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初,如花三姐妹都像“浸泡在蜜糖水裡”,而她們還不知道“暴風雨”即將逼近──三個女兒都到要出嫁的年齡了,父親姜大富早已準備開始向她們發起他的“拷問”。

二月初十,陰雲密佈,陰雨綿綿不斷。時而微風颳過,細如一根根針的雨水飄飄忽忽,使瞧到的人的心不由自主的跟著起起伏伏。看著雨水不斷沖刷的光滑到令人發怵的地板,人們總猶豫,是否真的有必要出門?是否該踏上去?

地主老爹把三姐妹叫到了自已的書房。

見到前來的女兒,姜大富上下打量著她們:三姐妹都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不得不說不愧是我的種!大女兒如花今年有19歲了,從小到大,可以說給的寵愛最多的便是這孩子了......二女兒也有17歲了,外貌最像她娘,就是脾氣有點倔......三女兒應該也有16歲了,她受的苦也是最多的,還好這幾年養的高了許多,竟比兩位姐姐還漂亮些,不知是福是禍......唉~要不是為了彌補沒有兒子的缺憾,也不會由著她們讀書、使性子......拘著她們在身邊啊~現在她們是熟透的果子了,想留都留不住了~

見父親姜大富板著臉,久久未說話,三姐妹都不敢打破沉默,有些忐忑不安,似乎察覺到接下來的事情會左右自已的一生......

姜大富想先緩緩有些堅硬的氣氛:“你們最近學習得怎麼樣了?”

“我們都還好!”三姐妹行一禮,異口同聲。

見父親似乎想聽下文,還沒有開口的意思。

“爹爹,我們今天上完課後,我自學了《尚書》”大女兒如花笑著望著父親說。

“爹,我在課外,是學習了《昕朝地理志》。”二女兒利落說出自已的學習內容。

“在下課後,我......我去山上了,沒......沒沒看書誒~”如月有些支吾,越說越小聲。

父親姜大富終於開展他的話題:“女兒啊,你們靠著誰富貴嗯?”

大女兒如花說:“我靠著爹爹富貴。”

聽了這個回答,父親姜大富十分滿意,努力控制自已的表情,但還是壓不住自已那微微上揚的嘴角:“為什麼這麼說?”

“我可是從小到大都靠著父親您,給我的寵愛給我讀書,才能生活在那麼好的環境裡,成長的如此好呢~只憑藉著父親的愛,我覺得自已便可以越來越好!”

父親姜大富再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眼裡含著些許熱淚,看著大女兒,一臉欣慰的說:“不愧是我的女兒啊!”

接著,父親姜大富盯上二女兒,似乎有些期待她的回答:“如玉,你呢?靠著誰富貴呃?”

二女兒如玉作沉思狀,說:“我小時傍爹爹貴,長大後靠著夫君富貴!”

父親姜大富把眼珠子微微睜大,似乎有些受驚:“嗯~繼續說下去。”

“我長大後要嫁人,再也不陪在您們身邊,你深感愧疚,不再感受到您的幫助,要和自已的夫君一起打拼~我不能一直靠您著幫扶生活!”

“我當然靠著夫君富貴!”小女兒如月毫不猶豫地想:永遠陪伴自已不是隻娶自已而已麼?自已不是最靠得住的?為什麼要靠別人呢?本想說靠自已,忽而拐了個彎,改成說這個眾人所聽到的答案:現在的條件,不正是二姐說得算是最好的安排了?我到了夫家其實也可以利用自已所學知識融入生活,大展身手了?

父親姜大富本來就有些不快,聽了三女兒的話語,便更不能控制自已在暴怒邊緣徘徊的情緒,“啪──”把桌子拍得震天響,指指著門口,瞪著充滿紅血絲的雙眼,對如月嘶吼:“你走──跟著你的夫君走啊!好好供你吃的,供你穿的,還供了你去跟夫子學習,沒想到啊~你竟是個白眼狼?!”

當然,這次談話也就無疾而終──三姐妹規規矩矩的默不作聲的出了父親的書房。

書房裡,一切歸於平靜,似乎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財主姜大富計劃著找個最窮的男人給小女兒做丈夫:一定要方圓幾里最窮的,這樣以後,我可以看她能過得多慘?有多後悔?要是回來求我,看我怎麼收拾她......這次派出所能支配的所有奴僕去找......

地主姜大富,或許就是那麼奇怪的人,有時候啊,在“給予中”獲得成就感,一旦別人不需要自已的給予了,便會感到難受,甚至失控?還是家裡內裡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質變,使他性情大變,是另有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