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歐陽闊剛放了大話,卻看見張固原,胡咄葛和陳林三人從那驛站出來,猛得一驚。

“糟了!這女子所說的夫君莫非是張固原?!!這胡咄葛在張固原旁也罷了,為什麼這陳林也和他倆一道?我對付其中一個,尚且沒有把握,這現在三人一起,這如何是好啊。”那歐陽闊心裡想道。

那張固原看見欺負崔曉的人竟是歐陽闊,便道:“歐陽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話還未完,那陳林搶話道:“你這‘假男人’先前被我風雷鞭法打得昏死過去,現在也不知道傷好了沒有,就敢在太白山腳下公然調戲女子,敢與我再戰嗎?”

那張固原和胡咄葛聽到陳林此言,雖然疑惑,但想著這陳林和歐陽闊此前必定有些許過節。想著回去再細說,便沒有在此時明問。

那歐陽闊不知道此時的陳林早已今非昔比,想著在那崔穎面前,萬萬不可讓其覺得自已是個懦夫,便道:“怎麼不敢?”

於是素梅幽蘭雙劍出鞘,內力入劍,寒氣逼人。

那陳林見狀心裡想著,剛好讓我試試這赤霞心法和靜安大師內力的厲害。便也從背上取下雙鞭,向歐陽闊衝了過去。

那歐陽闊提劍迎上,但才衝了幾步,便發覺陳林內功大增,與前幾天交手與天壤之別。

陳林沖向前的一瞬,內力迸發。竟未發一式,也還未至歐陽闊身前,與那歐陽闊隔著數米,一下子將其擊飛。

那歐陽闊不想這陳林內功如此之強,他連人帶劍被衝至驛站裡去,沖壞了那驛站的木牆。

一旁的張固原看這陳林實力如此強悍,想著此人既有義氣,又有實力,不如拉攏過來,必使自已如虎添翼。

那崔穎看著歐陽闊被打飛出去,竟然心生擔憂,脫了姐姐的手,想過去檢視那歐陽闊的傷勢。

崔穎才跑了沒有幾步,一把巨劍從客棧二樓上飛來!

“氣撼崑崙平兩川,一式之威足開山!

獨臂縱橫半天下,重劍第一誰當先!”

那張固原見狀,立馬聚內力,吸來盤龍銀槍,上前替崔穎擋了這一劍。

那巨劍被彈開,插在地上。眾人一看,這還是那天山玄鐵劍。

此時,韓冬雪和趙平扶著歐陽闊從驛站走出,韓東南也從天而降。

那韓東南剛才看見陳林內功衝飛歐陽闊,一時奇怪,但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看向張固原一行人,道:

“今年的太白山真是熱鬧非凡啊!除了天下名門正派,竟還有突厥人。千牛衛和折衝府的領兵都尉也來了。你這千牛衛,我先前放你一馬,不在靜安大師處好好待著,竟又急著來送死!也罷!”

“劍破兩川!”

韓東南說罷躍起,那天山玄鐵劍竟飛回他手上,向陳林沖去。

那張固原和胡咄葛忙帶著崔氏姐妹躍到一旁。

那陳林自覺內功無敵,便也不再懼怕,也迎了上去。

那韓東南面向陳林,忽然感覺此人和西門天寧氣息吐納極為相似。

兩股沖天氣團即將相碰之際,一把劍從遠處飛來,將韓東南和陳林兩人打斷。

那兩人落地定睛一看,中間插著一把劍,那劍一看便是名器——

劍體寬厚,偏短,整體呈現灰色,劍上花紋古樸素雅,好像是戰國時期哪一國的古文。劍插在地上仍然向外散發內力,空氣中竟然瀰漫著一股清香。

遠處有一娃娃模樣的人御風飛來,向韓東南道:“韓大哥何必與小輩動氣呢?太白山腳下來者是客呀!”

是峨眉劍宗掌門音律。

那音律飛到韓東南身邊,又俯耳細聲道:“韓大哥,你不知啊!太白風雪老哥有話在前,說這上了太白都是他太白風雪的客人。不管門派之間,個人之間有無私仇,都不得在太白山範圍之內私鬥,被發現者不可參加劍道大會的比試。”

那韓東南聽了便收手了,帶著三人回驛站裡了。也不顧音律和張固原一行人。

那崔穎看著歐陽闊被攙扶而行,心裡竟又擔心起歐陽闊的傷勢,但自已不得過去,只能幹看著。心裡如烈火焚燒一般著急。

烈火焚燒一般的情緒正是自古以來,暗戀者必有的感受。

音律說罷,右手一揮,將中間那把短劍吸至手中。看向張固原一行人道:

“我是峨眉劍宗掌門音律,太白掌門有言在先,劍道大會期間禁止私鬥。各位給我一個面子,給太白掌門一個面子。先不要打了,要想打,論劍之時才是天賜良機啊!那時各派掌門都在看,各位剛好一爭高低。如何?”

那張固原和胡咄葛,陳林聽了便沒有再打的想法,忙向音律行禮。

音律回禮。

那陳林看見音律手裡所持短劍不尋常,便問道:“掌門年紀輕輕,便佩名劍啊!此劍極不尋常,想必是世間罕有的名劍!”

音律道:“這位少俠好眼力。此劍是我峨眉劍宗歷代相傳的掌門信物——玄鍾劍。”

那一旁的崔曉聽了,聽成“玄眾劍”。便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是取名於此嗎?”

那音律忙解釋,之後又問:“幾位來了之後,可曾拜見太白掌門?”

那張固原道:“昨日才來,天色已晚,還未曾拜會掌門。”

音律道:“那先生還是先去拜見掌門吧。那劍道大會就在後天了。要想得閱劍譜,藉此好升官發財,還得提前準備啊。”

那張固原和胡咄葛聽了,心裡一顫。這音律一眼就看出他們此行目的,心思縝密,不得不防。

張固原忙告別音律,讓胡咄葛和陳林照顧好崔氏姐妹,自已上太白山草堂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