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遇“恩人”

式子村是一個“盆地村”東、北兩面都是山包圍著，南邊是田地與房屋分明，周圍的田地較為廣，房屋整齊排布，式子村的這一條河剛好是和隔壁幹觀村的界線，處於“盆地邊緣”。

雖然這次大雨足足下了兩天，田地被淹，但式子村裡有儲存的池子，先民留下來地下排水通道，人們的人身安全沒有“受到傷害”。

而“野人”李笑呢？他與危險擦肩而過──石洞里門口堆砌的石頭起了作用，阻擋了大部分的水往田地裡“滋養”，所以石洞裡只進了一點水，弄的地面有些潮溼。

孟夏二十這天，陽光依舊燦爛，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李笑剛起床洗漱完，正在做早飯。

“砰砰砰──”外面響起了重物和木板的撞擊聲，李笑以為是有人在幹木工活，沒在意。

石洞外，如月見這般大的聲音裡面沒有人出來，便小心翼翼靠近石洞：“喂，有人嗎？”如月清脆的聲音在洞內迴響。

不一會兒，從暗處走出來一個人，那人正是李笑。

如月瞥一眼出來的人：還好，這個人並沒有村裡大嬸們所說的髒麼，反而是乾淨利落的打扮，而且五官還挺端正的。果然什麼謠言都只不過是謠言！

李笑打量一下來人：站在眼前的穿著淺綠色長裙的少女亭亭玉立，大約十五六歲，生動表情的臉龐，散發著生命的活力，誒，再細看那張臉，這不就地主家的三小姐姜如月?！

見李笑這麼久不說話，看著自已發呆，如月發問：“請問我可以進去，和你談談嗎？”

“進來吧！”李笑進去拿了根蠟燭點著，並放在石洞內唯一的凸出較平穩小石板上。

此時，洞內頓時亮了不少。

如月跟著李笑走進石洞，好奇地環視一下週圍：除了日常生活必備用具，沒其它的物什?！還挺簡陋的！

“請坐！”李笑指了指洞內唯一的石凳。

“不需要......”如月搖搖頭。

“說吧，你想來幹什麼？”李笑給如月倒了杯水。

“你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了吧？”如月不住地捻著手指，時而雙手交叉在身後，似乎有些緊張又有些忐忑。

“嗯～前幾天，你父親跟我說了......”李笑回想起了那天，地主姜大富一臉得意地給他灌輸他那貧富論、利弊論。

如月望著李笑：“你現在是幹什麼維持生活的？”

李笑簡潔明瞭回答：“有時到村裡的山上打獵，有時到河裡摸蚌去鎮上賣換錢。”

“我不嫌棄你的出生、你的過去、你的貧窮、你的糟糕處境......我嫁過來後，你可以給我足夠尊重不?”

“你講的......具體是哪些?”李笑似乎有些疑惑。

“我不想做的，你不可以壓迫我；我看書時，你不可以打擾我......”如月如數家珍的將自已的要求說出來。

“嗯～可以。”聽完如月的話，李笑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表情。

“當然，我也會給你足夠的尊重。我不會打聽你的過往，干擾你的生活......”如月望著李笑真誠地說。

李笑點點頭。

“你會去喝酒嗎？”如月歪著頭問。

“不會。”李笑敲著石板，面無表情。

“你會去賭場賭嗎？”如月好奇。

“不會。”李笑停止敲石，耐心回答。

“你......你會打人嗎？”如月小心翼翼的問。

“你想我幫你去打人?”李笑扯起嘴唇，似笑非笑。

如月連忙擺擺手，解釋說：“不是的，不是的～我說的是，我嫁過來後，你或是生氣了或是因為其它的打我嗎？”

“不會。但其它情況另說，如果你做了什麼害我的事......”李笑望著如月，意味深長地說。

如月肯定的說：“我不會的。”

“那你會......”

......

就這樣，他們的不知不覺交談中，時間流逝了......不知是陽光從外邊反射了進來，還是激動，如月的眼睛忍不住掉淚。如月馬上捂著臉，尷尬得“腳底抹油”──匆匆告別離開。

如月走了，李笑心裡並不平靜，不由又想起了他與她的“交往”：粥棚施粥她的“霸道”......土匪窩裡她那亮晶晶的雙眼......剛才她的清麗俏皮......緣分似乎那麼奇妙！

而如月鬼鬼祟祟回到家周圍，從暗道回到閨房：這個“調查”，真的讓我安心了許多。男子似乎也不錯，相貌堂堂，既性格好，可以尊重我，又踏實做人......啊，我似乎忘記問他什麼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