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嬉笑著終於到了地方。

看著眼前氣派的四層樓,大門上掛著眉飛色舞的“忘川樓”。孟月暗許感嘆不愧是青樓,連門匾都寫的那麼銷魂。

離的老遠就有一股濃烈的脂粉味,門口站著幾位衣衫透明的女人扭著腰攬客。

孟月還沒見過這幅畫面,呆呆的看著那幾個女人。

“咳咳!”還是狐子蕭出聲把她的目光拉了回來。

“走吧!走吧!”

孟月看著草木花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看來應該經常來這種地方,那……子蕭是不是也經常來,不過他長的這麼好看,也沒必要來這裡找吧。

“我不怎麼來。”狐子蕭冷冷的對上孟月的視線,直接拆穿了她的想法。

不怎麼來就是來的少嘍,看來他以前也是來過的,看著一本正經的狐子蕭原來也是這樣的人,哦喲喲喲。

“我只是第二次來。”

哦喲喲喲,第二次來啊,怪不得呢,等會。

孟月猛的扭頭看向狐子蕭,“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狐子蕭頗為寵溺的敲了一下孟月的腦瓜,“你的想法就差寫在臉上了,小公子~”

說完就抬腳走了過去。

孟月悄悄的走到了黑影旁邊,“小黑,你一會還進去嗎?”

黑影皺了皺眉,“不進去我怎麼保護小姐你啊?”

孟月嘆了口氣,“我懂,我懂,你一會要是實在忍不住了我偷偷給你點一個,保證採杏不會發現。”

說完頗為神氣的甩開了自已手裡的那把摺扇,走了進去,只留黑影一個人抱著劍想不明白,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又跟採杏有什麼關係?

“呦,好俊俏小公子~”

剛走進門口就一個挺著巨大胸脯的女人柔柔弱弱的貼了過來,孟月還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只覺得手臂被一團軟乎乎的棉花包裹著。

“公子,我叫清清,公子是要吃酒還是雅間呢~”叫清清的女子女子貼在孟月耳朵上吹風,孟月連忙嚇得用扇子擋住。

清清倒是笑了起來,頗有一股人妻的風情,“妹妹,第一次來吧?”

孟月拿下來了扇子,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就你這張小臉,老孃我看過成千上萬的男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個小—姑—娘—。”說著那清清還十分有趣的點了點孟月的小臉。

“走吧。”走在前面的狐子蕭好不容易趕走了貼上來的女人,伸手來牽孟月。

這些個女人好像許久沒見過如此帥氣的男人,一個個都圍了過來,只有草木花倒是樂得其所,一手抱著一個。

黑影黑著臉跟在孟月的身後,早知道就不進來了,這些個女人比老虎還難纏,真想拔劍殺了。

孟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了狐子蕭手上,又從懷裡抽出一張銀票給清清,“安排好。”

清清拿起銀票一看,立馬興奮了起來,扭著腰去安排。

狐子蕭領著孟月一路往前走,終於走進了大堂。跟在後面的採杏有些嫉妒的看著兩人牽著的手,一把推開了面前擋著的女人。

那些女人見這公子如此脾氣,都不敢在靠近。

中堂臺上正用繩索吊著一位衣衫單薄的女子跳舞,扯著兩根紅色的綢緞,如同仙女一般。

“好看嗎?”狐子蕭鬆鬆垮垮的牽著孟月的手,面上也是罕見的溫柔。

孟月笑著點了點頭,將手抽了出來。

“小公子,最好的雅間一個安排好了~還請上樓來~”

清清說一句話都是十分矯揉造作,聽的孟月直起雞皮疙瘩。

孟月跟著清清上了樓,狐子蕭依舊一如既往的面色冷峻,好似提不起興致。

五人到了雅間,幾個女子便貼了上來,草木花都要忙不過來了,親了這個摸那個,好生不快活。

孟月皺著眉抽出一張銀票,指著草木花:“把他服侍好了還有。”

幾個女人接過一看,一個個都往草木花身上貼。

幾人落了座,狐子蕭與孟月坐在了一起,採杏站在了旁邊。

“採杏不用站著,落坐吧。”

採杏看了看狐子蕭,還是坐在了狐子蕭旁邊的長桌上。

黑影也獨自坐了一桌,抱著劍似乎有些厭煩這裡的環境。

“來吧姑娘們,來給貴客表演!”清清拍了拍手,一排只穿著肚兜與長裙的女子扭著腰走了進來。

孟月兒瞪大了雙眼,看著一個個胸前顫顫巍巍的晃動著,隨著舞蹈動作的起伏,那長裙竟是開叉的,一雙雙白花花的腿就露了出來。

“月兒!”

正在倒酒的狐子蕭被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酒壺就去擦孟月臉上的鼻血,酒杯打翻在地。

孟月還沒反應過來,黑影已經急急忙忙的拿著帕子走了過來,將狐子蕭的手頗為嫌棄的甩到了一旁,自已給孟月擦。

“小姐,怎麼又流鼻血了?”黑影有些手忙腳亂。

“又?”狐子蕭皺了皺眉,臉色更加不好看。

一旁的清清也看見了,連忙走過來憋著笑把帕子遞給了狐子蕭。

對面喝酒草木花也注意到了,鬆開懷裡的女人就往這邊走,“小扒手,怎麼回事?”

只有旁邊安安靜靜坐著的採杏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嫉妒。

好不容易才擦乾淨了鼻血,看到那麼多人看著自已,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小就看不了太淫蕩的東西,一看就流鼻血。”

那清清聽見這套說詞捂著嘴大笑起來,一旁看著的女孩笑的花枝招展,狐子蕭也總算鬆了口氣。

“無礙,無礙,你們繼續!繼續。”孟月自已捂住了鼻子,招呼眾人回去。

草木花這才放心的抱起旁邊的一位女人“麼啊”親了口,繼續回到位置上喝酒。

歌舞又起,只有黑影抱著劍想剛才孟月說的話,見不了太淫蕩的東西,那上次她看見他就流了鼻血,也是他太淫蕩?

狐子蕭靜靜飲酒看著面前的表演,眼神卻在空洞的發呆。

“子蕭?可是不喜歡?”孟月注意到了,歪頭看面色不太好的狐子蕭。

狐子蕭搖了搖頭,看向臉已經擦乾淨的孟月,“月兒,你當真沒事?”

孟月還以為是什麼,聽他說這無奈的笑了笑,“這是我從出生就有的毛病,不能看太露骨的東西,小時候我哥哥給我拿了本《鴛鴦帳》,我在太傅教課時偷看,當時鼻血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把太傅嚇了一跳。”

狐子蕭這才放下心來,為孟月斟了杯酒,開玩笑似的問道,“那你上次流鼻血是怎麼回事啊?”

孟月接過了酒,“哦,上次流鼻血是給小黑……”

孟月突然反應了過來,接過酒的手愣在了半空,跟他說話好險,差點就說了出來,還是笑了笑,“上次流鼻血,我好像忘了。”

眼神對上狐子蕭幽深的眸子有些心虛,但狐子蕭已經看透了一切,攥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還是若無其事的看著面前的表演,“回去讓草木花給你看看。”

“好。”孟月答應的痛快。

孟月四處看了看了看,揮手把清清叫了過來,清清帶著笑意附耳過來,“你們這裡的鴛鴦湯呢?怎麼沒上?”

清清看著孟月眨了眨眼,“公子……這鴛鴦湯,您怕是享受不了。”

孟月皺了皺眉,還以為是錢不夠,隨機又抽出了一張銀票,“給我們一人安排一個。”

“這……”清清為難的看了看孟月又看了看一旁的狐子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