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京大

“初初,我幫你搬行李吧。”陸君譯 拽著行李箱看向眼前 的女孩。

黎初穿著吊帶背心下搭高腰牛仔長褲,微卷的長髮用皮筋高高紮起、臉上的墨鏡擋住了她此刻的神情。

黎初拉著行李箱也不鬆手,兩人暗自較著勁。

行李箱在兩人中間顫顫巍巍。

黎初有些不耐煩:“鬆手。

“我不”陸君澤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黎初,像是在尋求狗狗摸頭。

陸君澤這副樣子,說實在怎麼看怎麼違和。187的身高,硬朗的五官,極具侵略性的面孔,此刻在黎初面前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黎初才不會被他這副模樣給欺騙,想到某人以前的惡劣行徑你動氣不打一處來,手上猛地一使勁,行李箱從陸君澤手裡逃離,黎初拉著行季箱轉身瀟酒地走了,沒留一個眼神給陸君澤。

陸君澤險些趔趄了下,看了看留了個背影給自已的女人,再看看兩手空空的自已。伸手抓了下頭髮

“嘖,還挺難哄。”微微勾了下嘴角,但很快便恢復了自已高令禁慾的模樣,彷彿剛剛一副作做樣兒的不是自已似的。

陸君澤邊走邊思考自已的追妻大法。

初初為什麼生氣了,還和我分手了

“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明天給初初送什麼早餐呢

初初——

“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小姑娘見陸君澤沒聽見,鼓起勇氣又問了一次,臉頰微紅,看起來有些緊張

陸君澤被打斷了思考,有些煩躁.“不好意思啊,女朋友不讓。”

“啊,女,女朋友。“小姑娘飛快地說了聲打擾了”就跑了。

陸君澤接著剛才的思考,什麼來著,哦,初初不喜歡喝豆漿,因為有腥味,不喜歡糯米,覺得粘牙齒。

黎初單手拎著行李走進了寢室,寢室是四人間,其餘三個人已經到齊了。

其中就有黎初的發小兼死黨——蘇言,蘇言扎著雙馬尾,穿著揹帶牛仔褲,像個可愛的洋娃娃。

蘇言一看到黎初就開心地飛奔過去掛在了黎初身上“初初,你終於來了。”

黎初看看勒緊自已脖子不鬆手的蘇言:無奈將她從身上拎下來,:“你再抱下去我就要不喘氣了。”

“哦好吧,“蘇言只能乖乖站好。

黎初看問其他兩位室友,露出微笑,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黎初。”

“你好,我叫曾玉含。”她回以一個微笑道。

“我叫周儀,是渝城的,我可以叫你初初嗎?”

“嗯,可以。”黎初微笑答道,並將行李箱把裡面的衣服拿出來掛好。

周儀:“初初,這麼大太陽,你一個人來的嗎?”

“嗯,我爸媽今天有事,我家離學校也不是太遠。”黎初邊收拾邊回答道,蘇言則在一旁幫忙整理著物品。

周儀:“哦,那還挺方便的,快中午了,你們去吃飯嗎?”

蘇言看向黎初說道:“你們先去吧,我和初初等會再去吃。”

“那好,我和玉含就先走了哦。”說完周儀便和曾玉含一同走出了寢室。

待她們走後,蘇言看著寢室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於是她迅速跑到黎初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身體半趴在桌上,手撐著下巴,然後歪過頭朝著黎初擠眉弄眼地笑道:“初初~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只見黎初面不改色,十分鎮定地應了一聲:“嗯”。

蘇言眼睛靈活地轉動著,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嘿嘿,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你和那誰在一起呢,大白天的就拉拉扯扯,初初啊,你們之間可不太清白哦。”

“別瞎說!”黎初把最後一件物品整理好,站起來說道,“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黎初回想起陸君澤那黏人的樣子,真希望自已能有個分身,可以隨時應付他。他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高冷、禁慾的正人君子模樣,但在她面前卻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簡直就是個流氓。而且,他似乎無時無刻不想和她黏在一起,甚至連放假的時候也天天來找她。

“分手了又怎麼樣?又不是不能複合。更何況,哪有前男友會在放假期間天天去找前女友的?我看吶,他陸君澤肯定是對你念念不忘。”蘇言調侃起黎初來。

黎初不說話,暗自排腹:他這個色胚是挺念念不忘的,某天晚上黎初父母都不在家,陸君澤跑黎初家問口給她發訊息讓她出來一下,不出來他就不走,黎初被他搞地煩不勝煩,免得他在自家門口餵了蚊子,無奈出了門。

黎初剛跨出門就被一股力拉到了牆角,溫熱的鼻息噴酒在耳邊.“初初。”

陸君譯用頭輕輕地蹭著黎初的脖頸,再次輕聲說道:“初初,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他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委屈和哀傷,彷彿整個人都要碎掉了一般。

啪!

黎初一巴掌拍在自已的額頭上,想要把腦海中有關陸君澤的思緒全部甩掉。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心情平復下來。為了轉移注意力,她轉頭對蘇言喊道:“阿言,走吧,我們去吃飯。”一提到吃飯,黎初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似乎在響應她的號召。

聽到“吃飯”兩個字,蘇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興奮地應了一聲,然後迫不及待地拉起黎初的手,向餐廳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蘇言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黎初則微笑著傾聽,偶爾插上兩句話。

然而,當他們走到餐廳門口時,黎初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