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覺得渾身發疼,沒有力氣,下了床走路都有點兒飄,看來是昨天著涼了,嗓子也疼的厲害,還有點兒咳嗽,每次感冒鼻炎就會復發,我這次是一個也逃不過了。

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是婆婆打來的,看我沒接就給我發了微信:“璐璐,一覺醒來你和文浩怎麼都不見了?你們去哪兒了,看到給媽回個電話,我昨天和你爸說好要一起回去看看你奶奶,你爸訂了上午十點半的飛機,我一會兒收拾收拾就回去了,這次走的太匆忙了,過段時間媽再來看你們,照顧好自已菲菲。”

婆婆回去也好,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不過她要和和公公一起回去又是個什麼事兒啊?看昨天公公的表現,分明是對婆婆還有舊情,高璐也不是省油的燈,也不知道婆婆要怎麼處理這些事情了,我在心裡默默地為婆婆捏把汗,希望她遠離渣男,能繼續過自已的清淨日子吧!

家裡剛裝修好,雖然我選了環保無甲醛的材料,可還是感覺有點兒刺鼻的味道,一會兒吃了早飯出去買點兒綠植,再買個測甲醛的試劑盒測一下吧,畢竟安全第一。

本來是打算過完年等到五六月份再住人的,到時候我回去把爸媽接過來住一段時間,帶他們出去逛逛,我爸媽一輩子在村裡種地,最遠只去過我們那裡的小縣城,還沒有出過遠門,趁他們還能動,帶他們出來轉轉,讓他們也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枉他們辛苦了一輩子。

家裡的食材也不多了,今天出去大采購一波去,可又想到卡里只剩兩萬塊了,還是要精打細算啊,早飯喝了一袋奶,把家裡最後的兩個雞蛋煮了吃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一出門就摔了個大跟頭,我這是要向著弱柳扶風的林妹妹看齊了嗎?不行,咱就不是那小姐命,要什麼小姐身子啊!旁邊有好心的路人過來扶我,我擺手拒絕了,用出渾身力氣站起來,不就是個小感冒嗎,我還能倒下?

站著緩了緩就出發了,出了小區門口,剛好停著一輛計程車,我隨即攔下坐上了,還好運氣不錯,要不這大正月的還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打到車。不行,我還是回去取車吧,婆婆早上打電話不是說陳文浩不在家嗎?正好我回去把我的東西都收拾收拾帶過來。

計程車走了二十幾分鍾就到了,都過年回家了,街上車少,不像平時那麼堵了。到了門口我又有點兒發怵,萬一正好撞上了怎麼辦,他是會又給我說一堆花言巧語呢?還是把我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呢?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動搖,絕對不能動搖。

一番心理建設後,我鼓起我勇氣開了門,還好,家裡沒人。我強迫自已打起精神來,先去收拾行李,我平時也沒有那麼愛買東西,就是一些衣服和化妝品,一些不怎麼值錢的首飾,看著不多,可我還是大包小包搬了三趟才搬完。

我生怕陳文浩回來,像做賊一樣,搬一趟就不由的左右觀察一下,覺得自已這樣很沒出息,真的太慫了。終於搬完了,坐在車上休息一下,想著看有沒有什麼落下了,乖乖,我怎麼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忘了呢,陳文浩前兩天

送我的那套首飾沒拿。

我糾結了起來,那麼貴重的東西,到底要不要帶走,我都要和他離婚了,帶走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厚道啊?可是有了那一套我後半輩子就不愁吃穿了,經過一番糾結,我還是決定回去取。

首先,是他對不起我在先,其次,我倆離婚過錯方是他,我多少還是能分得一些財產的吧,可我什麼都不要,就要那套首飾就行了,我想陳文浩也會同意的,畢竟人家一個大老闆,送出的東西也不會要回去的。這樣給自已一番開導,我就又坐電梯上去了,可這次我就沒那麼幸運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剛開門進去,陳文浩的一張大臉就出現在了我眼前,我下意識的就想開溜,扭頭就跑,可陳文浩反應也很迅速,伸手抓住了我的後衣領,我拼命的掙扎想掙脫出來,奈何力量相差懸殊,陳文浩不是很費力的就把我拽進了門裡,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不容我把氣喘勻,就拖著我進了臥室。

“陳文浩你放開,你抓疼我了,我讓你放開,你聽到沒啊?”我看著他佈滿血絲的眼睛深沉的黑不見底,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了,他想幹什麼我說不上來,可我覺得我這次應該是徹底激怒他了,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嗯王菲菲,怎麼,和我結了個婚就忘了我是什麼德行了是吧?我的門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我有說讓你滾蛋嗎?有嗎?”他一反往日的沉著冷靜,毫不顧忌形象的衝著我歇斯底里,好像我變成了一個戲弄他,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仇人。

這讓我想到高中時他和一幫高一級學生打架時的場景,那是我從飯堂吃完飯回宿舍的路上遇上的大場面。

五六個人圍毆他,不,確切的說是他一個人去挑釁五六個人。這件事雖然過去七八年了,可我還是清楚的記得,當時一群人不要命的攪做一團,陳文浩手裡的棍棒毫不留情的招呼到對方的頭上,腿上,胳膀上,他像一頭嗜血成性的野獸一樣,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最後的結果很慘烈,陳文浩只是小面積的掛彩,而那幾個高年級的同學有的腿骨折了,有的被開了瓢,有的手骨折了,我嚇到雙腿發軟,好長一段時間沒敢走那條路。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打架的原因是因為那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幾天前調戲了高璐,開了她很不好的玩笑,陳文浩是為了給女朋友出頭才打了他們,聽尚潔說,他之所以轉學到縣裡的高中,就是因為高璐。

那天的他,和今天的彷彿穿越時空重合了一般,讓我既驚又怕,雖然同床共枕兩年多,可我對他的瞭解也只是浮於表面的吧!

“文浩你冷靜一點兒,我們有話好好說,你知道我一向是很聽話的不是嗎?我都聽你的,你先放開我,”我知道,這種時候服軟是最好的自保方式了。

“你要搬出去住?誰允許的?我限你一個小時之內把這裡恢復原貌,否則我有我的辦法讓你聽話。”他放開我的手腕,用手拍了拍我的臉,啪啪作響,我沒有膽子和他對著幹,他說什麼我都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