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白風雪中

“嗨！你這老頭好生無禮！我大哥乃是天下第一重劍！江湖人稱劍道四聖！我從來只聽見外人稱他先生，大哥。從來沒有聽人敢叫他老弟。”韓冬雪不滿道。

“你住嘴吧你！這位就是太白劍宗的掌門，你老爹韓東先生的恩公。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太白風雪老先生。他也是唯一一位輕劍重劍並用的掌門。”那趙平轉身對韓冬雪狠狠一頓數落。

那太白風雪聽了也不惱火，捋了捋長白鬍子，反而憨然一笑，戲謔道:

“不錯不錯！你家大哥天下聞名。豈是我和音律老弟這等小人物能比的？劍道四聖裡，泰山劍宗單幾十先天患病，宋雲海依靠魄海劍之威。我看那天下第一的西門天寧跟你大哥比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那劍道四聖的名聲只有你大哥能當啊！”

說罷再是一聲長笑。那音律聽了不由得也捧腹大笑。韓冬雪聽了，懵懵的，不再說話。

那韓東南在兩人的笑聲中，自覺慚愧萬分，忙向太白風雪道:

“前輩萬萬不可如此說！這不是折煞我，也貶低了天下高手的名聲嘛。我韓東南殘廢一個，能使得幾手劍，怎麼敢與前輩及天下高手一爭高低呢？”

音律道:“韓老兄這樣也太過謙了吧？豈不知過分謙虛反生諷刺之意啊！太白風雪老哥話雖如此，但在劍道方面，除了西門天寧，宋雲海和單幾十，還真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音律說完，看向太白風雪，兩人再大笑。

韓東南又覺得自已話不得體，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太白風雪看到韓東南的窘迫，忙向音律問:“音律老弟！你看我倆光顧著調侃韓老弟了，竟也怠慢了客人。你也不提醒我一下。這幾位是？”

音律一一為太白風雪介紹。幾人便向太白風雪行禮。

完後，幾人正準備退下大殿。那太白風雪忙叫住韓東南，道:

“韓老弟你這次來參會，給老哥我幾分薄面。跟那宋雲海，林弦子的往事先忍忍。你看你也帶了妹妹朋友，和則無事，鬥則多生事端啊！等到大會結束後，老哥替你出頭，出了那當年的惡氣。你看這樣可否？”

那韓東南聽了，臉色一變，但依然答應了下來。跟著歐陽闊三人，退下大殿來了。

等到四人走後，那音律才問:“那韓東南和林弦子，宋雲海有何深仇？竟勞煩老哥你如此費心。”

太白風雪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江湖謠傳罷了。老弟你那時年齡尚小。那林弦子兩面三刀，向宋雲海傳遞訊息，讓宋雲海趁人之危，斷掉了韓東南一臂！”

音律道:“啊！那黃山劍宗掌門林弦子竟是如此做派！”

那太白風雪又調侃道:“此人人品欠佳，各大門派人盡皆知。哦！我忘了音律老弟從來不問門派之事啊哈哈哈哈哈。”

說得那音律也不知如何應答。

太白風雪繼續道:

“但此事絕不簡單，當時在黃山除了宋雲海，韓東南和黃山劍宗的人外，還有其他高手。”

音律不解問道:

“老哥這話什麼意思？當時黃山上，還有人實力在宋雲海和韓東南之上？”

太白風雪道:

“‘劍道四聖’終究只是江湖上的一個名聲罷了。老弟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據傳，當時在黃山之上就有兩個人實力遠超韓東南和宋雲海！”

音律驚道:“遠超韓東南和宋雲海？！！怎麼可能？”

太白風雪不緊不慢道:“是的，遠超。”

音律忙問道:“那兩人是誰？”

“鬼劍——慕容壑！天雷神拳——雷震！”

音律道:“鬼劍？號稱隋後劍道無敵手的那個慕容壑？”

太白風雪:“而雷震則是號稱天下第一拳，是罡氣門三百年未有之天才！”

音律:“……”

太白風雪道:“如此看來，當年黃山之事，複雜異常。”

……

太白山觀景臺上。

“啊！這太白積雪也是關中一景！西門，你看之如何？”坐在輪椅上說話的，是那雙腿殘廢的泰山劍宗掌門，年已四十的單幾十。

“雪，清潔無比。正應這太白山山名。雖然雄偉遠不如單大哥所居住的泰山。但卻別有一番風味！”與單幾十答話的人，正是西門天寧。

“你向來不愛過問俗世之事，怎麼這次應了那太白風雪之約。來了這太白山。莫非是你也想看那無量劍譜，得其中萬人敵之力？”單幾十問道。

“劍道大會沒興趣！萬人敵之力我也已經有了。這次來只想看看這太白山。”西門天寧答到。那語氣瞬間不同了，感覺能冰掉人的舌頭。

那單幾十心想，果然不問美景，這西門天寧就沒了興致了。

那西門天寧不再言語，清澈雙目緊緊望著太白山頂——

萬里晴空雪玉頂，翠色青裙隨風舞。

八百秦川多秀麗，風光無限太白處。

那單幾十以為這西門天寧大抵會在這裡，再靜靜地看一下午，便轉著輪椅準備去草堂閣拜見太白風雪掌門。誰知那西門天寧又道:

“這次論道大會與之前其他繁瑣事務不同，可能會改變天下門派的格局形勢。單大哥執掌鈞澤劍，統領泰山劍宗。必要處處謹慎，小心行事啊！”

那單幾十道:“何出此言？”

西門天寧:“這次太白風雪請各派論劍，與前些年不同，以無量劍譜為獎，已經搏得了天下人的眼光。目的就是讓天下門派分個高低。如此陣仗，朝廷之官和市井之徒皆知。這些掌門們為了自已的門派名聲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單幾十:“不會吧！只是論劍，先前也是那樣啊，怎會如此兇險？”

西門天寧:“單大哥不惑之年卻比我這小輩還心思單純啊。那些個掌門們不過是為了壯大名聲，吸引百姓上山，靠吸食上山之人和附近百姓的血才活著的。你以為他們在意什麼無量劍譜嗎？他們爭得是自已門派的名聲。這次在整個天下的眼光下論劍，這些個掌門為了在劍道大會上勝出必然不擇手段。”

單幾十一頓。

西門天寧又言:“黃山劍宗的林弦子兩面三刀，德行淺薄；青城山和武當山的天恆子，天幽子，實是一丘之貉，道貌岸然，虛偽不堪；廬山和武夷山的衛道和任意形兩個老賊，為老不尊，私慾過大。”

單幾十:“那西門，你認為最後花落誰家？”

西門天寧:“少林不會出手。剩下的人，雖有實力，但沒有門派支援。那最有可能勝出的便是崑崙韓東南和峨眉的音律了。單大哥你雖不爭劍譜，但究竟哪一派獲勝對你泰山劍宗有利。你自已還須好好思量。”

那單幾十聽了，忙謝西門天寧。然後便下了觀景臺，去草堂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