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陣陣哨聲響起,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抓起衣服穿在身上,洗漱完,疊好被子便下了樓去。

來到教室,教官老師已經等著了,我也不管那麼多,在自已的座位上休息。

同學們也很快趕到,老師組織好我們排隊就下了樓開始軍訓。

“這身體素質也太弱了,站個軍姿就不行了。”

我小聲呢喃,思考著以後該如何訓練,畢竟技巧再多沒有速度和力量都白扯。

到了早餐的時間,我買了點饅頭和雞蛋就蹲在旁邊休息,幾個同學在一邊聊著天。

“唉,你是社恐嗎?”

“有點吧!”

是何濤,這個人大大咧咧,說話不經過大腦。

“哎呀,怕什麼,你看我從不社恐。”

“人與人各有不同吧”

“你說話怎麼和小學畢業似的”一旁的陳瑞說道。

陳瑞長得很高大,不思考別人感受,總是喜歡和別人爭吵,雖然前世玩的好,但我並不喜歡他。

“說話一直都是這樣”

“哎呀,算了算了”

陳瑞這人心思急,也不想和我廢話,跟何濤聊天去了,我也懶得理會。

很快軍訓便又開始了,站軍姿,踢正步等一個都沒落下,一天下來也挺累的。

回到宿舍,其他人可精力旺盛,聊著天,劉老師來查寢順便選了寢室長,他叫譚言良5號床。

我不過多理會睡覺去了。

這幾天的軍訓也並未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站站軍姿,踢踢正步,便也過去了。

到了第七天的晚上,並沒有軍訓,而是開了一個活動,也就是一些表演和演講我並沒多少興趣。

我坐在地上,看著登臺的表演,心裡還挺懷念的。

這時陳心不知何時坐在了我身邊。

“那個,我有話和你說,能不能找個地方。”

聽到陳心的話,思考了一下還是跟她走了,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但離班級並不算遠。

“你也有記憶了吧!”

聽到這話的我並未驚訝,畢竟我都可以,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天選之人,那別人自然也行。

見我沒說話她自顧自說著:

“我沒有全部記憶,只有零散幾個片段,其中有關於你的,你和片段裡的完全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性格,外貌都不一樣,你以前很醜,好像還挺開朗的”她儘量說的委婉了一點。

聽到這我心裡五味雜陳,我上輩子確實很醜,也很討人厭,但三觀挺正的,或許我上輩子三年的暗戀讓她感到噁心吧!

“哼(輕嘆)……我自已知道,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說這些的話我就走了。”

說完我正想起身,她拉住了我,我無奈也只好聽她說完。

“那個,雖然上輩子我並未答應你,可能你很傷心,但也只是上輩子,這輩子你還喜歡我嗎?”

“我嘛,當然喜歡,但水缸裡的水總會蒸發,我對你的愛也總會消失。”

陳心聽到我的回答眼裡的無奈轉瞬即逝。

“那你能和我談嗎?”

看來小孩終究還是小孩,有前世的記憶,也只是讓她早熟了一些。

“喜歡不一定就要談戀愛,並且你只是喜歡我的外貌而已!”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這個年紀基本上都喜歡帥一點的,況且重活一次我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聽到我的話她有些急了搖頭說道:

“沒有,我真心喜歡你的。”

“那我又有哪裡值得你喜歡?”

陳心啞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

“總是說不在乎別人長什麼樣,只要三觀正就好了,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也只不過沒有帥的追你罷了,不然你為什麼去追別人呢?”我打斷她的話說道。

我的話讓陳心愣住了片刻。

“我是真的喜歡你,能不能不要拒絕我。”

“只有買賣才講究平等,真心不一定換來真心,並且這是你自已的選擇,便要承擔後果,自已選擇自已所喜歡之人,而不是喜歡自已之人。”

“或許被愛的前提並非漂亮或者醜陋,但有的時候確實如此。”

我坐在那裡,並未再說話,陳心也沒再繼續接話。

今天的風很刺骨,黑夜籠罩著,那臺上的演出繼續著,十分熱鬧,燈光也格外刺眼,外面的房屋微微有著亮光,略有些詩意。

上輩子在夢裡發生的事情,現在居然在現實中發生了,但我卻親自把它推開,或許這就是無緣吧。

我並未再理會,站起來便走回了班級,演出也不是那麼的無聊了。

演出結束,我沒有過多停留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並非因為沒有答應她的表白,只是感覺這種從前遙不可及,但現在真的發生卻毫無波瀾感到奇怪。

同時我也思考這為什麼她只有零零散散的記憶,而我是整個重生包括記憶、性格、習慣甚至是心性,可以說我同現在根本不是一個人,而她僅僅只是記憶。

但由於能給的資訊實在不足,只能得出我可能運氣好點,或者由於某些執念導致,想著想著我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