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浩今天又照例去陪江語檸和江小宇那母子兩去了,我一個人把家裡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遍,做了個大掃除。收拾櫃子的時候又被我的那些金首飾給吸引了,於是一口氣打掃完,就抱著我的寶箱回臥室盤點資產去了,這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我這個人呢習慣囤金子,從結婚到現在,我已經買了8個金條了,每個都是20克的,都是我在銀行買的,我覺得銀行買金條比較划算,還有結婚時買的三金,兩條金項鍊,一個金手鐲,還有我前幾天買的那對龍鳳吊墜,還有一些小耳釘,戒指什麼的,這些加起來大概能有240克,按現在的金價算能折個10萬,這些我都是以後給我女兒當嫁妝的,當然,前提是在我不破產的情況下。

金子清點完了,我又把我的手機銀行開啟,好好算了一下我的存款,本來今年年底我是存夠10萬的,可是過年那會兒我哥問我借錢,開口就要20萬,說是要買車,手頭不夠,讓我借他點兒。他問我借錢向來有借無還,可你不給他借吧,他又要發動我的父母來問我借,沒辦法,大過年的,為了讓我耳根子清淨清淨,給了他5萬,當時也是藉著那個時機我給他放了狠話:“王晨陽,以後不要再找我要借錢了,你借了我多少錢了,你有還過我一分錢嗎?有多大能耐你就花多少錢,不要一天想著打腫臉充胖子,我不是你的搖錢樹,沒那麼多錢送你,你要實在覺得在市裡消費不起,我就讓陳文浩把你調到縣裡的小公司去,我看那裡比較適合你。”我那胖墩墩的哥哥被我給數落的發了毛,揚言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可他那人沒什麼心眼子,不記事,沒過幾天就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完年回趟家看看爸媽。

我詳細的算了一下,現在手頭存款有5萬,金子有10萬,加起來是15萬,今年怎麼也得再存20萬,以後的日子我要精打細算著過才行。

想到存錢,我就覺得最近的開銷有點兒大呀,自從陳文浩住我這兒以後,水電費,天然氣費都比以前的費用高了,這怎麼能行,我一個那麼愛佔便宜的人居然讓他天天來佔我便宜,之前的我是怎麼允許的呢?不行,我覺得我還是搬回去住比較省錢,搬回去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去。等陳文浩回來我就和他說,算了,我還是不等了,我現在就收拾收拾回去得了,想到這兒我是一刻也不想等了,回去,現在就回去。

這不回去還好,一回去可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兒了。

好傢伙,一進門就看到一雙金色的高跟鞋和一雙黑皮鞋,還有一雙兒童運動鞋整齊的擺放在門口的腳墊上,這真是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呀,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此刻我心中的怒火快要把我給燒焦了。

“陳文浩,你給我解釋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該大吼大叫的,我應該扭頭就走,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已,我被他一次次的騷操作搞的是一頭霧水,他到底想幹什麼呀?

我的聲音高到快要把屋頂掀開了,可還是沒有一個人來搭理我,這對狗男女到底在幹什麼呀,我直奔臥室而去,和正要出來的江語檸撞了個正著,這一下還撞的不輕,兩個人頓時都眼冒金星。

緩了一會兒,江語檸先開口了,“你就是菲菲吧,你別誤會,我和文浩什麼都沒做,是今天文浩去找小宇的時候,忘記了帶答應他的奧特曼玩具了,小宇非要吵著和他一起回來拿,所以我們才一起來的,你別……”。

“陳文浩他人呢?”我實在忍不了她磨磨唧唧的在我面前嘰嘰歪歪了,推開擋在門口的她往裡走去。看到陳文浩抱著他的兒子睡的正香,我心裡感覺很憋火,他們這樣搞什麼時候是個頭呀,我要忍到什麼時候去呀。

“文浩和小宇玩了一會兒,小宇就累的睡著了,沒想到文浩也跟著睡著了,一會兒等小宇醒了,我們就會回去的。”江語檸說話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床上的一大一小,我覺得我最近真的是太能忍了,我現在不想忍了,去他大爺的。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頭,在陳文浩臉上重重的錘了一拳,“你個人渣,我叫你睡,”錘了一拳他還是沒醒,好呀,你到睡得舒服,又狠狠的給了一拳,還是沒有醒,兩拳下去還是沒有醒,而且這麼大的動靜旁邊的小宇也沒有被吵醒,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江語檸,這兩人怎麼叫不醒呀,他們怎麼了?”我一邊摸床上兩個人的額頭,看是不是生病了,一邊詢問著身後的江語檸,可過了三分鐘也沒聽到身後傳來什麼聲音,一回頭看到江語檸痴痴的盯著床上的兩人看,她那表情嚇的我後背起雞皮疙瘩。

忽然一下子,她的視線轉到了我身上,和我四目相對,表情由剛剛的痴情變成了猙獰,看這架勢,這個女人要發瘋發癲啊。

“他們睡著了,你吵什麼吵啊,怎麼,你也想像他們一樣,躺上去睡一覺啊?就你這麼個土包子他也看的上你,真是瞎了眼的狗男人。”她彎下腰,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把我困在了她和陳文浩之間,我被嚇到了,說話都哆嗦了。

“江語檸,你,你,你別亂來呀,有什麼事我們都好商量嗎,今天正好我也來了,咱三個一定好好聊一聊,事情總歸要解決的嗎,陳文浩總歸要給你我一個答覆的嗎,你別衝動呀,現在也不是我們爭論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才對嘛。”說完我就掏出手機,準備撥電話,卻被她一巴掌把手機打掉了。

“一個答覆,哈哈,他早就答覆過我無數遍了,每次都是說我們沒有可能了,我們之間,不是他說結束就能結束的,他算個什麼東西啊,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你們憑什麼一個個的跳到我的頭上來欺負我啊?啊?我都為他生了孩子了,他憑什麼為了你個鄉巴佬女人拋棄我啊?啊?”江語檸越說越激動,眼淚撲朔撲簌往下掉。

“可是是你給他戴了綠帽子啊,是你先傷害了他呀,你得講理啊,他才是你們那段感情受害者呀。”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她,別忘了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兒。

“哈哈哈,我背叛他,那還不是被他害的,本來,本來陳建輝的那杯酒是給他的,是給他的,可他這人偏偏就要那麼精明,把那杯酒換給了陳建輝,給他找的女人也陰差陽錯的變成了我,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呀。”媽呀,我這走哪兒都有人給塞瓜吃呀,怎麼又吃到了驚天大瓜了呀。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就是個烏龍事件嗎,你不能說這是陳文浩的錯吧,真正可恨的是給你們下藥的人才對呀。”這江語檸也是顛三倒四的,冤有頭債有主,她有本事找那個下藥的人去呀,真是逮著個老實巴交的主一頓作賤呀。

“下藥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不會放過那人的,可陳文浩這個蠢貨我也輕饒不了他,要不是他我們早就順理成章的結婚了,小宇也不至於叫了陳建輝兩年爸爸,你能說我和小宇現在這樣他沒有責任嗎?”

您說的都對,說的都對,我現在可不想激怒你呀,就順著你的意說吧。

“嗯,這個倒是,陳文浩確實也是坑了你。”

慢慢的她情緒穩定下來了,我才搞明白,這女人是一個激動就給陳文浩和她的親兒子下了安眠藥,讓他兩乖乖聽話,她就想靜靜的陪著昔日的愛人和他們的孩子,真夠瘋夠癲啊,這太危險了,一個不高興就整這麼一出,那往後的日子可咋活,她的抑鬱症看來是進一步惡化了,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