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你不必仰頭觀望,也不必俯身尋覓,命運就在自已手中,關鍵是你能否掌控。人生如行船,一生多少波濤,一生都受暗流,有些固然 可以化險為夷,但有些也會陷入絕境。往往在這時,人們總會祈禱神能夠幫助自已,然,世間真有“神”這種生物嗎?若有神,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自已。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命中若有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與其哀嘆自已的命運,不如相信自已的力量。沒有什麼不可以透過藐視來克服的命運。

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我也讀書了,和堂哥的聯絡也越來越少,他也讀初中了,為自已的夢想而奮鬥努力著,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陪我玩。後來啊,我媽媽把弟弟也生了下來。我們全家人都很開心。

小時候的我,最怕去上學的路上碰到村裡的那隻大公雞,大公雞的嘴尖尖的,像老鷹的嘴一樣尖銳。它的眼睛圓圓的,又黑又亮像黑珍珠。眼睛後面是它的耳朵,被絨毛遮住了,不管有多大的風沙和多大的雨都進不去一粒沙一滴水。它的頭上有火紅火紅的雞冠,看上去彷彿像給它一頂紅色的小帽子。它的嘴巴下面有一個半圓型的肉片,那就是它的雞墜;它的脖子油亮油亮的。每次我經過那裡,它都要跟著我,不一會兒,它就會啄你,老疼了!再加上以前長得比較小,看著公雞就感覺很大。去上學的路上,一直是我的噩夢,你可能會說你可以讓你家人送你上學啊?但在我小的2歲那年,我爺爺就去世了,我奶奶也不跟我們住,她跟我三伯父家住。以至於我們家只有4個人,我媽媽是家庭主婦,我爸爸要賺錢養家。所以從小我就有一個信念,自已的事情自已做,學著獨立,不會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對自已父母要求太苛刻。

但一場意外事故,讓我產生了陰影。那一天,我興高采烈地放學以後,去我的同學家玩,看著時間還早,沒有回家,我們小學是在村裡面讀,初中是到鎮上去讀。

那天,是星期五,我堂哥放假回來,我們那時候的村子裡面,有一種石頭叫石磺,它是金色的,但它的味道有點難聞,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雄黃石,但還能賣錢,雖然錢少,但還有大部分人都會去撿,以撿它為生。那時候我二伯父家也撿這種石頭,由於這種石頭是越在危險的地方,它越有,並且更值錢,那天,我堂哥就看到山洞裡面有顆大的,他就進去撿了。這天剛好下過雨,泥土是溼的,他正要出來的時候,塌方了!堂哥就永遠消失在洞中。

不一會兒,有人就喊出事了,好多人都往那裡跑,有的拿鋤頭,有的拿撬棍,村裡的人都去了,我感覺不對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事故現場,心裡面是各種祈禱。

“怦—— ,怦——,怦——”

我感覺天都塌了,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到了那裡,我聽到二伯父,伯母,哭的撕心裂肺,甚至伯母都暈了過去,我正要跑過去,我媽攔住了我,眼神裡是多麼的堅定及無望。

“媽,堂哥,怎麼了,你說,沒事的,對吧?”我說

“你堂哥,你……堂哥……已經——”媽媽說

“媽,堂哥,還有救,沒事的”我說

“你先回家,不要在這裡了,你堂哥已經不行了,嗚嗚——嗚嗚——這樣的場面小孩子不能看”

於是我被我媽帶回了家,在回來的途中,我聽到大人們講“這小孩也是命苦,正是風華正茂,出了這樣的事情,最慘的是,他的舌頭都扎出來了,頭都是血,可伶啊,可憐啊!”聽到這樣的話,我更是很傷心欲絕,為什麼好人總是不長命啊!那天晚上,我媽把我送回家了以後,她拿了一捆白布去我二伯父家了,我知道要下葬我堂哥了,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後來,我才知道,我堂哥是被我爸揹回去的,因為我堂哥變成那樣,沒有人敢背,只有我爸沒有放棄他,後來啊,我爸在我心中又樹立了一個偉大父親的模樣,也讓我更加的明白了世間的殘酷,與活著的價值連城和沒有活著的一文不值。

漸漸的我也長大了,懂事了很多。堂哥的事件與對他的人我越來越迷糊,這件事情過去了20年,到現在回憶起都是滿滿的淚目。

是啊,時間總是這麼快,一轉眼,我都開始參加工作了,而這些事情都成了我成長中必不缺少的一部分,正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