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在那邊,你走反了。”米飯碗指了指自己後邊,基本完全忽略了米粒震驚的眼神。

米粒:“……”

“好的。”李子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抱著米粒掉了個頭,迅速撤離。

看著兩人的背影,米飯碗欣慰的抹了抹眼角“我有繼承人了,我可以提前退休去夏威夷度假了……”

“Nothammerstrokes,butdanceofthewatersingsthepebblesintoperfection”

是飛鳥集,正在走廊四處徘徊的沐小小聽到隔壁傳來熟悉又低沉的朗讀聲,停滯了腳步。是他!

沐小小有點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了看班級號,高一(二)班,沐小小突然想起了米粒那個意味深長的媚眼。“原來她說的資深老師就是蘇奕辰!”沐小小悄悄地走近窗戶邊。

“不是錘的打擊,而是水的載歌載舞,使鵝卵石臻於完美“這是出自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印度著名詩人泰戈爾的《飛鳥集》……”

蘇奕辰站在高高的講臺上,拿著課本專注的給同學們解釋著詩句的來源及語法用處。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散開,漏出白皙的面板;深邃的眼睛,泛著無盡的溫柔;溫潤的聲音從那櫻花般的唇色中發出如夏日般熱烈的暖風,拂過沐小小的內心深處。久久不能平復。

沐小小一直覺得像蘇奕辰這種人不管都在哪裡都是自帶光芒,就連站在講臺上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讓人無法轉移視線。

或許是她的視線太過炙熱,蘇奕辰轉身看向窗戶和她對視的那一刻,沐小小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六年前,她總是喜歡悄悄地躲在人後,偷偷的注視著她。他偶然的回眸對視,都能讓她開心一整天。現在,她終於不用在縮在人群之後,光明正大的向他走去。

沐小小調好狀態,帶自信和從容向著他的光芒走去。“你好我是實習教師沐小小,初來乍到,請多指教!”

“同學?同學?你沒事吧?”蘇奕辰看著走到自己身邊,一句話都不說,只顧傻笑的沐小小有點擔憂的在他面前晃了晃了手。

“啊?你說什麼?嘿嘿!”眼前那張俊美的臉龐逐漸清晰,沐小小的笑容慢慢凝固,她僵硬地回頭看到下面無數雙單純的眼睛,此刻正如看猴般盯著她,“咔嚓!”那好像是心碎的聲音。為了挽回初次形象,沐小小小腿一伸向前一步,真誠的向大家鞠躬“大家好,我是實習教師沐小小,初來單挑,請多指教!”等等單挑

空氣安靜了一秒、兩秒、……

蘇奕辰率先破防“噗嗤……”

“哈哈哈哈哈……單挑……”下面的同學笑的前仰後翻。

沐小小臉色通紅的保持著剛才鞠躬姿勢不敢起身,她怎麼就嘴瓢了呢?真想扇自己兩巴掌。單挑虧她說得出來。

蘇奕辰怕她憋壞了,伸手將她拉起來。“起來吧,我的課不用單挑。”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下面又是一陣瘋狂的笑聲。

看著不知所措的沐小小,蘇奕辰帶著笑意安慰“沒事的”隨即蘇奕辰擋在她身前,遮住她的窘態,維持班級秩序“咳咳,安靜!”“繼續上課。”

“你就坐在這裡旁聽吧。”蘇奕辰把講桌上自己凳子讓給沐小小。

“好的”沐小小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剛坐上凳子,她就察覺到了問題。

“哈哈哈哈哈……”

聽著下面的笑聲,沐小小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個講臺算上桌子也就一點五米左右高,凳子也是標準高度,但是沐小小坐上去,就只能勉強留出一雙眼睛在講臺上。臺下的同學們也就只能看到她一個頭頂。

沐小小無力的把腦袋靠在講桌上,太丟人了,她今天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曆,這才第一天就出這麼大糗,以後讓她怎麼辦啊,沐小小感覺自己前途一片灰暗。突然腦袋上一暖,沐小小詫異的抬起頭看向蘇奕辰。“下節課,我給你換一個高一點的凳子。”他的笑容像是沙漠裡清泉,慢慢滲入她的內心。沐小小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男神一笑,煩惱不要。吵鬧的班級也安靜了下來,不少女生在下面切切私語。

同學甲“我太吃蘇老師的顏了,她笑起來我愛死了⊙▽⊙。”

同學乙“就是就是,太帥了,我巴不得天天都是外語課!”

同學丙“我覺得還是顧校醫更帥一點。”

同學甲“兩個我都愛。”

同學丁“哎,我懷疑這個新來的沐老師就是衝著蘇老師來的。”

哼╯╰不用懷疑,我就是衝著蘇奕辰來的,沐小小得意的瞟了幾眼下面幾個切切私語的女生。

…………

“砰”李子洺抱著米粒一腳踹開醫務室的門。

“李子洺你這是屬於故意損害公物。我要扣你工資!”米粒肉疼的看著被他壞的門,這可是她爸的人民幣啊!

”人都是你的,隨便扣。”李子洺走到病床邊,輕輕將她放下。扭頭看向從他踹門到現在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的顧墨。“顧墨,米米好像生病了,你快幫她看一下。”

顧墨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資料,偶爾拿筆寫寫畫畫做下記號,彷彿周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就連剛才李子洺的踢門聲,他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直至李子洺叫他,他才奢侈的多看了他們一眼。“有病的不是她。”

“不是她,是誰,她剛才臉色特別紅,現在又一點血色都沒有,肯定是哪裡不舒服。”

顧墨放下手上的資料,來回看了米粒和李子洺幾眼,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向消毒櫃走去。

看到顧墨起身,李子洺才算是放心“米米,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李、子、洺。”米粒感覺自己已經忍到極點了,她不過就是一個正常的生理期而已。既不痛又不癢的,不知道李子洺哪根筋抽了,看她臉紅就非要帶她來醫務室,她為什麼臉紅他心裡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