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數十千牛衛撲向那趙平。那趙平此時並無戰器,只得徒手迎敵。

轟的一聲,那數十千牛衛便被擊飛了出去。

“罡氣動天威!豪傑命遭催。聖王忠厚無人問,閻王來換兄弟淚,誰處聽哀悲?”

趙平一身黃色罡氣,站於路中,大喝道:“中央軍也不過如此!來破爺爺的‘不動如山’!”

話雖如此,那被擊飛的千牛衛確也站了起來。趙平心想,果然是中央軍!那地方上折衝府的府兵被我罡氣所炸便難以站立。這些個千牛衛們,確不好對付。

忽然林中之鳥皆飛,頓時之間又竄出百十千牛衛來——

千牛備身一人,執千牛刀,手握雙鞭;備身左右一人,掌供御刀劍;備身三十多人;加上普通侍從,共一百多人。

那趙平瞬間陷入了百十人中間,卻道:“這麼多人伏在一酒鋪周圍,他們想幹什麼?”

領頭的千牛備身走了出來——

“持雙鞭,運多舛,方寸之間,天地際會生因緣;

恃風雷,笑蒼天,命運無能,笑傲中土群雄間!”

那千牛備身道:“賊人!你們在此碰頭,被我得知,我提前率人伏於此處,你插翅難飛了!”

那趙平一聽,只覺莫名其妙。心想:這人定是認錯了。堂堂千牛衛,連目標都認不清。還中央軍呢。只是如今這麼多人,我恰沒有戰斧,如何脫身?

話說那歐陽闊和韓東南韓冬雪三人,正朝豐氏酒鋪而來,已能看見酒鋪旗幟。韓東南卻突然讓兩人停了下來。

“看!千牛衛!”

歐陽闊和韓冬雪向前望去,確見百十來人,穿千牛衛服飾,將趙平圍在中間。

“兩個正六品!十來個從八品吧!乖乖!”韓冬雪驚道。

“他們卻為何要對付趙平大哥?不會是認錯了吧?我趙平大哥與朝廷素無瓜葛啊!”歐陽闊問道。

“不管他們要對付誰,這樣的規模,不會是小行動。”韓東南道。

“趙大哥沒有戰斧,如何脫身?”歐陽闊看向韓東南。

“你從西面而出,引那千牛備身動手,能引到別處去最好,那人不去也無妨,只需吸引他們注意力,我從南面殺出。小妹你在這裡不要走動!”

“韓……”歐陽闊還想問話。

“動手!”韓東南一掌攜內力直接將那歐陽闊推飛了出去。

又是這樣,動手從不提前知會一聲。一聲“動手”,便已經行動了。

那歐陽闊被一掌擊至空中,無奈只得發輕功再躍,同時向下大喊道:

“狗官!爺爺在此!”

“哎呀!是我的歐陽賢弟!”趙平一看那人是歐陽闊,也大喊道。

那千牛備身一看兩人認識,且來人輕功了得,判定來人武功不凡。瞬間將千牛刀丟給備身左右,自已單持雙鞭,向上一躍,竟也如鳥一般,飛至與歐陽闊同高。

歐陽闊一看來人輕功如此,不再猶豫拔雙劍快攻,那千牛備身持雙鞭,以下攻上,反倒是還將歐陽闊擊開。兩人在空中交換了近十招,落了下來。

歐陽闊道:“狗官,身手不錯,敢與爺爺我再戰三百回合嗎?”

那千牛備身問歐陽闊:“你也有點武藝,是哪裡來的毛賊?敢來擋著我們內衛的路?”

歐陽闊內力入劍——

“鏡花悟,菩提樹,皓月懸天撈玉兔,慧根破三途;寒鐵矗,人情穆,仗劍天涯俠義護,素梅幽蘭孤。”

頓時寒氣湧現!

歐陽闊提劍又道:“狗官,我便是你的爹!素梅幽蘭歐陽闊!好兒子敢再來鬥嗎?”

那千牛備身,年紀與歐陽闊相仿,也正是血氣方剛青春之年,一聽這話,氣血翻騰,再看向歐陽闊:

美豔男子,灑脫劍客,腰間別扇,舞文弄墨。正是自已最看不慣,瞧不起之人!

那千牛備身便向那歐陽闊喊道:“怎的不敢?我堂堂千牛備身,正六品官員,會怕你個‘假男人’不成?來!來!來!再戰三百回合!今天便讓你見識見識,何為大丈夫!”

那歐陽闊一看魚兒上鉤,便邊跑邊戰,將那千牛備身誘至遠處,才放下心來,準備與眼前之人一戰。那千牛備身,打得一手好鞭。歐陽闊觀察時,只見那人:

一身官服,身長八尺,其貌不揚。雙眼卻如同山間小溪,清澈見底,崩出靈氣來。左右手各執一鞭,站定時頗有威嚴。

歐陽闊看著看著,不由得將目光放在那人的戰鞭上:

一雙金鞭,顯風雷激盪之氣,一鞭上盤龍,一鞭上臥虎,兩鞭氣勢森嚴,卻渾然天成,如軍陣一般。這樣的工藝大抵是出自名家之手。

歐陽闊道:“狗官好兵器!那你看爺爺我的素梅幽蘭劍如何?”說著再把內力入劍,雙劍頓時寒氣逼人。

那千牛備身陳林,一看雙劍,晶瑩剔透寒氣逼人,也知其是利刃,但礙於面子,只得口是心非道:

“破銅爛鐵!”說著持鞭,擺出架勢,積聚內力。

那歐陽闊見狀,卻也不趁機搶攻,左手正持劍,右手背劍,也積聚內力。但卻想伺機誘敵進攻。

兩人的內力在樹林間碰撞,氣浪將樹葉盡數掀下。那陳林正欲與歐陽闊角力,只聽聞遠處,有軍士大慘叫道:

“啊啊啊啊!我的親孃嘞!好大的劍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