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陳瑤碰瓷的吧

“009，你在吃什麼？”顧始腦子裡好像傳來吃瓜的聲音。

“瓜啊。”咔嚓咔嚓啃瓜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個系統吃什麼瓜？”她沒聽說過系統還要吃東西，它當自已是她玄幻世界養的靈寵嗎？

“嘻嘻，雲吃瓜啊，男豬腳初登場，即將開啟一段甜甜戀愛的瓜啊？不好吃嗎？”啃瓜的聲音更激烈了，甚至連主角都被它想象成了豬腳。

她的系統好像是個吃貨。

顧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她就問009：“任務裡面有要求我一定要和餘念談戀愛嗎？”

009有些意外，但是還是說：“如果你想的話。”

顧始就笑笑，她有時候會忽然覺得009對她的態度有些許的慈愛，不過大部分的情況下都是不正經的，系統也有人格分裂嗎？

餘念出眾的外表讓他在剛下課就被一群好奇心十足的男男女女圍攻了，顧始歪著身子靠在座位一旁的牆邊，好看的桃花眼有意的瞥著教室另一邊的戰況。

那邊被包圍成一個小圈子，除了靠牆的陳瑤沒回過頭，那一圈坐著的都在打聽著餘唸的情況，他倒也大大方方的分享。

“咱們班會成為動物園嗎？”季雪也學著顧始的姿勢撐著頭看著那邊，她對這個新同學沒什麼好奇的。

不過雀食蟀啊。

一上午枯燥的課程磨磨蹭蹭的過去了，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

季盛，他們班的體育老師，今年新來的，他們班也是他教學生涯中帶的第一個班。他上課也很隨意，該做的任務做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所以顧始他們現在在繞操場跑圈，男生女生一起跑，誰先跑完誰休息。顧始和季雪算是女生個子比較高的，所以也跑在前列。男生比女生多跑一圈，顧始跑完第一圈的時候就有男生從她身邊跑完了第二圈。

顧始看著前邊那個健步如飛的身影，咬咬牙。

體育生了不起啊！

體育生雀食了不起。

身後忽然傳來一些驚呼聲，有人摔倒了。

顧始和季雪回頭看過去，就看見陳瑤倒在地上，手撐著地，她身旁站著的就是今天新來的餘念。他正準備蹲下去看看女孩子傷得怎麼樣，他是真的很抱歉，他剛才從陳瑤身邊跑過去，不知道怎麼就晃了一下，胳膊撞到她了。

顧始和季雪向他們那邊跑過去，離的近的也有同學跑過去，但大部分都只是看一眼就跑自已的了。

有兩個男生逆著顧始的方向繼續跑步，擦肩而過的時候，顧始耳朵邊飄過來兩句話。

“陳瑤碰瓷的吧。”

“估計看上新來的了吧，長這麼帥。”

顧始站定回頭看他們兩個，男生的調笑聲漸遠。

顧始想，校園時期的造謠就是這麼莫名其妙開始的，根本就不問理由，就定下一個女生的過錯。

季雪在前面喊她，等顧始過去的時候，體育老師也到了。

顧始看見餘念把女孩子背在背上，他和體育老師說：“我送她去醫務室就可以了，是我撞倒的人。”季盛對他點點頭，他還有班裡的一群學生要管。

顧始也想去，季雪對她搖搖頭，說：“下課再去看吧。”

跑步結束，他們又排了隊，一會要練操。顧始聽見季盛說：“下次上課跑步的時候，大家記得拉開距離，剛剛餘念就是距離拉得太緊，給人家女孩子撞倒了。別在後面嘀嘀咕咕，有些男生嘴裡乾淨點，是個人都可能會被撞倒。閉嘴，現在開始散開做操......”

顧始回頭去找剛剛跑步的兩個男生，人太多了，她也沒看見他們長什麼樣，她忽然有些低落，找到了也沒用。

季盛的話也在耳邊消散。

下課鈴響起，顧始和季雪就快步往醫務室走，後面有人喊，是季盛。

“兩個小丫頭，跑這麼快。”季盛從後面拎住季雪的衣領，“哥！要勒死了。”

季雪和季盛是親兄妹，不過季盛比季雪大八歲，他也認識顧始，他們算是一起長大的。

“這麼關心同學呢？不用去了，就是腳扭了，餘念已經送她回教室了。”季雪聽懂了他哥話裡的意思，氣急敗壞道：“我們不是去看餘唸的，陳瑤是開開的朋友。”

季盛就挑挑眉，按著季雪的頭髮：“死丫頭，別讓我逮到你談戀愛。”

顧始剛就發現了，季雪也不是很討厭陳瑤，最近連飛醋都沒有吃了。她有些好奇，所以就在回去的路上問季雪：“你怎麼不吃醋了？想開了你是？”

季雪看顧始揶揄她，沒好氣道：“還不是賴你，我本來就不是很討厭她，之前是看你和她玩在一起之後變成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對你沒法子，不就從她身上下手。”

“她家裡那個情況，我心疼她還來不及。”季雪話裡沒有以往的陰陽怪氣，顧始忽然就正視了起來，問她：“她家裡怎麼了？”顧始也顧不上會暴露自已，忽然有些心急。

季雪皺著眉看她，說：“你最近怎麼了？怎麼對陳瑤的事都這麼...健忘？”

“就是她爸媽離婚了，她和她弟弟跟他爸一起生活，他爸近些年開始酗酒賭博，動不動就打她，打完了又拿話pua她，給她弄得我感覺她都精神不正常了。你真不記得了？這些還是你告訴我的。”

季雪抓住顧始的胳膊，一臉緊張的看她，“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季雪看著顧始那表情就跟第一次知道一樣，有些慌張，孩子腦子不會真不好了吧？

“沒事的，最近沒怎麼跟她在一起，有些忘了而已。”季雪還是有些不放心，這種事怎麼能忘，還是要找時間帶她去醫院，別是失憶了吧。“班裡同學也知道？”

“嗯，基本都知道個大概。”

顧始沒有問其他的事，季雪也不說了。

顧始想，怪不得，怪不得那些男生會這麼說陳瑤，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弱勢方的人去欺負，因為知道會沒有人去幫她。

頭頂的太陽從樹葉縫隙間灑下斑駁的光線，陽光透過樹葉的罅隙，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照在地面上。

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顧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