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轉瞬即逝,自解決廢棄工廠群鬼後,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在吸取上次戰鬥的教訓,眾人對自已的實力都有了新的認識,在處理一些簡單的靈異事件閒暇之餘,便各自努力修煉著。

其中進步最大的還要屬孟晞,作為一個新手,孟晞僅用了三個月便達到了通靈境中期,在經過幾次與鬼魂的對戰,她已經徹底適應了自已的身份,如今的她隨時都有跨入後期的可能。

青玄道長、青雲道長、釋空大師和釋寂大師則是在半個月前,前往省會參加各自教派的交流會至今未歸。

現在靈異裁決所只剩下塵溯、凌峰、於婉婷和孟晞四人,而此時的四人正圍在一圈打著麻將。

“胡了!”

一聲興高采烈地的尖叫聲響起,於婉婷的眼睛此時已經笑成了月牙。“快給錢,給錢。”

“叮咚!”

就在眾人準備拿錢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誰呀,真討厭,我這輸半天了,好不容易胡一把,竟然還來人了。”

於婉婷不情願的抬起身子準備去開門,同時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你們趕緊給錢啊!可別耍賴。”

開啟別墅大門,一個30出頭的女人出現在於婉婷的面前。

這個女人五官還算端正,但此時卻面容蒼白且憔悴,眼光黯淡無光,透露出深深的倦色。她的膚色枯黃,毫無光澤。雜亂的頭髮隨意的披在肩頭,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

“你找誰?”

於婉婷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有些不耐煩的掃了女人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女人看到看到於婉婷也是一愣,她經過朋友介紹,來到這裡找釋空大師幫助自已,怎麼開門的會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雖然滿肚子的疑問,女人還是有些拘謹的問道:

“請問釋空大師是在這裡嗎?”

“釋空大師去省會了。”

聽到女人是找釋空大師的,於婉婷的態度稍微好了點。“你有什麼事?”

“啊,他不在啊,那我過兩天再來找他吧!”說著,女人便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真是個怪人!”

女人的舉動讓於婉婷有些摸不著頭腦,也沒有多想,便要關門回屋繼續玩。

“等一下!”

就在這時,塵溯也走了過來,嘴中吐出一個菸圈,出聲叫住了準備離去的女人。

在於婉婷開門的時候,塵溯順手點了一支菸,循聲望去,那個女人的周身被一層若有若無的青色陰氣所籠罩。

看著女人精氣即將被惡鬼吸乾的樣子,塵溯就斷定她已經沒有幾天的壽命了,反正自已等人最近也沒什麼事,索性就幫她一下。

“你找釋空大師是為了解決被鬼纏身的事吧!”看到女人回頭看過來,塵溯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啊!”

聽到塵溯的問話,女人的心中一顫,眼中頓時佈滿了激動之色,有些急迫的看著塵溯,語氣中也帶有一絲絲的顫抖。“你能幫我嗎?”

“進屋說吧!”

對著女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塵溯便帶著女人進到客廳。

幾人和女人面對面的坐下後,塵溯隨手給女人倒了一杯茶,看著女人空洞的眼神,不緊不慢的說道:“說說怎麼回事吧?”

接過塵溯遞來的茶水,女人並沒有喝下,而是雙手緊捂茶杯,讓杯子上的熱量溫暖著自已冰冷的雙手。

打量著面前四個二十出頭的男女,女人的心中始終有一股不信任的感覺,在她的印象中,能驅鬼的人怎麼也得是五六十歲以上的高人。

但是眼前的四人怎麼看都是剛步入社會的青年,真的能有能力幫助自已嗎?尤其是那個光頭的男子,臉上還帶著一道疤痕,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人。

猶豫了再三,女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們真的能驅鬼嗎?”

“怎麼?不相信我們?”

女人的態度讓凌峰有些不悅,雙眼冰冷的看著女人。

“你全身陰氣籠罩,雙眼空洞迷離,身上的元陰之氣十不存一,明顯就是被色鬼過渡採陰所致,看情況起碼已經有十天以上了,如果在不及時解決,你活不過三天。”

凌峰的話讓女人心中一驚,他說的和發生在自已身上的事幾乎一模一樣,這也讓她相信了眾人的能力。

但是在聽到凌峰說自已只能活三天的時候,女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回憶起這段時間的遭遇,一股絕望的心情佈滿心間,雙眼之間不禁溼潤起來。

但是,求生的慾望讓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凌峰,就要向著凌峰跪下。

淚水不受控制的奔湧而出,她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深深地渴望和哀求:“求求大師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有個七歲的兒子等著我呢。”

“大姐,你不用這樣。”

看到女人的動作,塵溯趕忙將她扶起。

“我們雖然沒辦法治癒你的身體,但是可以先幫你把那隻色鬼解決,等釋空大師他們回來再幫你解決虧損的元氣就沒事了。”

塵溯的話彷彿在黑暗中的一縷曙光,讓女人的心中產生希望。

“謝謝,謝謝你們。”女人一邊哭泣,一邊對著塵溯等人作揖。

安撫了一下女人的情緒,塵溯再次問道:“先說說怎麼回事吧!”

此時的塵溯等人,在女人眼中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也不敢有什麼隱瞞,整理了一次思路慢慢地述說起來。

經過女人的述說,塵溯等人瞭解到女人叫陸雪涵,今年32歲,是一名房產銷售,老公在三年前因醉酒失足墜入河裡去世,留下她和四歲的兒子。

按照陸雪涵所說,她和她老公剛結婚的時候特別恩愛,兩人共同經營一家水果商店,生活還算幸福,婚後一年多便有了孩子。

而婚後的第三年,她的老公突然性情大變,每天不是找朋友喝酒就是賭博,喝多了還會打罵她,原本富裕的家庭也開始變得潦倒起來。

直到他去世的前兩天,他更是將自已的所有財產都輸了進去。

無奈的她只能將自已的孩子送到父母那裡,由父母幫忙照看,她則是找了一家房產公司上班來維持家庭的生計。

她的噩夢也在半個月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