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湖邊的路上,豆子傳來神念資訊,那邊看病、植入記憶都完成了,現在豆子操控著曹飛羚身體,正坐私人飛機過來,到了戲臺鎮所屬的省會城市錫安市之後,再換乘自已的私人直升機到戲臺鎮來。

這些神念溝通,是不會在曹飛羚的大腦內留下記憶的,所以馮大江直接以自家兄弟的語氣,讓豆子操控曹飛羚軀體,到了之後,先去鎮上的三星級酒店住下,等晚間自已回到酒店再見面。

到了湖邊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釣友們很多,沙平金看著湖色波光也比較興奮,大呼小叫地跟馮大江和郝青媛說笑著。

多年自駕遊的經驗,沙平金也釣過幾次魚,但還是不如馮大江經驗豐富。馮大江在球隊的時候,是個大齡閒散隊員,整天不務正業,除了玩兒彩票,也專門研究過釣魚。看到湖邊二三十米就一個釣友的繁華景象,馮大江也興致頗高。郝青媛過去只是旁觀過別人釣魚,但也知道這項運動對男士們的吸引力。

馮大江指揮著沙平金一起搭好釣臺,拋竿、架好釣竿,就開始用餌料勺像縮小版投石機那樣,往遠處拋撒餌料,打窩;一邊還故作高深地向郝青媛講解著其中技巧。打了半天窩,不見有魚來;就聽旁邊一陣歡呼,一看,旁邊一箇中年大叔,釣到一個超巨型大青魚,目測足有五十多斤,剛剛開始上揚收竿,正在溜魚階段,也就是魚和人角力的階段。

就見那位大叔釣竿高高揚起,吊杆的末梢幾米晚得很厲害,彈力傳遞到釣線上,再傳遞到魚嘴裡的魚鉤上,緊緊勾著大青魚的嘴巴。人的氣力順著這條通路傳導過去,拽著魚向岸邊滑水;魚則是掙扎著想按照自已的路線遊走;由於魚比較巨大,相互的角力非常劇烈,感覺魚線都快繃斷了。

此時的大叔並不急於一時,而是在保持魚鉤與魚嘴之間有足夠的力道,從而不至於脫鉤的同時,耐心等待大青魚氣力耗盡,大家一看,就知道這個大叔是個老手。

拉扯了十幾分鍾,大青魚終於沒力氣了,在魚線的力道下,逐漸滑水到岸邊,大叔一聲:“兜!”旁邊一個胖子抄個長杆大魚兜,迅速將魚撈起——果然,得有五十斤以上!兜子也不能直接把魚抬起,而是拉扯著往岸上拖!

後邊一個攝像又是拍大叔,又是拍胖子,又是拍魚,又拍周圍鼓掌的人。

沙平金突然眼睛一亮:“哥,那個大叔就是豆音上的釣魚網紅,網名叫‘地元羅剛’的那個剛哥!你們等我,我去合個影!”

此時的剛哥正在接受周圍粉絲們的合影,剛哥奮力抱起五十多斤的大青魚,粉絲一個個湊上來合影,剛哥的攝像也把這一和諧景象如實記錄!

沙平金樂呵呵跑回來的時候,馮大江和郝青媛已經發展到勾肩搭背了,沙平金見怪不怪,三個人索性離了自已的釣魚位,走近了細看羅剛的下一杆,看能不能連桿——自已空軍就空軍了,難道遊山玩水還要給自已壓力嗎?

羅剛調整鉛錘,他釣的是定層,意識到湖裡超大型青魚不少之後,稍微調節了一下垂鉤深度。接著一個漂亮的拋竿,整個弧線很優雅,浮漂遠遠落入水中。紅黃相間的浮漂在偏西的日光下分外鮮豔清晰,沒過兩分鐘,就見浮漂上下晃動了幾下,此時如果是新手,往往容易高揚收竿,其實此時魚還沒吞下魚鉤,而且魚嘴是吞吐呼吸的,此時收竿等於個零!又過兩秒,浮漂倏然墜入水下!此時,羅剛毫不猶豫,晃臂高揚魚竿!這時候不收竿還等什麼時候?難道等魚把餌吃完把鉤吐出嗎?釣魚的技術就在這個時機裡,差一秒都不行!

竿子高揚,唰地一聲,魚線繃緊了,魚竿彎得像半個圓圈!羅剛齜牙咧嘴,兩個手臂用力挺住,微微發抖。魚線繃得筆直也在微微顫抖,可以想象,魚鉤和魚嘴之間的巨大張力!

就剛才那唰的一下,一般外行只覺得是一個收竿動作;但在馮大江這種玩兒家看來,完全能夠想象精鋼魚鉤一下刺入魚口腔的那種血性與豹力——簡直就跟巔峰泰森一拳ko巨人斯卡夫那一下異曲同工!

看得馮大江呼吸緊促,抱著郝青媛肩膀的手也收緊了。

沙平金一看,誤會了,趕緊到自已家釣位後方扎帳篷去了。三下五除二,一個兩米高的夜釣休息帳篷紮好了,沙平金故意咳嗽一聲,然後往岸坡上走去。

一聽咳嗽,馮大江從看高手釣魚的痴迷中豁然驚醒——嗐,自已懷裡還有姑娘呢,釣魚哪有泡妞香呀:“青媛,金子紮好帳篷了,你幫著進去鋪一鋪墊子吧。”

郝青媛臉色一紅,就鑽進帳篷,彎腰鋪墊子。馮大江也鑽進帳篷,不等郝青媛起身,就從後邊抱住她。郝青媛回身,閉著眼就把臉湊過來,正要親吻,就覺得身上有異樣,低頭一看,馮大江正把兩萬塊錢往自已小西裝口袋裡塞。

“哥,不用,我跟你出來不是這個意思。”郝青媛眼神迷離,輕輕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我們這些二代,比較謹慎;你收下,起碼錶明你沒有害我的心思,拜託了。”

“哥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就收下了。”郝青媛順著答應了一句,也就把錢收了。接著倆人抱著親了幾下,然後就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此處省略五萬字。

本來馮大江是想來個三連發,但考慮到晚上還有正事兒,也就一日而已。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郝青媛心滿意足一臉緋紅地走出帳篷;馮大江整著衣領出來,倆人手牽手沿著湖邊散步,剛好夕陽西下,波光粼粼,遠水幽靜。

陸續有釣友看天晚走了,也有準備夜釣的在整理裝備。馮大江和郝青媛散步到公路邊,直接打了一輛車——沙平金正在手忙腳亂地收拾帳篷,誰有閒工夫等他!

到了一個小酒吧——戲臺鎮的酒吧還不錯的——馮大江和郝青媛點了一瓶紅酒一瓶香檳,給沙平金點的是無酒精的調配飲料,他得開車。

收到酒吧的薇信位置資訊的時候,沙平金剛好還完租借的帳篷和漁具,寶馬車當然不能還,就開著到了酒吧。

之前豆子跟馮大江傳來神念資訊,說直升機在鎮招待所的小廣場落地,驚動了當地的管理人員。之前曹飛羚給鎮上投資建設了五十米大戲臺和湖邊垂釣園,所以鎮上管理人員想表示一下感謝,並商談一下讓曹飛羚更進一步增加對戲臺鎮投資的計劃——甚至想勸曹飛羚在戲臺鎮建設第一家鎮級的飛羚廣場;所以曹飛羚一行人在鎮招待所耽擱住了。

因此,馮大江才選擇到酒吧玩會兒。三個人在酒吧邊喝邊玩兒鬥地主,馮大江是心裡想著豆子的事兒,不大說話;郝青媛是剛剛做了大哥的女人,要矜持些;所以只有沙平金吆五喝六,活躍氣氛槓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