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腳步聲密集如麻,砰砰作響。

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幾人的身上,那顆提著的心也跟著聲音一顫一抖。

“感染者也太多了吧,聽這腳步聲最少10個以上。”

林雪貞看著晃動的房門渾身觳觫,手中的傢伙事差點脫手掉落。

“臥槽,你把武器放下好了,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

細狗見狀接過林雪貞的武器,輕輕放在地上。

“草尼瑪,感染者就近在咫尺,這地面可是瓷磚,你要是發出聲響我們可都得死。”

宋亦瞪了她一眼,滿臉厭惡輕言道。

幾人相互交流了一番,決定還是退回房間比較安全。

大家躡手躡腳往臥室走去,剛沒走幾步,宋亦便提出要跟其他人分開。

徐海蘭竟然也破天荒的選擇跟著宋亦。

就此,徐海蘭跟宋亦走進書房,林志新三人則前往臥室。

臨走時宋亦還不忘回頭嘲諷一句:“三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你們這兩個傢伙怕不是被這花瓶勾了魂,遲早要被她害死。”

“行了,趕緊滾犢子,逼逼賴賴的。”

細狗蹙眉,揮動拳頭示意二人趕緊滾蛋。

來到臥室,三人把大床橫在門口,坐在床沿上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另一邊的書房內,徐海蘭透過門縫眼看著幾人進了臥室,又悄悄跑到了另一個客房。

抱起裡面的床單之類的東西后立馬快速返回。

進來書房,宋亦笑嘻嘻的看著徐海蘭,眉眼之間充滿曖昧之色。

“還是你細心,怕晚上睡覺著涼,刻意帶來被子。”

說完,宋亦對著徐海蘭的豐腴處輕掐了一下。

“討厭鬼,自已那麼好色還說什麼三八佳人體似酥,裝的文縐縐的,你活脫脫就是個斯文敗類。”

徐海蘭裝作嬌羞的模樣,任由宋亦擺弄著自已。

情到深處,緊接著就是一番連打碼都無法透過稽核的景象。

伴隨著長長的呼氣聲,宋亦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索然無味的神態。

徐海蘭依偎在宋亦的懷中,勾起手指撩撥著他的劉海。

“老公,你說楊帆那傢伙死了沒?”

“最好死了,那我才能跟我的好老婆比翼雙飛啊。”

此時四下無人,兩人之間的稱呼陡然360度轉變。

他們口中所說的楊帆,就是陪同女同事阿美前往醫院的楊經理。

眾所周知徐海蘭是楊經理的未婚妻,但她原本就是宋亦的女友。

當初宋亦欠下高額貸款無法償還,兩人才決定合計給40多歲的楊帆下套。

楊帆長相醜陋,滿臉的黑斑,一米六的身高挺著一個圓鼓鼓的大肚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大傢俬底下給他取外號叫楊老鴨。

正因如此,他才一直沒能找到物件結婚,加上父母催的急,楊帆每天都苦惱的很。

徐海蘭突然出現在他生命裡,那簡直就是他苦海中的一盞明燈。

缺乏感情經歷的他,很快便淪陷在徐海蘭的甜言蜜語中。

徐海蘭憑藉著那過人的魅惑天賦,將楊帆迷的神魂顛倒。

她給自已打造傳統女人的人設,聲稱自已一日沒有嫁給他,他就不能隨便碰自已。

陷入愛河的楊帆也是深信不已。

短短兩年內徐海蘭連哄帶騙榨乾了楊帆的200多W存款。

“我正愁著怎麼擺脫楊帆這塊狗皮膏藥,沒想到天助我也。”

“楊帆肯定死了,我剛才檢視過人民醫院那邊的位置,那邊已經是重災區,基本上無人生還,軍隊都趕到那邊無差別掃蕩了。”

徐海蘭說著,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兩人根本就不擔心末日的到來,宋亦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為了生存下去,他是偷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徐海蘭只有一個做皮肉匠的姐姐,她對這個姐姐幾乎沒有任何感情,缺乏親情滋潤的她小時候便壞事做盡。

物以類聚,兩個內心扭曲的人在相遇的那一刻,若似那溝渠裡的老鼠,臭味相投。

“只是可惜了那林雪貞了,那麼漂亮的一個妹子。”

徐海蘭有些失落地搖晃著腦袋,之所以跟林雪貞成為閨蜜,就是為了把她騙到某些老闆手裡。

林雪貞雖然是個花瓶,但心地善良,家教嚴格, 二十多年來都沒談過戀愛。

眼下災難已經爆發,徐海蘭乾脆也懶得裝了。

路邊的野花開的再豔,但非要擠進那高貴的牡丹花群裡,那是多麼讓人窒息的事情。

“天天裝清純,裝的老孃都快吐了。”

“老婆委屈了,以後都不用再裝了。”

宋亦輕輕撫摸著徐海蘭的香肩,安慰道。

感受著宋亦的柔情似水,徐海蘭恍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對著宋亦說道:“剛才我在樓梯那裡被林雪貞拖住,你怎麼沒來幫我?”

被徐海蘭這麼一問,宋亦的心突的顫抖了一下。

他神情有點緊張,心虛地回答:

“是....是那該死的陳文亮,他想英雄救美,所以讓我先過來五樓檢視情況,我也想救你的,不過你也看到了,他有林志新撐腰,我實在不好對付他們,情況緊急,只好讓他們下去了。”

“真的?”

“千真萬確,你是我的寶貝,我能騙你嘛?”

見徐海蘭點了點頭,宋亦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徐海蘭用手頂了頂宋亦的下巴,眸光中閃爍著一絲怨毒。

“這陳文亮一而再再而三跟我們唱反調,平時也就忍了,現在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為我們好欺負呢?”

“寶貝你有什麼想法?” 宋亦好奇的問道,他也早有教訓陳文亮跟林志新二人的想法。

徐海蘭貼近宋亦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