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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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就像開了倍數的電影，球場突然翻轉，驚的沐小小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霎時間，周圍的物體停止運動，球場也恢復正常，沐小小定睛一看，發現這竟然是六年前景陽藍球場，剛剛還在打球的蘇奕辰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戴著口罩在籃球架下拍球的少年。
“你是……”沐小小試探性的張口，話還沒說完，少年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拍了最後一下穩穩接地住球側身看向沐小小，清冷的墨色眸子讓沐小小話到嘴邊又了咽回去，他就這樣過隔著半個球場默默地注視著她，就像隔了半個世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沐小小忍不住了率先打破這份沉寂“蘇奕辰是你嗎”在她準備賣邁出腳走上前時，周圍又開始迅速旋轉，球場越變越大，明明兩人都站在原地，但兩人的距離卻肉眼可見的在拉長，遠處的少年慢慢的摘下口罩，為了看清少年的臉，沐小小奔跑起來。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她和他的距離還是沒變過。
不知是重心不穩，還是跑的太急，腳下一個猝咧，沐小小狠狠地摔了出去。
“蘇奕辰”她無助的喊著他的名字，一切又恢復正常，四周的風景不在變換，籃球場也恢復了正常大小。遠處的少年正在慢慢朝她走來。沐小小忍著膝蓋上的疼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離她越來越近，他的臉也慢慢逆光中一點點的清晰起來，就在她即將看清他模樣的剎那，少年手腕輕揮，球像是得到了指示般，快速衝向她的腦門。
“啊……”
“小小……”
“快送醫務室。”
“沐老師，你沒事吧”
“沐小小，你怎麼樣？”
“小小……小小……”
額頭好痛，腦袋好暈，這是沐小小此時的真實感受，失去重心的那一刻，身體的力量也跟著全部流失，身邊的嘈雜聲刺激著她的耳膜，模糊的視線中好像看到米粒正在瘋狂的搖晃她的肩膀，劇烈的晃動讓她胃裡一陣翻湧，她想開口讓她別搖了，張嘴喉嚨的乾澀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身子越來越輕，意識也越來越淺。
……
“嘶……”空氣中瀰漫著酒精混合著消毒液的濃重味道不斷刺激著沐小小異常敏感的鼻腔，迫使她不情不願的睜開乾澀的眼睛，眉毛輕蹙，腦袋為什麼這麼緊？她伸手試圖扯掉腦袋上的束縛。
“別動”手臂抬起不到一厘米，沐小小朦朧的視線中閃過一個白色身影，快速衝過來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蘇老師？”驚訝的同時，逐漸清晰的視線快速的掃過四周，書架旁邊的那個消毒櫃好像有一丟丟眼熟？
“這是醫務室。”看著沐小小四處打量的眼神，蘇奕辰貼心的解釋道“你剛剛在操場，不小心被籃球誤傷了。”
“我被砸了？”誤傷，蘇奕辰說的很委婉，“在藍球誤傷法則裡，100次誤傷等於99次被砸。”
“咳咳！差不多。”沐小小著這麼直接把他整不會了。
到底是怎麼被砸的她似乎沒什麼記憶，她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個看不清臉的少年身上，他在她即將看清他容貌的那一刻用球砸了她，他好像還說了一句什麼？夢中的記憶本就是海市蜃樓一般，更何況她還沒聽清楚？但是一定很重要，她能清楚地記得自己聽到那句話時的震驚感。他真的是蘇奕辰嗎？蘇奕辰這麼溫柔的一個人為什麼要用球砸自己呢？沐小小努力的去拼湊零碎的夢境，額頭傳來的輕微陣痛讓她有點力不從心。
太陽穴上溫柔的觸感，拉回了沐小小神遊的思緒。“按摩一下會緩解你的痛感。他的動作很輕，力度雖小卻很舒服。沐小小閉眼享受這一刻，喜歡這麼多年的人就在面前，藏在心裡多年的悄悄話好像了此時也沒那麼重要，這麼美好時刻，沉默或許是最好的詮日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少年嘴角上揚的笑容烙進了她的心裡。往後的很多的年聽到溫柔這個詞她就想起了蘇奕辰。
“誰砸的我？”
“啊？”沐小小突然來這麼一句，蘇奕辰愣住的同時又覺得好笑，這反應……挺遲鈍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果然還是小孩子啊！”
眼裡剛燃起的希望瞬間了暗下去，他也把她當小孩子嗎，她明明已經滿了18歲。她才不要當小孩子，她要的當他女朋友！
“我砸的。”
顧墨雙手抱胸懶散的側靠在門框上，歪著腦袋眼神迷離的掃視著屋內的兩人。看這姿勢應該不是剛來。“你在偷聽。”看到來人顧墨，沐小小就火大。
顧墨伸手敲敲了旁邊的門宣誓主權一樣朝沐小小漏出一個跌倒眾生的笑容“光明正大。”硬是把沐小小懟的無話可說。
蘇奕辰安撫似的揉了揉沐小小的幾根呆毛，抬頭看向顧墨詢問道“解決了？”
顧墨點了點頭，將目光掃過正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瞪著她的沐小小“她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沒多久，既然你回來了就在幫她檢查一下吧。”
顧墨拿起桌子上沐小小拍的X射線頭骨圖隨意的看了兩眼“輕微腦震盪而已，額頭按時換藥休息幾天就好了。”
什麼叫輕微腦震盪而已？這很嚴重好嗎？明明是他砸了自己，不僅不道歉還說的這麼輕鬆。
看沐小小又要發毛，怕她亂動牽扯到了傷口蘇奕辰趕緊上前擋住她的視線，安慰道“他就這個臭脾氣，別和他計較。”
男神都發話了，在發脾氣不就顯得她很小氣嗎？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暫且就原諒他吧，便乖巧的點頭“嗯嗯，不和他計較。”
顧墨卻沒有就此打住，繼續一本正經的研究者沐小小的頭蓋骨“腦子發育不是很好啊，難怪這麼蠢。”
“顧墨，該收收了。”蘇奕辰伸手想抽走顧墨手裡的片子“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