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天使之都》9

“媽媽?”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抱著小熊玩偶，站在櫃子後面，悄悄觀察著這位長髮女人。女人輕輕撫摸小女孩的臉，嘴角是還沒有好的淤青“乖，媽媽陪你玩捉迷藏好嗎？”“嗯。”小女孩還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媽媽好像討厭玩捉迷藏。

小女孩乖乖的跑開。女人閉上眼，“321，躲好了嗎？”女人睜眼看見女孩消失離去。默默鬆氣。男人醉酒歸來，渾身酒氣。搖搖晃晃的拿著一個綠色空啤酒瓶。看到女人立刻勃然大怒。男人早上剛受到領導的刁難和批評。看見女人就來氣。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酒瓶朝女人劈下來。女人下意識的蜷縮起身軀。手臂抱住腦袋。她不能死。“安然不能沒有媽媽。”男人伸手揪起她的頭髮。想要朝她臉上砸去。女人奮起反抗，啤酒瓶甩到地上。玻璃片碎了一地。周安然聽到響聲，探出半個頭。她看見母親滿身是血的跌在地上。玻璃片鋒利的劃過她的手臂。

男人見她還敢反抗。嘴裡罵罵咧咧，都是對母親的羞辱。一隻手掐住女人脖子。女人喘不過氣，用力的拍打男人的手。餘光看見周安然抱著的娃娃掉在地上。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女人瞳孔收縮，一切彷彿都變慢了。她不想讓女兒看到這一幕。

周安然呆呆站著，這個六歲小女孩終於明白為什麼媽媽不喜歡捉迷藏。每一場捉迷藏都寓意著母親將遭受一次災難。“媽媽?”周安然跑上前想擋在母親身前。女人在瀕死前大腦告訴她“絕對不能讓安然受到傷害，她還是個孩子，她本就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不能讓這些痛苦不堪的回憶在她的腦海裡。如果真的有上帝，我願意用我自已的命來換安然的未來。”女人擋住周安然小小的身影。努力抓到一塊玻璃片，朝男人眼睛刺去。男人痛苦哀嚎一聲。女人趁機將玻璃片刺向男人的手臂。男人緩緩爬起來。看到了驚恐的周安然。狠狠扯住她的頭髮。“安然?！”“瘋婆子！你別過來！哼！正好拿你來出出氣！”說著男人打了周安然一巴掌。周安然不敢反抗，如果反抗了，母親就會……就會被父親繼續打下去。

她低著頭，任由父親掐她的耳朵，朝著她拳打腳踢。女人護住孩子。“有事就來打我，別傷害安然！”“打你！剛剛不是還反抗嗎？！好啊，過來。”男人指了指地面。“爬過來學狗叫！”

女人屈辱的爬過來，“放了安然。”“好！”男人哈哈大笑，把安然鎖緊櫃子裡。安然著急的拍打著櫃門，鐵鎖碰撞的聲音傳來。周安然絕望了。

“汪！嗚嗚嗚……”女人小聲啜泣，口齒不清的注視眼前的男人。男人扯著她的頭髮。看著她受盡侮辱，哭花的臉。隨手拿起棍子，一遍一遍打在女人的脊椎上。血液從衣服裡滲出來。染紅了白衣。不知道打了多久。女人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像無處可歸的流浪狗被主人拋棄。男人這才停手心滿意足的離開。

女人開啟櫃門，撫摸周安然的小臉蛋。安慰道“安然，和媽媽一起，逃離這裡好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