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是個男生,年紀看著不大,也就二十來歲,長相帥氣,肖艾瞬間感覺眼前一亮,但也不禁有些疑惑。

這裡是女生宿舍,為何男生可以進了。

來人正是陳酒,他得知了施青靈一直住在學校,於是便打算混進來看看,本以為這個點學生應該都在上課,沒想到居然有人。

只見陳酒清了清嗓子:“學生會的,檢查違規電器。”

他揚起下巴,鼻子微微翕動,“你在煮東西?”

肖艾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應該是外面食堂在做飯!”

陳酒也沒繼續追究,他在宿舍裡轉了一圈,隨後停在了一張床前。

宿舍裡共有四張床,其他三張床上都有濃厚的生活氣息,而這張床四周卻圍著一層厚厚的黑色簾子。

整個女生宿舍總統色調都是明亮鮮豔的,唯獨這個,顯得跟整個環境格格不入,陳酒懷疑,這就是施青靈的床。

陳酒伸出手,正欲掀開窗簾,此時肖艾連忙抓住他的手腕。

陳酒轉頭,只見肖艾那張青春靚麗的臉色隱隱透出一層驚恐。

“別開啟,你不會想知道里面有什麼的。”

能有什麼,難不成施青靈現在正躺在裡面?

陳酒也沒管她的阻攔,一把掀開了床簾,只見在床邊的牆上,佈滿了凹點,那凹點大概只有硬幣大小,每個形狀都不規則,看起來好像是被人有指甲摳出的洞。

那些凹點秘密麻麻,佈滿了整個牆面,陳酒看著這堵牆面,不禁感到後背一陣惡寒。

肖艾見此也是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撞到東西發出“嘭~”的響聲。

“嘶,好疼~” 只見她揉了揉自已的後背,隨後有些埋怨地看了陳酒一眼。

她幽幽嘆了口氣,算了,看你這麼帥,不跟你計較了。

“這是我一個舍友的床,她那段時間有些奇怪。”

陳酒裝作有些好奇,從旁邊搬了張凳子,坐到了肖艾面前:“哦?哪裡奇怪?”

肖艾也坐在了床邊,回憶道:“她叫施青靈,我們從大一開始就是舍友,一直都處的很不錯,她人很好,雖然有時候有些大小姐脾氣,但人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自從今年開學後,她變得有些奇怪了。”

“今年開學後,她好像變得很忙,就算同住一個宿舍,我們也很少見到她。”

陳酒疑惑道: “她不回宿舍住嗎?為什麼會見不到?”

“回的,但是回的很晚,她基本都是凌晨三四點才回來,然後早上天不亮就離開。”

陳酒微微沉吟:“早出晚歸,白天不見身影,這是交男朋友了吧?”

“嗯,起初我們也這麼認為,她可能是談戀愛了嘛,每天早出晚歸,是和男朋友卿卿我我。”

“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半個多月,後來有一天,她的作息就正常了。”

肖艾指了指那塊黑色布簾,“只是從那天開始,她就在床上裝了這東西。”

陳酒看了看簾子上宛如濃墨般的黑色,有些好奇道:“施青靈同學喜歡黑色?”

“不,她喜歡白色,她的內衣基本都是白色。”

“嗯~, 確實”,陳酒回憶起那晚,那席白色連衣裙,點頭稱是。

肖艾白了陳酒一眼,接著開口:“從她裝了簾子之後,她就變了!”

“她的脾氣變得很暴躁,容易生氣,而且性格變得很傲慢,那段時間我們宿舍的關係很緊張。”

肖艾嘆了口氣:“我們那時候以為青靈她是失戀,所以都很遷就她,但誰知~”

“有天晚上,大概凌晨三四點,我準備起夜,但是我聽到宿舍裡有種奇特的聲音。”

“像是歌聲,但是又雜亂無章,不成曲調,就好像老家跳大神時念的咒語一樣”

“###,####~” 肖艾試圖模仿那種聲音,隨後搖了搖頭,“不行,學不來。”

“那時候聲音是從施青靈床上發出的,那時候我睡她上鋪,於是就打算從床板之間的縫隙向下看。”

“我看到施青靈她披頭散髮,正在用指甲不斷在牆上扣東西,她一邊扣還一邊在唱歌,她的手指頭紅紅的,每扣一次牆就有血液滴到床單上。”

聽到這,陳酒不禁轉過頭,果然看到施青靈的床上有鐵鏽的痕跡,他不禁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陳酒本打算再繼續詢問接下來的事,卻感到耳朵突然一熱。

此時,肖艾正貼在她的耳邊,喃喃開口:“你不是學生會的吧~”

感受到肖艾口中的熱氣,陳酒不禁全身一抖,他趕忙站起身,向後退去。

而此時肖艾卻已經坐正了身體,她面帶微笑打著哈哈:“別緊張啦,逗你玩呢~”

見陳酒沒有說話,肖艾接著說道:“那晚看到這個場景,我是一夜沒睡,後來第二天,我就申請換了床位。”

“那天之後,施青靈也搬出了校外去住。”

搬去了校外?這個施青靈母親可沒提過,作為一個大二學生,她不透過父母,哪來的錢住到校外。

此時,外面傳來女生的談笑聲,陳酒暗道不好,想必是學生下課,要回宿舍了。

怎麼辦,要是被發現自已一個大男人出現在女生宿舍,豈不是社死。

陳酒咬咬牙,正猶豫要不要從窗戶跳下去,忽然,一雙玉手拉住陳酒,將其拽到了床上。

看著掀開的被窩,陳酒無奈只能鑽了進去,隨後肖艾也躺了進來。

“啊~, 你別亂摸啊”,肖艾發出一聲嬰寧。

陳酒有些委屈,女生宿舍,床尺寸本就小,而他又是側躺著的,此時她的臉正對著肖艾胸部,雖然他極力避免,但仍會跟女生有些親密接觸。

“吱呀~” 是宿舍門開啟的聲音,肖艾的舍友已經回來。

“咦?小艾同學,大白天的,你咋就睡覺了!”

“嗯~, 昨晚失眠了,現在補個覺。”

肖艾此時躺在床上,她感受到胸部傳來的陣陣熱氣,身子忍不住一陣顫抖,心中一陣狂跳。

啊,自已到底在幹嘛呀,這是色迷心竅了嗎?

“肖艾,你沒事吧,臉咋這麼紅,感冒了嗎?”

此時另一個舍友發覺了肖艾的異,她走向前來,伸手摸了摸肖艾的額頭。

“你額頭都是汗呀,今天這麼熱,你幹嘛捂著被子。”

肖艾佯裝虛弱道:“其實我有些感冒,想捂著被子發發汗,讓感冒快點好。”

此時,陳酒也不好受,現在是夏天,矇頭躲被子裡確實熱,但更熱的是眼前這具散發著青春活力的軀體。

他才22歲,血氣方剛,即便身患絕症,但並沒有對那方面產生影響。

面對著身旁這具散發著無限魅力的軀體,陳酒漸漸有些剋制不住身體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