩姓內門弟子都比外面的高輩份……老是被一堆幾十歲大叔大嬸喊姑姑，人都喊老了。」

我無語。我是想喊妳小姑娘。妳別老搶答插嘴好不好？！

「師姐，仙帥真身實是隻得十二、三歲。喊妳姑姑不為過份。」紅石也插了一句。

我又變回原來的色目少年樣子，再賣萌似的童音喊了一聲「姑姑！」

人都是看外表的。這一下倆人敵意全無了。

「哎呀！挺好玩的！」小師妹拍手叫道「也教你姑姑怎麼變一下？！」

「我特殊體質，別人學不來的。」

她只道法不輕傳，也不堅持。

「小侄子，你看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幾位師姐師妹也不用禁制了吧？！」說著望向我身後的月娘和四劍婢。

「妳問她們刺殺了我多少次？」我苦笑道「我也是真害怕了。」

「要不我回去求師門收回承命。看她們這樣怪可憐的！」小師妹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催眠！法術的一種。就是短期迷了她們心智。讓她們堅信我是主人。別的卻一樣。」我也不想讓林師兄誤會我，於是舉手指向諸女打個響指，暗中卻把主奴契約解除了。

五女迷惘了一下，瞬即瞪大眼齊退後。活見鬼一樣望向我。倒是全清醒了。但之前自己一切行為卻仍記得的。四劍婢當即又羞又窘。

「好你個小鬼！」月娘是個藏不住心事的，當場犮作，真生氣了「又來整老孃！」抬手便要來打我屁股。兩人又嘻嘻哈哈玩起了捉迷藏。

這一下子高人形象頓失，令人大掉眼球。

「真不像話！」小師妹也滿面黑線對紅石道「難怪妳說寧可師姐變成那樣。」

論師妹跌眼鏡程度，林師兄更為誇張，張口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這究竟是好了還是更糟糕了？！」

「姑娘醒來啦！醒過來了！」突然徐氏歡呼叫道「仙師別鬧了！快來看看！」

陳氏美少女醒來一片茫然。只記得自己在杭州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突然大白天被一名英俊邪氣的年輕人破窗而入挾走。一路上昏昏沉沉的都不知身在何處。現在醒來才知已離家千里之遙，不禁悲從中來，掩面飲泣。

眾女見她可憐，紛紛說要送她回家。我也覺得自己身負儲物神器加絕世輕功，根本不必慢慢隨船隊北上。難得有一堆江湖少俠俠女縱馬江湖，闖蕩千里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於是答應一齊調頭南下，先送陳女回杭州，再把徐氏母女送回泉州老家，然後再北上追趕船隊。

那知徐氏卻是不願，寧可留在商船隊繼續北上。

於是我吩咐老徐等人先行一步，並好好保護徐氏母女。若遇見有災民，可自行決定先行賑災。

我與眾少俠俠女們便作伴僱車送陳氏回杭州。因為人多車廂容不下，只有楊、張二女及四位劍婢可與陳女同擠車廂。

林大師兄與我便要各騎一匹馬護住馬車前後。

林師兄還問我會騎馬否？

他卻不知歐洲騎士最多。附身這色目少年利奧納度，已有多年騎馬甚至馬戰訓練。

當我飛身上馬時，林大師兄亦要喝一聲釆。

我猛地一扯馬韁繩，身下駿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我豪氣干雲地大聲唱道「

江湖路萬水千山

仗一身驚才絕豔

英雄俠膽。……

在江中斬蛟劍氣沖霄。在雲間射鵰愧煞英豪……

問此人是誰

天下第一俠少。」

江湖，我南宮少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