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下午了,跑了三五十公里,就找露營地了。

荒郊野外停下車,開啟後車門擴充套件出一塊遮傘,又擺出小煤氣灶做飯——總之就是沙平金素常那一套業務,熟練得很。

倆人坐在遮傘下吃上喝上抽上之後,沙平金就按慣常開始做豆音:錄影片、做直播。

自第二天起,每天就是嚴格上午開車4小時,差不多200多公里。路上遇到公路加油站就補點油。下午就找露營地,找小農貿市場或者找村裡老鄉補充物資。

每天安頓下來,做好飯、擺好菸酒後,馮大江就吃喝抽,玩兒手機。沙平金吃飽了就做豆音。夜裡倆人閒聊喝茶,然後睡覺——每天非常規律。

這一路,剛好七天,趕到了西南大山中的小鎮——藥站鎮。

這七天,馮大江又獲得了14個仙豆,加了十個屬性點,剩下四個換了 20萬塊錢。

現在馮大江各項屬性20點,已經都是兩倍於常人了!沙平金漸漸覺得馮大江變得非常強大:倆人抬東西的時候,馮大江兩根手指摳著一個角,另一邊沙平金兩隻手憋著勁兒抬才行。速度也是,一個蒼蠅飛過馮大江都能用筷子夾住,更別提倆人掄筷子搶最後一塊排骨的時候了!

在這七天裡,馮大江還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展示了一下自已的空間能力,把車裡的所有物資都收到空間中去了,用啥隨時又取出來。沙平金又大受震撼,難以接受,馮大江又甩給他兩萬,又接受了!

這樣也好,東西都收入系統空間,車裡空間富裕了,倆人住得舒服多了。

閒言少敘,倆人到了藥站鎮,先去臘肉店買了兩大塊臘肉,每塊都有二三十斤!又買了兩箱二鍋頭,兩箱利群。這其中一半是送給沙平金爺爺的禮物,一半是給馮大江住下來之後暫時使用的。這錢沒讓沙平金出,因為其中的禮品不算是日常開銷了,馮大江又不缺錢,自已付了。

接著就是停車問題。從鎮上到村裡,大概十公里路,完全是山路,開不了車。所以麵包車需要停在鎮上倆月。鎮上有個停車場,也不貴,一天二十,倆月就是一千二,也是馮大江出的。

十公里的路,倆人在鎮上住了一晚,小賓館裡有淋浴,洗了一個澡——夠本,倆人都一個多月沒洗澡了。

洗香香之後,一夜酣睡,好久沒睡過床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就開始步行趕這十公里。

馮大江是兩倍常人體質,徒步山路沒問題。沙平金則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山村人,而且常年自駕遊的小夥子,也沒問題!

東西都在系統空間裡,倆人空著手健步如飛,十公里的路走了一個多小時就走到了。

到了村外,馮大江從空間中取出兩個雙肩包,是倆人各自的行李,各自背上。又取出一大塊臘肉,一箱二鍋頭,讓沙平金一邊一個扛在左右肩膀上。自已雖然力大無窮,但只取出一箱利群煙輕輕拎著——誰讓人家是老闆呢!

沙平金哭喪著臉,這兩萬月薪掙得不容易呀。不對,吃喝抽之後,是一萬三的月薪!

算了,已經進村了,也沒幾步路了。

繞過一小片翠綠濃密的樹林,一條直路穿過草地,再無遮擋。遠遠有人揮手,是沙平金的爺爺——提前透過電話了,山村裡也都用上手機了。

沙平金看見了,激動地揮手,把臘肉和二鍋頭放地上,撒腿奔去;馮大江也不介意,親自把臘肉二鍋頭輕輕拎起,繼續慢慢步行。

沙平金跑過去跟爺爺擁抱了一下,爺爺笑完了抱完了就又怪他不懂事,沙平金就又跑回來拎東西。馮大江哈哈一笑,看他跑得這麼累,這麼狼狽,就只把利群煙給他了,沙平金非要拎著酒,馮大江讓他別客氣。

你人還怪好的嘞。

沙平金憨厚一笑,拎著煙跟在後面。

沙爺爺也往前走了兩步,迎上馮大江,用蹩腳的普通話客氣了幾句,大家回身又走了一小段路,進了小院子。

院子裡都是單層瓦房,牆是混凝土的。北邊三間正房,東西各兩間廂房。

沙嬸嬸從西廚房剛端了一個菜進正房,看見眾人,急忙跑到院子裡來,用普通話給馮大江問了好,謝過了禮物,兩手把禮物拎到廚房去了——力氣不小呀,看上去五十多歲,後來馮大江一問才知道,其實才四十五歲,山裡生活艱苦,顯老。

忙亂半天,四個人圍坐在一張竹桌旁,四張竹凳子,大家吃飯。

菜是酸辣子燴臘肉配了四個小冷盤,一大桶米飯。二鍋頭都倒上了一大杯。

沒想到,沙嬸嬸酒量不小,喝了一大杯,又倒了一大杯。沙爺爺只喝了半杯,剩下的倒給了金子。馮大江陪著沙嬸也喝了兩大杯——一杯是一斤,五十三度的二鍋頭!

四人喝得高興起來,一頓飯從中午十一點聊到了下午四點。

當天就在東廂房安頓了馮大江,沙嬸依舊住在西廂廚房傍的小屋。金子住進了正房,陪著爺爺。

第二天,沙平金把小院東北側另一個差不多的閒置的小院收拾出來了。本來就是沙平金的父母在世時的家,沙爺爺為了緬懷大兒子,經常打掃,所以很容易收拾。

收拾好了,馮大江就住進去了。從空間取出臘肉、菸酒。沙平金從爺爺家拿來兩袋米、各種調料。院子裡有一口水井。這隱居山村的日子也就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