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災似乎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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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大火下的紀氏塑膠廠》、《塑膠廠火災報道》、《專題：A市重大火災後續》，放在紀尋面前的全是當年大火後媒體的報道資料，這些年，他看了無數遍面前的報紙，發現了這場火災，到最後也是有一些解釋不通的疑問的。後來的紀尋也找過一些廠里老員工詢問火災時線路問題，因為廠區在2005年的時候有被翻新過，所以電路老化導致火災是不大現實的。
旁人可能不瞭解，但是每天在家裡紀尋都會聽到老紀和媽媽的聊天，他之所以高中考到了c市，也是因為當時負責廠區安全的林指導，一家人火災後搬到了c市。這些年繼續租住的小公寓也在民指導家附近兩條街，但他從未上門拜訪過，而是側面打聽著他們家一直的生活近況。大火後的林指導似乎發了筆小財才來到了隔壁市。照理說，廠裡員工在經歷這樣的下崗後生活應該過的很拮据，但他們家反而來到了更大的社群，買了大房子，把老婆孩子也安頓在了這裡。聯想到顧詠鈴說他和集團合作了幾年了，這集團的總部又在c市細思極恐下紀尋決定放棄大學，也一定要查出家裡工廠大火的原因。林指導所在的新家位置也是這家集團公司旗下的房產業務，如果當初這家集團公司和老紀也聯絡過，想要爭取我們家的地盤，那這場大火就一定不是意外，只不過紀尋現在能力有限，只能潛伏在顧詠鈴的身邊。
次月，紀尋提著水果籃和一些禮盒來到了顧詠鈴家門口。開門的人是顧珊，他笑呵呵的招呼道：“小紀哥哥來了，快請進我媽媽在書房談事情呢，你先坐一會兒唄。”
“沒事兒，我等顧姨。我在這兒看看電視等著她.”
“小尋哥哥，你今年是要讀大學了嗎？我也快高三了，好害怕呀。”
“應該是不會再讀大學了，我想上次和顧阿姨聊過以後還是決定早一點踏入社會，爭取多掙一點錢。你知道的，我父母走的早，接下來的生活還得靠自已讀書的事兒放著以後有錢了再說吧，反正現在還年輕。”
顧珊似乎很佩服我，但沒有這份勇氣，再繼續接下我的話。以前的我是這群小孩裡拔尖的條件。現在的我，可能連顧珊都看不上了。心裡暗自想著假如這場大火的背後真的有他媽的一份，那也別怪我日後不留情面了，現在我努力去當好顧詠鈴身邊的一條舔狗爭取早日打入敵人內部。
“哎喲，小尋來了。等很久了嗎？顧阿姨在忙著談一個食品工廠收購呢。”顧永林說這話的時候，顧珊在旁邊小表情可驕傲著呢，可能就想表露出他有個能幹的媽媽現在掙錢了，可有辦法了。
紀尋也在旁邊應聲附和著“阿姨真的好棒，離開了工廠以後，也能把其他工作做的遊刃有餘的，我想以後跟著顧阿姨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這個集團公司大量收購這麼多地皮的目的是要用來幹嘛的呀？”
“修房子呀，傻孩子，你不知道這幾年中國經濟高速發展，房地產行業已經迅速的擴張版圖了嗎？這行業太暴利了。小尋，也許你不讀大學，跟著阿姨做事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怎麼現在才看上我們家工廠那塊地呢？之前沒找老紀談過嗎？這麼掙錢的事兒。”紀尋像個弱智一樣問道
“那當然找過了…哦，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還沒和這邊接觸過，都是下崗以後經過朋友介紹才來這集團工作的。”顧詠鈴似乎反應了些什麼，警覺的改口。
“顧姨，我已經學完駕照了，我來幫您開車吧。以後有什麼其他事兒您還可以交給我，再磨練磨練，爭取早日成為您的得力助手，嘿嘿。”紀尋繼續裝傻道
C市利世達集團大廈樓下
這樓大概四五十層高，太陽光折射在大廈外牆的玻璃上看起來真的很大氣。如果不是和父母離世有關，我想進入這樣的企業工作未必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顧總好！”
“顧總。”
跟著顧詠鈴走進大廈以後，裡面的員工似乎都沒她職務高，遊走在大廈最高的兩層樓間，這裡的員工似乎都節奏感很強不敢鬆懈一刻半刻。
“顧姨，這公司很有錢嗎？看門口海報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樓盤，到處徵地拍賣。”紀尋小心的打探著
“小尋，你覺得你們家工廠有錢嗎？”
“老紀那時候還挺有錢的。”
“那現在這個集團就比你們家有錢百倍甚至千倍。”
紀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想到這樣磅礴的一個企業公司背後可能踐踏的是一條條人命，也便不太覺得有多麼光彩。當務之急是要先跟著顧詠鈴在這個地方有一席之地，才能查出到底工廠火災和這個公司有沒有關係。
顧詠鈴的辦公室在48樓旁邊，他給我找了一個工位，讓我沒事兒就在這兒坐著就行了，如果需要外出會聯絡我，到時候跟著他一起到處跑一跑見識見識，其實如果整件事真的與他無關的話這倒真是一個挺好的阿姨。他看起來平時似乎挺忙的，手上也不止一個企業併購和地皮購置的案子。 我想老紀這麼多年也沒能看出來，這還是個挺有能力的婦人吧，感覺在小小的塑膠廠確實也是委屈他的才能了。
之後的每一天，我都緊跟著顧阿姨的腳步，跑了一個又一個的地方或酒局。但是隻要提到家裡的那場大火他的話總是欲言又止，就像生怕說漏了什麼被我知曉了一般。我也不改往日一副謙卑的模樣在他的面前假意附和，積極向上。就等著哪天他主動找我談到塑膠廠的那塊地皮，什麼時候動工。
有一天我突然在48樓看到了林指導來找顧阿姨，他們去到了辦公室，把門和窗戶都關了起來，我站在門外，似乎聽不清楚裡面的聲音，只知道好像他們之間有一些爭吵。坐在門口的工位上，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顧阿姨的辦公室玻璃，就看他們什麼時候出來，一直很好奇裡面的談話內容，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半個小時過去後，林指導開啟了辦公室大門，看向我臉上有一絲錯愕，但又很快的拾起了笑臉，對我說道：“小尋，怎麼在這兒啊？”紀尋回答道“林叔叔，我現在跟著顧阿姨跑跑學習一下業務呢。”原本開門要走的林指導又退回去，把門關了上，不知道又是想到了啥要和顧詠鈴說。
林指導走後的第三天，顧把我請到了辦公室，還有兩位集團的高管也一起坐在對面說到“小尋，現在我們集團正式徵用你們的用地。嗯，現在你也算是集團員工，所以有些事兒我們想私下先和你溝通一下，這塊地皮我們會根據現在的土地市價，按照20個億的價格向你購買，請問你有什麼意見或要求提出的嗎？”
“我不要錢”紀尋這話一說出對面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第一次遇到買地皮，別人不要錢的事。
“我要用這20個億配資佔股你們集團公司”。這話一說完，本就寂靜的辦公室開始喧譁起來，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到底是想表達個什麼意思？最後給我的結論是要上報給集團老總，大家紛紛離開了辦公室腳步有些慌張，確實他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
“小尋，顧阿姨想和你聊聊”顧詠鈴走在我前面，並示意下樓去車上談，紀尋點了點頭。
“小尋拿著二十個億的現金在手裡不好嗎？你這樣入股利世達集團不過只是一個很小的股東，他們市值太高了。阿姨希望你為自已做個打算”。
“不用了，顧阿姨，我已經想好了，既然廠沒有了，我也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的生活，與其聽人擺佈，不如把命運掌握在自已手上，我挺看好這個企業的，我相信他每年的分紅應該也不少，並且我還有一個要求，剛剛在會議上沒有說出當我對萬利達企業進行投資入股以後，我希望在公司能給我一個相對應的高一點的職務。”紀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的堅定，讓人感覺無法拒絕。更何況，這筆資金一旦進行入股的話，利世達集團相當於現在不用花一分錢就可以我的土地修房子掙錢，還可以節約一大筆銀行貸款利息。這些東西紀尋已經想過了，所以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並會給予他一個相應的職務，日後查工廠大火時，有了職務才能更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