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一點,每日兩枚的仙豆剛好發放,馮大江仙豆儲備數量恢復到了十枚。郝青媛還是下不了床,就叫了外賣在床上吃——酒店也有送餐服務但味道不好。

郝青媛就斜靠在枕頭上,馮大江盤腿坐在床上,沙平金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三個人以床面為桌面,繼續鬥地主。

邊吃外賣邊玩兒牌,啤酒香菸瓜子花生可樂薯片都擺好,三個二十多歲青年男女,說說笑笑,好不快活。雖然靈魂是四十多歲,馮大江已經越來越認同自已25歲身體的年齡了。

有吃有喝有玩兒,就容易忘記時間,不知不覺,天黑了。三個人伸個懶腰,郝青媛也不好意思讓兩個人一直陪著自已,就說自已要睡會兒,讓兩兄弟出去逛逛。

倆人走出酒店,沙平金就問:“哥,玩兒素的葷的?”

馮大江和郝青媛正在甜蜜期,就說:“素的吧,咱們是練太極的人。”

“有道理,而且道理特別深,哥。那太極的話,要不去茶館吧。”

“能抽菸嗎?”

“我知道一個能抽菸的,就在昨天那個酒吧旁邊。”

打車,進茶館,倆人坐下,要了一壺竹葉青,據說是綠茶,馮大江故作明白:“這還用說嘛,青就是綠,綠茶嘛。”聞者側目。

沙平金又大呼小叫地要花生瓜子,跟茶館的氛圍很違和。

老闆真想把這倆人趕出去,但看在他倆點的是一千四百塊一壺的茶,捨不得這一單,只好端出來幾盤茶餚,都是精緻小點心,沒有瓜子花生。

倆人吃著喝著,抽著利群,沙平金就憨笑:“哥,咱們這麼有錢,不對,是哥你這麼有錢,咱們就是一直喜歡這個利群;這叫什麼,這叫不忘本,高尚,確實是高。”

“那是,利群,二鍋頭,這是咱們的患難之交,不能扔。”

兩兄弟說著類似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話,打發著時間,忽然手機振動,馮大江一看,是曹飛羚完成了第一個任務,做完了身體的全面檢查,發現自已確實是完美健康狀態,發來了感激涕零的簡訊。

馮大江讓曹飛羚加自已薇信,曹飛羚很懂事地是用自已的私密手機號繫結的那個薇訊號加的。然後馮大江就發過來兩張自已的證件照,剛才在酒店,換上白襯衫,讓沙平金給照的。

接著馮大江就讓曹飛羚給自已辦一個可查可證的真·身份證,籍貫要在勻南省,一個叫藥站鎮的鎮子上,姓名還是馮大江。

過去那個四十多歲的馮大江的籍貫是尚海市,還是拉開點距離比較好。

曹飛羚詫異了一秒,心想這麼牛碧的人物怎麼會是黑戶?但轉念一想,或許是馮大江需要一個第二身份吧。瞬間想通。當然,即便想不通,有仙豆的絕對忠誠效果,曹飛羚也會全力執行的。以曹飛羚的勢力和人脈,很簡單的事兒!

曹飛羚先回復一句:“三天內辦好,主人等我訊息。”好傢伙,曹飛羚直接叫馮大江“主人”了,看來七個仙豆果然效果更強啊。

馮大江看完薇信點點頭,自已沉吟:三天,這三天怎麼打發時間呢?

想著就問沙平金:“金子,附近還有什麼好玩兒的,咱們還得等三天,身份證下來,咱們才能去省城錫安玩兒。”

沙平金也瞭解這個身份證的事兒,畢竟他親眼見證過馮大江那張四十多歲的臉突然變成了二十多歲的臉。

琢磨了幾秒,沙平金一笑:“玩個特別素、往死裡素的,哥你受得了嗎?”

“能有多素?”

“進山送菜。”

“啥意思?”

“就這個戲臺鎮向西南才一百二十多公里,有一個鎮子,叫道山鎮,鎮上有一座問道山。我之前自駕遊那幾年,專門在道山鎮駐留過好幾天,跟那些送菜的車打過交道,他們可好了,免費給我好多菜吃。”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給我好好說!”馮大江烀了沙平金腦袋一巴掌,沙平金憨笑一下,接著說:

“是我沒說清。那我慢慢從頭說啊,你可別嫌麻煩。道山鎮上有一座問道山,其實是七座山峰,六座在外,圍著中間一座最高的。因為七這個數字,暗合道家的習慣,所以就被稱為問道山。問道山七座山峰之間,是很深的幽谷,大致是一個大圈,但山岩崎嶇,人跡罕至。在山谷裡,半山腰的高度,就有一些修道的人,或者搭草棚子,或者佔據山洞,大概都是一些民間的修行人,一般都是道教、或禪宗的。這些人,雖然沒什麼大學問,虔誠心是有的,在那麼崎嶇難走的山谷裡,吃什麼喝什麼都不方便,只是一心隱居修道;就有一些獵奇的人,或者是敬佩人家的虔誠心的人,會進山送菜。一般修行人都吃素,所以就是送一些南瓜啊,冬瓜啊,地瓜啊,土豆啊,這些能果腹的菜蔬。最近這幾年,大部分送菜的也是為了拍短影片,做豆音,所以送菜的車挺多;但車只能開到七峰外圍,進問道山七峰間的山谷,根本沒有路,只能步行跋涉,還要揹著瓜菜;所以很多純粹獵奇或者純粹為了拍豆音的,一般也堅持不了一兩次的。我當時自駕游到問道山的時候,就有很多車,送菜的,但因為道路難走,菜沒送進山谷,很多菜都浪費了。我想要一些,他們就白送我了,我吃了好幾天蒸南瓜,吃膩了才繼續開車走了;走的時候,車廂裡還帶了一筐土豆。”

“說話注意重點,別囉嗦,行了,我大概知道了。”馮大江不耐煩地擺擺手,心裡尋思,這事兒倒也還不錯,自從自已達到太極圓滿之後,確實有一種親近自然、親近道家的心思;雖然自已習慣不好,離不開菸酒女人,但有時候午夜夢迴,還是有些追求清淨追求風骨的願望的。

想到這裡:“金子,你又出了好主意了,獎金隨下月薪水一起發。咱們就用你那輛麵包,去問道山送送菜。但不能貿然走,這邊也得安排好。”

“那是,新嫂子咱們得安排好呀,要不然一起去?”

“嗐,她昨晚上有些不節制,搞得自已受傷了,得修養幾天。我給她留個五萬塊錢,讓她這三天自已購物玩玩吧。”

“行,哥,還有,南瓜土豆那些東西,咱們也不要去道山鎮買了,那邊都被哄抬物價了,雖然咱們不缺錢,關鍵買那些東西還得排隊。哥你不是有那個什麼空間嘛,咱們直接就在戲臺鎮這裡買,買完放你空間裡,多方便。”

“那走吧,這都八點多了,晚了超市關門了。”

兩兄弟結賬走人,拐過街角,找了一個沒人也沒監控的偏僻之處,從空間放出沙平金的麵包車。一腳油門,到了一家生活超市。買了四十斤土豆,四十斤南瓜;其實也沒多少,也就兩大箱。

抬進麵包車,有了掩護,馮大江就立刻把兩個大箱子收進了系統空間。

又是一腳油門,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