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把頭埋在被窩裡,側回一邊,不想和任何人說話,更不想見任何人。下腹隱隱作痛。

接下來的幾天喬安都是這樣,不吃不喝不說話,不理人。同學群裡謠言四起。

同學一“你們知道嗎,喬安被打了,現在還躺在醫院。”

同學二“我也聽說了,好像說衣服都扒光了。”

同學三“那麼爆,會不會是正牌爆打小三。”

同學“……”

同學“……”

一言一句,流言蜚語真的會殺死人的。

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過分,越說越偏離事實。

幸好喬安暫時沒有看到這一切,那天被小混混拉扯的時候手機掉了,即使沒有掉,此時喬安也不會有心情去看手機,她不會去聯絡任何人,也不會讓任何人聯絡她。

醫生查房的時候喬廣深忍不住問:“是不是還有那裡沒有檢查出來,怎麼幾天了還是在發愣不理人呢?”

心裡的創傷是醫生治癒不了的,心裡受到的傷害怎麼能說好就好。

醫生:“家屬多一點陪伴,她應該受到驚嚇了,需要時間去治癒,或者遲點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顧斯哲和蘇小然送顧老出院回家就過來了,看了臉色蒼白的喬廣深讓他回去休息,喬廣深堅持不回去,喬值帶著重語氣:“你回去休息吧,現在安安一時半會也恢復不過來,等等你又暈倒了不添麻煩嗎?”

顧斯哲推了推喬值,讓他語氣不要那麼重。然後讓蘇小然送喬爸回去。喬廣深看見喬值發怒了,他說的也有道理就不再堅持。

顧斯哲讓喬值也到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下午還要去法院開庭。

喬值疑遲了一下,隔著門玻璃看了一眼喬安,升安閉著眼睛大概睡著了。

“持久戰。這裡交給我吧。”

喬值轉身離開。交給顧斯哲沒什麼不放心的,喬安的事情有時候他比自已上心,畢竟他比較閒。

蘇小然開車送喬廣深回去,喬廣深上車後就忍不住哇哇哇的像個孩子一樣哭泣,蘇小然沒有阻止,那種痛怎能不懂。

喬廣深也許真的把蘇小然當成小兒子吧,哭著哭著就把喬安以後不會輕易懷孕的事說了出來,蘇小然正在專心開車的,聽到這個訊息走了一下神,“刷”一下,聽到了剎車聲,差點和一臺大貨車相撞,還好避開了。蘇小然猛然回看一邊的喬爸,幸好他沒事,要不喬安會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他。

喬廣深說這個訊息只有醫生和他們四個人知道,暫時還不能告訴喬安。蘇小然不說話,好像聽到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聽到。

蘇小然送喬廣深回去後又趕回醫院,剛到病房門口,就聽見喬安的哭泣聲:“我不要,讓他們走。讓他們走。”然後兩個警察被趕了出來。

顧斯哲一臉不滿:“你們不去查,來打擾我妹妹幹嘛,這不是往她身上撒鹽嗎?”

“別激動,家屬的心情我們理解的,我們只是錄份口供,希望她能給我們提供一點線索。”一個警察說。

“提供線索?你們就知道從我妹妹這裡查起,提供線索?我幫你們把事情都查出來,你們直接結案。”顧斯哲憤怒的說。

他知道這是警察查案的程式,但喬安這個情況暫時也不適合錄口供,看見兩個警察不知所措,顧斯哲讓他們遲點再過來,自已進去勸說一下。

兩個警察走了,顧斯哲回到病房。喬安已經安靜下來了。

顧斯哲坐在床邊上:“我來捉只小懶貓啦!在那裡呢?”顧斯哲伸手進去摸著喬安的手“我感覺好像找到貓爪了。”

喬安被顧斯哲捉得癢癢的,小時候喬安懶床不願意起床上學,顧斯哲這招喬安馬上就跳起來了。

喬安這次也終於坐了起來:“好酸癢吖,斯哲哥真討厭,我都長大了,還用這招。”

“你在我眼裡就是那個小懶貓。”

“我才不懶呢。”

這時候外賣送到了。

喬安幾天沒吃東西了,送到房門就聞到香味了:“是炸雞漢堡。”

顧斯哲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噓…”

喬安點點頭。還是顧斯哲瞭解她。

這時蘇小然闖進來,喬安馬上鑽回被子:“斯哲哥,你讓他走,我不想見到他。”

蘇小然卻捨不得離開,幾天了,守在門口。別說見面,聲音都沒聽到幾句。好不容易今天看見喬安坐起來還有胃口吃炸雞。