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播報:粵東市人民醫院出現感染病例,目前已處於緊急狀態,相關人員正在趕往現場.....】

【緊急播報:病毒蔓延速度極快,感染者人數逐漸上升,趨向於無法控制的局面】

【緊急播報:前往現場處理的專業人員紛紛失聯】

【緊急通知:請各位市民回到自已的住所,如無必要不要出門,其他事情另行通知】

........

“病毒要爆發了!”

坐在辦公桌前的細狗突然叫喊著,他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說話的聲音也變的哆嗦。

其他人聞聲也是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朝著細狗聚攏過去。

“嚷嚷啥呢?我們的未來銷冠。”

“看你衣服驚慌失措的樣子,不會是腎虛了吧。”

調侃了幾句,眾人的眼神齊刷刷看向細狗手機上的新聞內容,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人民醫院?不會就是今天阿美被送過去的地方吧?”

“我靠,真的假的,阿美把人咬死了。”

看著圖片上那身穿跟自已同樣制服,胸口上掛著的胸牌赫然寫著陳琳美的名字。

幾人不可置信對視一眼,隨即拿出自已的手機快速確認。

這一看,所有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手機上的新聞全都是關於病毒爆發的,不僅是粵東地區,其他地區也有類似情況,而且蔓延速度極快。

官網新聞上血紅色的大標題,時刻在提醒所有人,這不是玩笑!

“打個電話給經理看看,他是陪同阿美一起過去的。” 林志新一旁的宋亦顫抖著嘴唇說道。

聞言,林志新撥打了經理的電話。

半響,電話沒有接通,提示音響起。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幾人探頭看向外面,只見兩輛貨車發生碰撞,導致後面的幾輛轎車躲閃不及撞在護欄上。

“尼瑪的,怎麼開車的。”

一個肥胖的地中海男人從車上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他剛走到貨車駕駛位,一隻血手忽地從裡面伸出,死死捉住他衣領。

嗷-————

貨車司機發出低沉的咆哮,另一隻手扒拉著車門從裡面探了出來。

他的左臉已經凹陷進去,眼眶不斷流出黑血,掉落的那隻眼球粘連著神經組織掛在方向盤的扶手上搖搖欲墜。

“我操,放開我。”

地中海哪裡見過這般場面,他嚇得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在地上,身體一沉,裡面的貨車司機被他帶到了外面。

他的身體重重壓在地中海的上方,血肉模糊的臉和他的臉緊貼在一起。

須臾,貨車司機張開血口,一下咬住轎車司機的臉頰,將上面的皮肉撕扯下來。

“好痛啊,救命啊。”

馬路上圍觀的群眾也變得越來越多。

這時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

“是感染者!”

這一聲宛如一道驚雷,眾人頓時毛孔乍起,反應過來立馬四散逃竄。

地中海不顧疼痛用力推開貨車司機,剛掙扎著站起身,他的雙眸霎時變得灰白,嘴裡猛地噴出大口黑血。

下一刻,他就像一個喝醉的人,搖搖晃晃幾下,奮力衝向人群。

一些年紀稍大行動不便的人,彈指間就被他追上,隨即就是一頓撕咬。

“快關門!!”

林志新幾人連忙關上外面的玻璃感應門。

透過玻璃門看去,那些被咬過的人不到幾分鐘便加入感染者的陣營,開始追趕其他正常人類。

他們的速度變得很快,原本步履蹣跚的老人被感染後的速度竟跟一個正常小夥無異。

伴隨著感染者越來越多,有很多人朝著幾人所在的大廳跑來。

不過都被已經關閉的玻璃門擋在外面。

“快開開門,求你們了。”

“感染者追來了,開門啊。”

林志新幾人雖然不是什麼冷酷無情的人,但此刻內心都清楚,一旦開門,必死無疑。

他們努力地扒拉著玻璃門,試圖從門縫中擠進樓內。

為首一人被卡在門縫中,進不來,也退不回去,頓時成了砧板上魚肉。

幾名感染者圍了上來,開始啃咬他的身體。

“不要啊,啊啊啊。”

“你們會遭報應的,一定會遭報應。”

那人帶著怨毒和不甘的眼神,死死盯住樓內的幾人,直到失去意識。

慌亂中,大量汽車因碰撞堵在馬路上,很多人躲在車內,絕望地看著感染者朝著自已靠近。

掙扎聲,求救聲,打鬥聲,不絕於耳。

從車禍事故開始到現在,才不過十分鐘而已。

短短十分鐘,這一片區域便淪為血腥的地獄。

幾人看著卡在自已面前的感染者,眼神空洞木然。

林志新使勁拍打著幾人的後背,才把他們從恍惚中拉回了現實。

“門要被擠開了,快上樓!”

“把樓梯口堵住。”

幾人拖拽著大廳的大沙發,堵住樓梯的入口,隨即朝著樓上的空房走去。

同時,身後的玻璃門也應聲破碎,大量感染者蜂擁而至。

他們回頭一看,只見樓梯口處幾個感染者已經緊隨其後,他們的臉上插著玻璃的碎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痛楚,猙獰的面孔上表現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態。

嗚嗷~~~~

其中一名柔弱的女同事被嚇得腿軟,腳下的動作已經慢了幾分。

下一秒,一名感染者便從沙發的空隙中鑽出,拽住了女人的腳腕。

“海蘭救我。”

女人一臉惶恐地朝著距離自已最近的女生髮出求救,同時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徐海蘭的褲腿。

此時的三位男生早已來到二樓,聽到她們的聲音才稍稍停住腳步。

細狗對著二人顫聲說道:“林雪貞跟徐海蘭還沒上來,好像被感染者拖住了。”

“算了,不管她們了,女人就是拖油瓶,何必冒這個風險。” 宋亦一臉嫌棄,罵了幾句,催促著林志新二人趕緊逃走。

不過細狗跟林志新都是心地善良且是仗義之人,剛才沒有開門救助那人內心已有些愧疚,面對共事將近一年的同事,他們實在無法做到見死不救。

人跟畜牲的區別就是,人多多少少都會存在一些惻隱之心。

也許以後自已會變成一個冷血的惡魔,但現在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